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十郎就這么讓村雨插在身上,一條血龍被死死的釘在身上無法掙脫,向一條可憐的爬蟲一樣無力扭動。
“正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又要迷失自我了”漩渦香十郎怎么坐都感覺到不適,村雨扎在身上實在太硌人了,干脆直接坐到了書桌上。
“哎…要不是我把隆帥分身帶過來了,你也不會這樣。”千源搖了搖頭,不明白這兩個兄弟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我們倆之間發生了什么矛盾嗎?”香十郎咧著嘴灌入一口烈酒,即便是不會死,就這么一把劍插在心臟也是疼的可以。
“當然想知道!”千源好奇心膨脹,真相大概就要浮出水面了。
“那還是我們很小的時候,我們兩個天資聰穎,族里的封印符式一學就會,很快就學無可學,到處出去到各個長老家給他們封印,解封,玩的不亦樂乎…”
千源撇撇嘴,這種天賦給他一丁點就好,也不至于一見到鬼畫符就頭暈眼花。
“那段時間…長老們的家門被我們封印住了,只能翻墻回家,封的再好的秘藏也被我們挖出來…我這個葫蘆就是二長老家的,村雨便是大長老家的…”
“玩的久了也覺得無趣,我們將就開始他封印我解印,我封印他解印…甚至創造出來許多有用沒用的封印術式…”
“再后來,我們知道了漩渦一族有一個禁地,據說里面的封印式非常的復雜,大名和三個長老各自持有一份解式,四人齊心才可以解封…”
“我們兩個便忍不住誘惑偷偷前往禁地一覽那封印式,這一眼看下去不得了,直接被美麗的咒文給迷住了,兩人幾乎每天都泡在那里解印…足足花了一年時間才把封印式解開…我記得那年我們13歲”
“禁地里面是一片血海滔天,當中一名如同枯骨的漩渦族人被數百道封印鎖鏈束縛,卻還沒有失去生機…他說他是我們一族的傳說英雄,因為修行血遁忍術墮為血魔,于是自縛于此…”
千源一聽自縛兩個字,八成都是忽悠人的,能成為血魔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自縛個鬼!
“他誘惑我們兩個修行血遁忍術…”
“你們就學了?”千源覺得這倆家伙不會這么傻吧…
“換作你?你學不學?”香十郎反問道。
千源愣了一下…自己學不學?
“學啊!干嘛不學!”換做千源肯定得學,朝不保夕的日子里,誰在乎二十年后自己會變成血魔?
“那不就行了,那個漩渦前輩沒有隱瞞血遁忍術的副作用,僅僅告訴我們意志力越堅定的人修行成果越高!”
“純粹忽悠人的…誰肯承認自己意志力不堅定…”千源吐槽到,這個前代血魔也不是個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我們兩個人誰也不服誰,都認為自己才是意志力最堅定的那個!”香十郎面露緬懷之色,那時候兩個關系還是非常密切的。
“那個漩渦前輩告訴我們,他在禁地苦修百年已經研究出了解決血遁后遺癥的辦法,這也讓我們更加放心的修煉”
“什么辦法?”千源吃驚道,能解決后遺癥的話血遁忍術可謂非常強大,自己也想學一學呢。
“…我們聽的不是很懂…他說之所以修行血遁忍術會爆發出血癮癥,是因為基因鏈里的饑渴,痛飲同族人的血是為了彌補自己基因序列當中的不足…”
千源張大嘴巴可以吞下一個螺旋丸。
“每個人的基因鏈完整程度都是不同的,僅有汲取更多人的鮮血,才能將全身的基因序列彌補完整,屆時血癮癥自然就會解除…”
“牛掰啊…這個漩渦前輩有當科學家的潛質啊…”千源甚至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哪代人留下來的穿越者,“所以呢,他的解決方案是什么呢?”
“…他當時說的是,只需要兩個親兄弟同時修煉血遁忍術,當修行到融匯貫通之時,兩人便可以交換血液,互補基因鏈,從而徹底解決后遺癥…”香十郎捏了捏拳頭。
“實際上呢?”千源問道。
“呵呵呵呵…實際上?實際上就是兩人互相吞噬融為一體,不僅血癮癥能解決,血魔境的嗜魂癥也能夠一同消散!同時實力也會得到質的飛躍,最終…成為永恒體,永生不死!哈哈哈哈哈哈…”香十郎仿佛在說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
“永恒體…永生不死…”千源喃喃自語,注意力卻被這個吸引而去。
“我們同時發現了這個秘密,試圖克制住自己,卻發現只要我們兩個一靠近,嗜血的欲1望就會無限膨脹,經過了多次的交手均試圖吞噬對方,可惜當時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是…你最后逃了…”
“是的,我不想再玩下去了,一個需要用族人的性命來修煉的忍術,玩到最后成了孤家寡人,即便是成了永恒體又如何!”香十郎失望的搖了搖頭,又灌了一口酒。
“但是漩渦隆元說你最后一定會去找他,什么意思?”千源問道。
“…血龍已經覺醒,村雨刺體也只不過是一時封印,它會不停的掙脫尋找自己的斷首,這段時間我不能睡覺也不能休息,一旦松懈血龍脫困,無人能夠再制住我…”
千源看著他心口那條不停扭動的血龍,村雨正在被它一寸一寸的擠出體外。
“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看起來…”千源齜著牙指了指斷首血龍。
“看起來有自我意識?沒錯,它本就是我惡念的集合體,一直會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發牢騷,勸說我干這干那的,也就這些年被我斬了龍首才消停了一點,不過偶偶也會冒個兩句中肯的話來。”漩渦香十郎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千源。
“什么中肯的話?”千源好奇道。
“比如讓我宰了你把十拳劍酒葫蘆奪過來,這樣就一輩子有美酒喝了~”香十郎看了看千源腕間的火葫蘆紋身。
“跟他說,讓他吃屎去!”千源罵罵咧咧把袖子扎了扎緊。
“哈哈哈哈哈哈…”正常狀態的香十郎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把整條龍都斬下來?”千源在自己的胳膊上比了比,齊肩斷和齊肘斷沒多大區別。
“老子一身力量盡來自血龍,斷了龍首之后已經很多血遁忍術不能用了,全部切了老子以后打架,難道拿著拳頭上?”香十郎翻了翻白眼。
千源啞然失笑,香帥可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