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洪元所說的天元宗,大家有何看法?”
“我已經查過了,沒有任何有關天元宗的資料,這應該是一家隱世門派。”
“有沒有可能是他瞎說的?”
“根據小劉和小周的描述,應該不可能,他是經過一番思索才決定說出來的;而且以他在不少問題上的無可奉告,我相信他若不想說是不會說的。”
洪氏診所。
在給幾個跌打損傷以及感冒咳嗽的病人診治之后,診所內恢復了平靜。
洪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下正是午后,陽光明媚。他疑惑道:“奇怪,大黃這家伙跑哪去了,這個時間都沒回來?”
至于猜測大黃可能出事?洪元表示這點不太可能。
“大黃每天都是這樣嗎?”洪元淡淡道。
旁邊,懷孕的母狼犬嗚嗚低聲叫道。
洪元眉頭微微一挑,“哦,看來大黃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玩的很開心嘛。”
洪元把診所大門關上,然后穿過通廊來到了一處樓梯口。
他沒有上樓,而是沿著樓梯向下的來到了一扇石門外。石門外有兩尊石獅,威武兇猛,栩栩如生。
只見石門上鐫刻著繁復精致的圖紋,隨著洪元打出一道法訣,石門上的圖紋頓時亮起;接著一道聲音響起,石門緩緩打開。
石門后是一間寬闊的密室,四周的貨架上擺放著不少已經用符箓封存的玉盒,可以看見里面有不少靈光流轉的靈草。
洪元徑直走向密室中央,接著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卷軸。
一道法訣打出,卷軸猛地張開,一道光芒一閃,一具尸體出現,正是南郕王的身軀。
洪元手中捏出一道法訣,頓時從附近的一個檀木盒中飛出一道靈符,然后如箭射般貼在了南郕王的身軀上。接著便見幾道靈光如枷鎖般鎖住了南郕王身軀,然后光芒慢慢隱去。
之后,洪元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數堆晶砂狀的五金精英,大約有上百斤左右;以及十幾株靈芒繚繞閃爍的靈草,這些都是在青蘿谷尋得的。
與這些收獲相比,洪元當初在長安爛尾樓集市中淘換到的礦石和藥材都只能算勉強入眼。
在把一株株靈草用玉盒封存好之后,洪元又取了一些五金精英,然后邁步走向密室另一面的一處入口。
走進入口是一條通道,通道對面也是一間密室。
進入密室,隨著洪元抬了個響指,頓時亮起八道跳動的火焰照亮了密室。
只見密室四周的墻體都是渾厚光滑的黑色鋼巖,地面上一條條導引紋路形成了一座座小型法陣,這些小型法陣互相連接又組合成更大的法陣。
洪元在一處位置上盤腿坐下,抬手一灑,數枚靈石飛出,分別落在幾處位于法陣節點的凹槽內。
法陣立即被激活,一道道靈光亮起在法陣中流轉。
一道迅猛火焰猛地從密室中央冒出,幾乎同時,洪元連連打出數道法訣,火焰迅速收攏成一團。
這間密室是洪元爺爺布置的煉器室,火焰是引用地脈之力以陣法轉化而成的靈火。
只見五金精英的晶砂按照不同的比例被洪元攝起丟進靈火中,接著靈火火勢猛地一漲,洪元開始煉制。
兩天后,密室內的火光散去,洪元煉制完成,只見在他手上出現了一枚銀白色的戒指。
這是他煉制的儲物戒,戒內的空間雖然沒有儲物袋大,只有大約兩立方左右,但是勝在攜帶方便。
也就是有了五金精英,洪元才敢嘗試著煉制成戒指狀,換做其他的材料,根本無法承擔空間符紋的力量。
離開密室,洪元回到診所一樓;當他剛走出樓梯口,一道金黃的身影便撲了上來。
只見金毛大黃咧著嘴一臉傻笑模樣的看著洪元,激動的蹦跳著,不斷發出嚶嚶聲,不時用舌頭舔上洪元的臉。
洪元輕輕撫摸著大黃狗頭,說道:“好了,大黃,我知道你很想我。”
接著他揪了下大黃的耳朵,說道:“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長胖了不少啊;說吧,每天你都跑哪去了。”
大黃看著洪元嗚嗚低吟了幾聲,洪元眉頭微微一皺,“你收了兩個小弟,一直跟它們在一起玩,這兩個小弟每天都會給他好吃的。”
“算了,既然是你小弟,那你下次就帶兩瓶淬體丹過去,幫它們易筋洗髓,以后修煉也能更進一步。”
在洪元看來,大黃所收的兩個小弟,應該是兩只通了靈智的妖獸或是精怪。
來到診所大堂,看到懷著孕的母狼犬;洪元又揪了下大黃的耳朵,問道:“這條母犬又是怎么回事,居然還弄大了它的肚子。”
大黃狗臉明顯露出訕訕的笑容,不敢直視洪元。
洪元離開診所,只見暮色降臨,路邊已經有路燈亮起;他騎上自行車朝市區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后,洪元來到一間咖啡廳外;透過一扇窗戶可以看到一名少女嫻靜的坐在窗戶邊,正在低頭看書。
洪元走進咖啡廳,徑直來到少女所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咖啡廳內的其他顧客的目光在這時皆都盯向洪元;目光中有不滿,有嘲諷,就好像一幅優美充滿詩意的畫中突然多出了一筆。
“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仙子是不會理他的。”
“我們要不要出手把他小子拖走,不能讓他去打擾仙子看書。”
“臥槽,這小子哪里來的,我們都不敢靠近驚擾了仙子,他真是好大膽,快去擋住他。”
對于咖啡廳內的一眾顧客而言,少女就是他們不論刮風下雨,每天一定要來這里的理由,她是他們心中只敢遠觀不敢褻瀆的一朵白蓮。
也有人看著洪元似乎記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小子好像就是唯一能和仙子搭上話的人,我見過幾次兩人在一起下棋的畫面。”
“唔,我也想起來了。”
他們的話傳入了不遠處一桌人的耳中,他們是五名年輕男子,個個樣貌俊秀氣宇軒昂。
五人聞言頓時深深皺起了眉頭,看向洪元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師兄,怎么辦?柳師妹好像認識那個小子。”
“先等等,看看情況再說;不要平白惡了柳師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