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扇門較場
次日凌晨。
一陣鐘聲把布小星從熟睡中吵醒，他揉揉惺忪睡眼，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不知名的鐘聲從天扇門內傳來，難道是有任務。
看來不能睡覺了，誰說修煉讓人神清氣爽，甚至不需要睡覺，分明就是困死人不償命，躺在床上根本不想離開。
不過，住在別人家，也必須得早起，賴床什么也太沒禮貌了。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才走出房門就見詹云在不遠處，吃著早餐。
詹云見布小星已經起來了，詢問道：“起床了，石頭？為什么不多睡一會。”
“詹大哥，睡不著，索性起早一些。”布小星回道。
“天扇門每天有晨練，昨晚忘記跟你說了，你可以多睡一會再起來。”
“我…”布小星欲哭無淚，心里吶喊著，我也想睡覺，可是時間不允許。
默默運用真氣，讓身體看上去不那么疲憊，走向詹云說道：“詹大哥，我不太喜歡賴床，既然起來了，就不會再睡。”
“不錯，石頭，你先去水井那洗把臉，洗漱需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吃完我也得去較場看看。”詹云放下手中的饅頭，說道。
“好。”布小星答應一聲。
井水邊只有一塊干凈的毛巾，冒著熱氣的水壺，還有兩條不知名樹藤，沒有牙刷之類的，想來也是，古時候怎么會有牙刷。
先用冷水洗了把臉，布小星又用瓷碗倒了一些熱水漱口，不得不說，這井水比起一般的礦泉水還甘甜，很放了糖一樣。
洗漱完畢的布小星，來到詹云身邊，詹云為布小星倒了一碗粥，問道：“吃包子還是饅頭？”
“饅頭，我早上不愛吃油膩的東西。”布小星回答道。
詹云一愣，他原本拿向包子的手一轉，把剩余的兩個饅頭，拿給了布小星。若無其事的問：“昨晚沒睡好嗎？我看你精神好像不怎么好。”
“呃。”
確實沒睡好，我都不知道才睡了多久，前一天也沒睡好，都是那些血樓殺手和幻境試煉害的。心里這么想，嘴上不敢這么說，“我好像比較認床，到一個新地方，需要適應兩天。”
隨即又想到自己的身份背景，補充道：“以前都是睡的都是粗布包著草種，裹的也是獸皮粗布，哪里像詹大哥這里睡得這么舒服。可能是太過舒服，有些不適應。”
“原來如此，你以前住在哪里？”詹云詢問道。
“我以前住在杏花村。”布小星回答。
“杏花村，好名字。”詹云復述了一遍杏花村的村名，尋找著記憶中叫杏花村的村子，居然有不下十余處。
楓林郡外三步一村，五步一鄉，加上郡內中指杏、桃、李等果樹的村子很多，有很多村子直接以果樹、花等命名，所以詹云很難猜測布小星來自那個村子。
詹云說道：“我先去較場了，你先吃。”
說罷，詹云走到水井邊，拿起不知名樹藤開始咀嚼，嚼了一會后，把不知名樹藤殘渣吐掉后，又用井水漱口。
一套操作下來，驚得布小星目瞪口呆。
不刷牙就吃完飯，吃完早飯依靠咀嚼樹藤刷牙，這操作也太神奇了，我難道以前刷牙吃飯的方式不對？
察覺到布小星的目光，詹云側頭詢問：“有事對我說？”
“唔，詹大哥，你能不能帶我去較場看看？”布小星快熟喝完粥，兩口吞下饅頭，準備收拾碗筷。
詹云說道：“不用收拾，待會會有人來收拾。你想去較場，就快些漱口，我帶你去。”
“嗯。”布小星點點頭，放下手中碗筷，跑到水井邊拿起不知名樹藤，學著詹云之前的舉動，開始咀嚼。
以前在店里買過檳榔，味道真不適合一般人，這樹藤的味反而能接受一些，味道甘甜而且與檳榔有異曲同工之妙。
咀嚼一會后，吐出嘴里的殘渣，用井水漱口后確實覺得嘴里因為沒漱口，而誕生的奇怪感覺淡去不少。
“詹大哥，我好了。”布小星說道，他語氣有些興奮，第一次到古代較場看捕快訓練，跟現代化的軍隊有什么不同？
不一會，布小星跟著詹云到了天扇門較場，一排排面容稚嫩的孩子，這些孩子一個個穿著身上畫著黑底銀色云紋的衣服。
就幾個歲數比較大一些的，身上則是黑底金色云紋的衣服。
詹云指著較場上的孩子，說道：“這些都是最新通過武試的孩子，只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就能走馬上任。派往隸屬于楓林郡下屬的各大縣城，成績好的一些，會留在楓林郡繼續學習。只要他們日后夠努力，加官進爵成為一方統領也不是不可能。”
“真厲害！”布小星語氣崇拜著說。
歷史中的捕快屬于賤業，甚至有律法嚴令嚴禁其后代參加科考，美名其曰‘武夫科考，有辱斯文’，想到這，布小星詢問道：“那詹大哥和一般的捕快有什么不同？”
“我隸屬于督察司，他們以后任職去的是刑罰司。督察司主要負責捉拿江湖大盜，和一些江湖人所犯之錯。這類人大部分不歸朝廷審理，而是由江湖上的大人物判罪，然后發信朝廷。刑罰司則是捉拿一些民間的案犯，由各地知府縣令進行定罪。”
“天扇門只在郡城有分部，一般的縣城只有隸屬于刑罰司的衙門。”
聽詹云這么解釋，布小星隱約明白了。
天扇門的構建，無非就是天扇門一部分被朝廷掌控，一部分被各大勢力掌控。
所謂的江湖上的大人物，恐怕就是各個州府比較知名的門派，而下方的縣級城鎮捉拿了江湖上的要犯，也會壓到郡城進行審理。
詹云沒來由的詢問道：“石頭，你之前有學過武功嗎？”
“學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只是不怎么精通。”布小星抓著頭，語氣有些著頭不好意思地說。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下去陪這些孩子玩一玩？”布小星正想著，詹云突然開口。
他說完詹云一擺手，望向下方正在訓練的孩子，說道：“可有人有興趣上來？表現下自己。”
“我！”
“我！”
“我！”
雙方正在訓練的孩童與青年中，一下冒出十幾個人，似乎都有意表現自己。
有穿著黑底金紋的，也有黑底銀紋的，他們望向布小星的雙眼中蘊含著某種火焰，看的布小星頭皮發麻。
真的太羞恥了，怎么會有這羞恥的感覺。
這些人的目光離中二少年只有一步之隔，偏偏他們的目光又是那么的正經，充滿了童趣，似乎是一個個要在長輩面前表現的孩子。
詹云點點頭，說道：“云傾你來。”
布小星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時，詹云已經先行一步，為他選好了對手。
PS：更新晚了，順便說明下，較場是舊時稱呼。至于先吃飯后刷牙，按那時候的規律是先用溫水漱口，洗臉，吃飯，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