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雙生系統者
只見朱子仙手握著長劍，一手拎著小學徒的尸體向鑄劍廬走去。
沾染的鮮血緩緩流入銀白色的邊框中，留下一道道血線，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樣。
此時那把黑黝黝的長劍內，正有道靈魂從渾渾噩噩中慢慢醒來。
茫茫的星辰空間內，有道渾厚威嚴的聲音四處散開。
令人完全聽不出來，到底是從哪里發出？
“公告:編號3025絕世名劍系統已報廢！”
“根據《系統法》第七百二十一條規定:對于報廢系統，一律進行清除！”
就在倒計時快要完成的剎那，那道渾渾噩噩的靈魂忽然闖了進去。
短暫的沉默后…
那道渾厚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
“公告:編號3025系統已易主，請系統實習生在三日內入群報道并進行更名！”
還沒等到回音散去，秦軒的耳邊再度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
“鑒系統實習生在融合期間意識處于模糊，此次會自動綁定宿主—朱子仙。”
對于連番的提示音，外界的朱子仙顯然是充耳不聞，只因壓根就聽不見啊！
本想準備處理小學徒尸體的他，目光忽地被手中那把長劍吸引住，整個人傻愣在原地。
只見黑黝黝的劍身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之色，看上去就像是被鑲進去的一樣。
懷著忐忑的心情，再度找來汗巾反復擦拭著長劍，奈何就是擦不掉！
或許是他的誠意感動了上天，眼前驟然出現一股騰騰升起的紫氣，云霧繚繞，意境感十足。
“紫氣東來？”
朱子仙的小心臟再次不由地激動起來。
他記得:在傳說中，只有超越靈器的存在才會出現這種異象！
“難道是我無意中鑄造出了一把超越靈器的存在嗎？”
欣喜片刻后，他的心又不禁冷了下來。
如果隨隨便便就能鑄造出一把超越靈器的寶物，那現在大街上的靈器早就成為大陸貨了。
以他幾十年的從業經驗來看，這明顯的不合乎常理！
可如今他才四十出頭，身體強健，還沒有達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不可能會看錯啊！
這件怪物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他的身邊，也不可能被人掉包。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就在朱子仙輕柔擦拭劍身，皺眉思索的時候，握劍的掌心忽然傳來異樣的炙熱疼痛感。
單手趕快扣緊已被燒成豬蹄的老手，眼巴巴的望著被扔到地上的長劍。
只見長劍正在滲出許多如同塵埃的細小顆粒，逐漸將整個劍身都覆蓋住了。
此刻的他正張大著嘴巴，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嚇到了。
要知道要想去除器胚內的雜質，得鑄器師反復用鐵錘敲打。
能自動褪雜質的寶物？
說實話，朱子仙是第一次見，恐怕就連超越靈器的存在都做不到！
莫非這東西能自動進化？
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不停的問自己，到底鑄出了一件什么樣的鬼東西？
為了印證心中猜測，在它不再滲灰色雜質的時候，又一次拿到手心查看。
果不其然。
它真的進化了！
從廢器進化成為了低級凡器！
既然能從廢器進化為低級凡器，那是否還能進化成中級凡器、高級凡器、頂級凡器…進化到玄器、靈器…甚至進化成為傳說中才有的神器呢？
當然這些都是朱子仙的幻想。
但在見識到長劍蛻變進化的這一幕，他又覺得幻想并非沒有實現的可能！
原本嫌棄的小眼神，在這一秒變得是含情脈脈。
“臥槽，好惡心的眼神！”
“真TMD的想給他一拳！”
此時的劍內，正有一道靈魂大聲咆哮著。
可是不論如何嘶喊，他的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去。
至于外界的朱子仙可就不管了，那是越看越歡喜，就連粗大的手指都用上了，包含愛意的摩擦起長劍。
“受不了，你這該死的老玻璃，我要殺了你！”靈魂繼續反抗著。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蹲個茅坑刷個朋友圈都能給整穿越，也是沒誰了？”
穿越也就算了，我勒個去！開局還沒享受大好的生活就直接掛了。
想要啐口痰罵個桑，卻發現根本就沒人聽！
“還我的前臺小姐姐，還我那瘋狂的青春…”
就在剛才，秦軒也是因為吸收了小學徒的鮮血和靈魂才蘇醒過來。
醒來的后一幕，不用多說了。
滿屏都是朱子仙猥瑣的小眼神和小動作，內心可謂是無比的抓狂。
不僅肉身沒了，靈魂還被困在一把劍內。
時不時還被眼前的仇人及猥瑣男親親又抱抱，簡直就是一種非人類的可怕折磨。
“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后重生了，再也不蹲廁所刷朋友圈了…”
罵累了，折騰疲倦了，秦軒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方才他的靈魂雖說虛弱，但對于公告的通知還是有所而聞。
抬起頭觀察起眼前的一切，發現所處的環境浩瀚無垠，天際上方宛若夜辰繁星。
令人奇怪的是自己的正上方懸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紅日，艷麗的就是濃郁的鮮血。
依稀可見里面有兩道透明的光影在不停的涌動，似乎是想要破球而出。
散發的氣息充滿著暴虐和殺戮，深恐多待上一秒就會讓人心智全失。
不過好在秦軒適應能力強，短暫的不適之后就恢復過來。
目光瞬間被跟前的一道光幕吸引過去，畫面顯示的標志好像前世所用的QQ。
“未讀消息1”！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秦軒打開了消息界面。
“系統三十一群歡迎你的加入！”
沒有太多華麗的詞藻介紹，提示消息簡單明了。
點擊完確認之后，面前出現一個約有100寸的窗口。
叮叮叮！
還是那熟悉的聲音，不禁讓秦軒想起在地球的日子，滿滿都是回憶。
依稀記得黃昏下的奔跑…
“加個Q偷菜唄，美女！”
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然而不等秦軒多加懷舊，叮咚的提示音再度響起。
“請編號3025實習生重新命名系統和自稱！”
該叫什么好呢？
秦軒不由得難住，最怕的就是起名字了。
想到之前的系統好像是叫絕世名劍，不行就偷個懶，叫它魔劍吧！
至于昵稱，按要求填寫了真實姓名！
一切完成之后，秦軒終于成為群內的一員。
“歡迎魔劍系統—秦軒加入群聊！”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經過這一番提示轟炸，終于炸出一群潛水的家伙。
無敵罵街系統—馬通:“歡迎新人，熱烈歡迎！”
敗家系統—周智:“艸，樓上的你能安靜點嗎？”
貪便宜系統—甘甜甜:“呦！難得看見智哥哥冒泡，新人剛來，不表示表示嗎？”
賣萌系統—姜白:“同意同意！”
咸魚系統—方文:“1”
嘚嘚嘚！
看著被刷屏的群消息，秦軒感到無比的頭大。
先不說這些人的ID有多奇葩，單憑只說不做這一點就該給個差評！
說好的紅包呢？
盡管如此，作為一名新人，還是該禮貌性的打個招呼才好！
“大家好！我是魔劍—秦軒，非常歡喜能成為其中的一員…望今后彼此間相親相愛！”
不得不說秦軒的文筆太好，唰唰的就刻下不少于500字的入群介紹。
消息剛發完，群內再度被刷屏了！
敗家系統—周智:我去，居然是個實習一級的小菜鳥？
超級罵街系統—馬通:真得耶！居然比小爺的等級還低，哈哈…
賣萌系統—姜白:你們真得好壞壞哦，但是銀家好喜歡！
“實習一級？”秦軒懵了懵，打開個人身份瀏覽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名稱:魔劍系統—秦軒等級:實習一級 至于其余人的信息介紹，他當然也沒有放過。
名稱:敗家系統—周智等級:實習六級名稱:超級罵街系統—馬通等級:實習三級名稱:賣萌系統—姜白等級:實習四級 反正看來看去，每個人的等級都比他高。
群內滿打滿算，加上自己也只有44人，大多數都是屬于離線狀態。
除了神秘的群主以及離線等人無法查看ID外，其他都可以查看。
但展示的信息有限，除了姓名和等級外，其他一概都看不到。
就在秦軒思考這等級如何提升的時候，群里的敗家系統—周智突然發起了大紅包。
如何好事，怎么能少了他！
那雙二十多年的麒麟臂可不是白練的，唰的一下就點在紅包之上。
“恭喜魔劍—秦軒搶得能量點10！”
秦軒愣了一下，紅包里面居然裝的不是money？
能量點又是什么鬼？
他發現自己的大腦有些短路了，入群不送個操作手冊，啥也不懂，完全就是小白一枚！
心里發著牢騷的功夫，群內動態綿綿不斷的抖動。
貪便宜系統—甘甜:智哥哥好給力，趕緊再發個！
敗家系統—周智:發你個大頭鬼，你怎么不發？
貪便宜系統—甘甜:不嘛！你可是已經到達六級實習生了，能量點的底蘊可不是我們所能比！
敗家系統—周智:你當我能量是淌水淌來的啊！本還打算攢能量兌換東西呢？還有方文你能換句臺詞嗎？混了這么久，等級還那么低，真為你宿主心塞！
咸魚系統—方文:再見！
超級罵街系統—馬通:我說周智，人都給氣跑了你的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臭了，簡直比我還能塞人了！
此時的群內爭吵不休，弱弱的秦軒不敢說上一句，但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了解到一些關于能量點的事情。
看來還是好東西，不僅和自身的等級掛上勾之外，還能進行兌換。
只是不知道到底能夠兌換什么東西？
至于獲取方式，秦軒也有了大致的推測，應該是和宿主有關。
輔助宿主成長，升級應該會更快。
不過猜想是對是錯，還有待實操考察。
現在就算是他想問，都沒有那個機會了，只因他根本就插不上話。
就在他準備默默退出群聊的時候，一個私聊消息發來。
本以為是群內爭吵的那些逗比，可一看才發現完全是自己想錯了，居然是系統三十一群群主發起的消息。
這個可是大佬啊！
至少是屬于完全猜不透的類型！
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的是什么？
好奇的點開消息窗口，一道金光簡直快閃瞎秦軒的雙眼。
那是一行酷炫吊炸天的字體，無形之間還閃耀著光芒。
果不其然，大佬們的開場就是不一樣！
神秘群主:“小灰，新的載體，是否還覺得適應？”
“小灰？”如此親昵的稱呼，不禁讓秦軒愣了愣。
心想著這個神秘的群主大大是不是私信錯人了？
在他的記憶中，可沒有出現過這個人，更不可能是自己本人。
從小到大，除了被人常叫全名秦軒外，還有一次那前臺小姐姐喊過的小軒軒！
每次想到，簡直是酥到骨頭里去了！
雖說此刻心中有著諸多疑問，但一向厚臉皮的他還是舔臉順著話接了下去。
萬一對方心情好，弄不好還真會送上什么大禮包呢？
“挺好，謝謝！”
簡簡單單敲上四個字，避免說多了落餡。
消息剛發出去沒幾秒，回復的消息就緊隨其后了。
“那就行，好好表現！我會盡快讓你晉升！”
聽著秦軒是一頭黑線，怎么都沒想到系統內也有如此腐敗糜亂的復雜關系。
至于群主口中的小灰到底是誰？
說心里話，秦軒也是非常的好奇！
默默的退出群聊，秦軒變得是無比的惆悵，接下來的路又該如何走呢？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非常適合來根小煙，吹起那繚繞的煙圈，朦朧中滿是前臺小姐姐的身影。
好想再見一面！
想念她那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
微嘆一口氣，秦軒重新拉回思緒，這才想起查看魔劍的系統到底有那些功能？
名稱:魔劍宿主:朱子仙品階:低級凡器 能力:
1.進化:自動吸收鮮血與靈魂；
怎么說呢？
中規中矩，功能上并沒有太大的亮點，不過有點倒是名副其實，不辱沒魔劍的威名。
想要得到進化就需不斷的吸收人血和靈魂。
就在秦軒研究正起勁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貌似還有個神秘的系統。
嘗試調動了一下，發現真的可以召喚出來。
剎那間，秦軒的正前方出現兩副大寫的屏幕。
一個是剛才看過的魔劍系統，另一個當然就是自己之前所命名的蒼穹系統。
姓名:秦軒 激活:0.06
距離:/
奇怪的上面的激活欄位出現了0.01的增加，至于距離欄位上面的數字不進行展示了。
另外與魔劍系統的界面對比之后，愕然發現兩者邊框的顏色也大有不同。
魔劍系統呈現乳白色，而蒼穹系統呈現淡金色，逼格明顯要高于前者。
就在秦軒苦思冥想的時候，虛空上方猶如血團的紅日發出淡淡的光芒。
有道白色光影眼看就要脫離出來，奈何包裹的血團太過神秘強大，那道光影再度被拉了回去。
依稀中可以聽到光影發出驚詫的聲音。
“雙生系統擁有者！”
“怎么可能！我不信！”
秦軒明顯愣了一下，朝著虛空道:“你是誰？快滾出來！”
只是他的聲音好似沉入大海，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雙生系統？”
秦軒神色沉重的望向那股血團，陷入沉思。
太難了！
感覺大腦要短路了！
至于身在外界的朱子仙自然不知道劍內還住著一道靈魂。
此刻正樂不思蜀的捧起手中長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以后你就叫大仙劍吧！”
“大仙劍？”劍內的秦軒硬生生被對方的話語拉回思緒。
還大仙，怎么不叫大圣，大神…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然而他卻沒莫得辦法，誰讓他現在是個系統，莫得感情，也沒有能力換個主子。
如今非但報不了仇，還要被仇人捧在手心，簡直就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朱子仙就這么一高興，捧著名為“大仙劍”的秦軒美美睡了一夜，那戳人的胸毛差點沒將他惡心到吐。
第二天，更是連鑄劍廬的大門都沒有開，一整天都是抱著大仙劍在哪苦思冥想。
以他一輩子的鑄劍經驗，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如何成功的！
大仙劍又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變化呢？
當然秦軒不會好心的告訴他，配著上好的材料，用著天命主角的肉體和靈魂，外加金手指系統…
這種操作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古今第一人！
可是人啊！一旦有了貪欲，就難以消停。
有了大仙劍鑄成的先例，朱子仙便想著下次還能不能再造出一把。
可惜材料早已被他揮霍殆盡。
“天外隕金倒還是有些，只不過赤銅石和精云鐵卻已無庫存，得想辦法去哪里弄點來？”
片刻后，朱子仙的雙眸內綻放出精光，心中似乎已有了目標。
不過他很是謹慎，在沒有萬分把握的前提下，可不會拿著生命危險去冒險。
目前在朱子仙看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清楚大仙劍是否真的可以無限的升級？
夜深人靜時，只見朱子仙換了身夜行衣，蒙面從窗戶跳了出去。
見到這場景，秦軒為之一振，他知道朱子仙肯定是忍不住了。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朱子仙提著滿是鮮血的大仙劍躍入屋內。
此時一股股暖流正滋潤著秦軒的靈魂，這種極大的快感很讓人上頭。
待暖流被全部吸收后，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更為神奇的是空間內的血團也在潛移默化的變大。
就連蒼穹系統的激活數值也在不斷的微弱增長。
看得出來殺戮不僅可以促進魔劍的進化，還可滋潤秦軒的靈魂，更能加快蒼穹系統的激活。
只不過他的心情并不美好，反倒是有些苦澀復雜。
畢竟那些殺人過程，可都跟現場直播一樣。
無辜的眼神，恐懼的眼神，可憐的眼神…
在秦軒的腦海里被無限的放大，他知道這樣的過程必然是痛苦無比，但若想要在強者林尊的世界里存活下去，必然要學會懂得舍取。
何況在他作為人的時候，還沒有在這個世界完整的活過一個時辰。
對于這個世界，他本就充滿了恨意。
翌日。
鑄劍廬的大門終于打開。
朱子仙的大弟子楊慶正在門外清點人數，發現隊伍中少了一人。
“大家有沒有見到何小平？”
“沒有，昨夜他出去后，就沒有在回來了。”跟何小平同住的學徒說道。
大弟子楊慶氣憤道:“這臭小子去哪了？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作為朱子仙的親傳弟子，平日里也負責著管理一眾學徒的作息安排。
其實力自然也是鑄劍廬內，僅此于朱子仙的存在，已突破達到星玄境后期的水平。
就連朱子仙都曾為他的天賦感到吃驚，不出意外他將是下一任的接缽人。
除楊慶親傳弟子外，朱子仙膝下還有一徒，名叫王如青。
鑄劍天賦不佳，基本上不來鑄劍廬。
最近一次上山，大概就是送何小平來學藝。
外加平日里沉默寡言，朱子仙便就索性將他安排在木陽城內，負責一家兵器鋪的生意。
因朱子仙性喜清靜，鑄劍廬則修建在木陽城附近，烏山山脈的一座小山腰處。
兩地之間相隔還是有段距離！
至于學徒們就住在山腳的烏石鎮上。
“師傅，那小平如果今天能回來，你就不要趕他走了，好不好？”楊慶咬咬嘴唇還是說了出來。
“好！”
“謝謝，師傅！弟子這就找他回來！”
說完，楊慶就出了鑄劍廬，朝山下走去。
朱子仙望著他背影，不禁微嘆一口氣，“到底是過分的善良，還是極度的愚蠢？可惜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鑄劍廬，學徒們每日的工作就是掃掃除，辯辯料，聽聽課。
運氣好的話，朱子仙可能會召集大家過來，現場鑄器教學。
不過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每次看完個個都是受益匪淺。
此時的學徒們分散在鑄劍廬的各個角落開始認真的打掃。
至于為什么這樣做？
朱子仙曾和他們說過一句話:“要鑄器，先修心，要修行，先修性。”
不得不說，朱大仙在育人一塊還是挺有講究。
位于鑄劍廬東南面正是親傳弟子的住所，楊慶平日就是住在這里。
可和往日不太一樣的是，他的房門敞開，冥冥中還飄著一股血腥味。
幾名膽小的學徒，索性相互攙扶著準備上前探個究竟。
“小平？”看清里面的情況后，他們不禁大聲嘶喊起來。
屋內躺著的尸體正是夜不歸寢的何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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