星家老爺子吃飽喝足,帶著星霜和管家走了,胡碩蹭了個星老爺子的順風車。
剛才還熱鬧的草坪,此時就只剩下默默收拾東西的家政機器人,以及初箏和星絕。
星絕挨著初箏坐下,最后又覺得不舒服,躺在初箏腿上。
初箏摸著他軟乎乎的頭發,“你和家里關系不好?”
“不知道啊。”
行吧。
星絕說他對星家的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
“聽管家說我從小就是一個人生活,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一個人?”
“嗯。”星絕指了指后面的莊園建筑,“我就是一個人在這里長大的。”
莊園大得離譜,星絕從小一個人在這里長大,那多孤單?
“你父母呢?”
星絕:“死了。”
“死了?”
“嗯。”星絕緩聲道:“他們是做深空研究的,據說是在探索的時候出了事。”
星絕提及父母比提起星老爺子還要淡薄,好像和他們是陌生人一般。
在星絕的成長軌跡中,父母確實占據不多。
初箏揉兩把星絕腦袋:“老爺子不像是不在乎你,為什么讓你一個人在這里生活。”
星絕拉著初箏的手,吻了吻她手心,沖她眨下眼:“等我想起來就知道了。”
“那你什么時候能想起來。”
“唔…不知道,不管能不能想起來,我對寶寶都始終如一,寶寶對我也是,對嗎?”
初箏眸子微瞇,俯下身,星絕以為她要親自己,很自覺的閉上眼。
然后等半天也沒感受到。
星絕睜開眼,對上初箏黝黑的眸。
“星絕,你恢復記憶了吧。”
“寶寶,我沒有…”
“真沒有?”
許是初箏表情冷得有點嚇人,星絕抿下唇,慫了:“有…有那么一點。”
他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做夢。
夢里的畫面一開始非常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第二天又會重復那個夢。
夢境會隨著他做夢的次數不斷清晰。
“記起了多少?”
星絕:“沒多少…每天晚上的夢境很有限,而且從模糊到清晰,需要好幾天時間。”
他完全沒辦法控制那些夢境,就好像是在別人觀看別人的記憶。
只是那些記憶對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即便里面的人他都不認識…
初箏若有所思,王者號走的時候,說給她留了個驚喜。
它沒辦法插手未知生物的事,那這個驚喜,就只能是星絕。
“沒事,慢慢想。”
“嗯…”星絕見初箏沒生氣,膽子又壯大一點,“寶寶,想要獎勵。”
初箏沒好氣:“你記憶都開始恢復了,還瞞著我,還跟我要獎勵?”多大的臉!
星絕:“那懲罰?”
初箏:“…”
星絕不要臉極了:“寶寶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我愿意的。”
初箏:“…”
你愿意個鬼!
初箏推開星絕,往別墅那邊走。
星絕趕緊跟上:“寶寶,你真的不懲罰我嗎?”
“閉嘴!”
“寶寶…”
初箏冷冰冰的瞪他一眼,快速上樓,關門。
星絕被關在門外,和房門大眼瞪小眼。
初箏被星絕搞得沒什么睡意,翻來覆去躺了一陣,心情煩躁。
最后好不容易睡著,又察覺到有人爬床。
“星絕!!”初箏咬牙切齒,“你來干嘛?”
你他媽怎么進來的!
她明明把門給封了。
星絕聲音低低的,“受罰。”
你是來懲罰我的吧!
初箏深呼吸一口氣:“你怎么進來的?”
星絕倒是沒隱瞞,指著衣櫥的位置,“可以移動。”
初箏:“…”
所以當初他早就設計好了是吧?
“起來。”
“寶寶?”星絕不解的看著她。
“不是要受罰嗎?”
星絕心底莫名不安:“嗯…”
“按我說的做啊。”
“…哦。”
星絕第二天精神不振,在公司還直打哈欠,開會的時候差點睡過去。
胡碩在旁邊給他撐場子,才沒讓人發現老板今天狀態不對。
“先生,您昨晚干嘛呢?”會議結束,胡碩跟著星絕回辦公室。
星絕一邊打哈欠一邊揉腰:“寶寶懲罰我。”
胡碩腦海里不知道過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看星絕的眼神逐漸古怪起來。
“先生,注意身體呀。”胡碩委婉提醒:“這種事還是要講究節制的,過度透支不好。”
星絕莫名其妙:“打掃衛生還有透支的說法?”
胡碩:“???”
星絕昨天晚上被初箏盯著,掃了一層樓。
他家那一層樓…
星絕現在還覺得腰疼。
胡碩尷尬極了,打個哈哈轉移話題:“初箏小姐干嘛大晚上要讓您打掃衛生?不是有服務機器人嗎?”
星絕想了一會兒,憋出兩個字:“情趣。”
情趣?
是他不認識這兩個字,還是這兩個字偷偷改了詞意?
胡碩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
胡碩明智的再次轉移話題。
“先生,有件事需要您和初箏小姐說一下。”
“嗯?”
“初箏小姐手里那個游戲手環,您能不能要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搶寶寶的東西!!
胡碩:“她手里那個手環,是整個游戲的鑰匙,沒有它,我們現在都登不上游戲,無法修復。”
星絕:“那是寶寶的東西。”
胡碩遲疑下:“如果這段時間調查的沒問題,那應該是您哥哥的東西。”
星絕:“…”
繁星游戲是星辰的心血。
從以前的資料來看,他接手后,也是要將這個項目做好。
但是星絕不知道該怎么和初箏開口。
總覺得是在搶寶寶的東西…
所以每次都欲言又止。
“你干什么?想說什么就直說。”初箏都看不下去了。
星絕視線游移:“寶寶,那個游戲…”
“嗯?”
明明時間也沒過去太久,初箏再次聽見繁星游戲,竟有點恍如隔世。
“你那個手環,可以借給我用用嗎?”星絕面露期待:“我…我可以用別的和你換。”
手環…初箏摸下手腕上的手環。
聽見星絕后面的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用什么?”
星絕指尖搭在領口,微微拉開一些,唇角含笑:“我。”
初箏當場取下手環,拍在他面前。
“拿走,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