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急之中見到丘先生,無疑是好消息。
但驚喜過后,眾人有一個個天大的疑問。
丘先生為什么會出現在地界?
難道丘先生也是角族?
許多疑惑浮現眾人心頭。
至于尋找他們的那位前輩,四人基本確定就是丘先生或者和丘先生相識,不然他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愿意找他們。
“天狂前輩,靜山前輩!”丘少鳴輕落在飛靈梭上,熟絡的打著招呼:“我找的你們好苦啊,地界太大了,要想打聽到你們的位置,可不容易。”
他這話自然是假話,不過落在四人耳中,卻沒有絲毫懷疑。
地界的疆域他們從陳慶道口中也有耳聞,其面積之廣,即便是仙人耗盡壽元都不一定能達到邊際。
“丘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靜山居士看著露出燦爛笑容的丘先生,鼓起膽量,出聲問道。
丘少鳴笑道:“很簡單,其實地界一直記載于地球的神話故事中,你們也知道我掌握的科技很強大,利用強大的科技,我收集到了很多關于地界的資料,至于來這里的方法,自然是研究出了相應的儀器。”
科技一詞眾人都懂,唯獨陳慶道和他的幾位同門不太理解,但瞧著眾人的表情,大致明白應該是了不得的‘武器’。
“那丘先生怎么會知道我們在地界,是妙兒告訴你的嗎?”靜山居士接著問道。
其實妙兒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在地界,但她仍舊如此問著。
丘少鳴道:“不,妙兒沒有跟我提及過,但憑借著‘異道客’的線索,我還是推斷出,各位前輩應該在地界,否則在地球的話,我不會找不到各位前輩。”
靜山居士和天狂先生、玉離真人、虛靈門主相視一眼,基本相信了丘少鳴的解釋,但他們還有更多疑惑,卻聽天狂先生接著問道:“丘先生,我想問問,陳盟主先前提到有一位在地界很厲害的‘角族前輩’在找我們,請問那位前輩和你相熟嗎?”
雖然這個問題很為難,但天狂先生不得不問。
畢竟他們已經將晚輩妙兒托付給此人,若丘先生是角族,那他們絕對無法接受。
其問題的潛在意思也是質問丘少鳴是否是角族。
“他的確是我的一位長輩,但天狂前輩不必懷疑,我是貨真價實的地球人,我沒必要欺騙你們。”丘少鳴解釋道,此情此景,他的話還是有很說服力的。
畢竟如此強大的人會專門跑到地界,就是為了騙他們?
“丘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天狂先生尷尬的解釋道,一旁的玉離真人白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趕忙打趣道:“丘先生,你來了就好了,你不知道剛才都嚇死我們了,我和蓮妹還以為有人要抓我們呢。”
“哈哈!讓各位前輩受驚了,只是妙兒十分想念前輩們,所以我就偷偷來地界,想要將各位前輩帶回地球,畢竟你們也看到了,這地界窮苦不說,也不適合我們修煉。”丘少鳴也不糾結天狂先生的質問,緩和氣氛的笑道。
聽到可以回到地球,眾人的臉色果然有了變化,就連冰冷的虛靈門主也難得露出笑意,高興道:“丘先生有讓我們回去的辦法?”
這問題問得有點多余,畢竟丘先生人都在這里,他肯定也是要回去的,他能回去,大家肯定也能回去啊。
不過,當丘少鳴將目光投向陳慶道時,眾人也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妙,“這就要看陳盟主的了。”
丘少鳴并不認識陳慶道,但久聞大名,又聽眾人反復提及,自然知曉梭子法寶中的中年男子就是華夏古代大名鼎鼎的陳慶道。
此刻的陳慶道內心是五味雜陳。
和靜山居士等人的心情不同,陳慶道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丘少鳴,仿佛要看穿什么東西一般。
但他越是用神,表情卻越痛苦。
“魚長老!”
見陳慶道毫無反應,他身旁的同門焦急的提醒道。
陳慶道只是他在中原的化名,他的真實姓氏則姓魚。
“啊!”
陳慶道恍然驚醒,痛苦的迎上眾人或關切或疑惑或平靜的目光,在得到同門的小聲解釋后,他苦澀道:“實不相瞞,當日我對你們說的話是真的,要想回到中原,唯一的辦法就是穿過深淵通道。”
“陳盟主,傳送陣是否真的不能用了?”天狂書皺眉道。
“可以用,不過它只能回來,且還需要大量的靈石。”陳慶道看了看丘少鳴,繼續道:“或許對丘先生而言不算問題,但前往中原,并非靈石足夠就可以,因為中原所處的世界很‘模糊’,坐標難以定準,所以只能回,不能去。”
丘少鳴見眾人面露失望,不禁安慰道:“各位前輩無須擔心,關于如何回去,我會想辦法,現在找到你們,我也好向妙兒交差了。”
聽到妙兒的名字,靜山居士露出笑容,說道:“妙兒能遇到丘先生,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天狂先生也道:“不錯,當日我便覺得丘先生不凡,沒想到就是來到神魔亂舞的地界,丘先生依然能夠笑傲其中,天狂佩服佩服。”
二人說的是真心話,倒讓丘少鳴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都是熟人,那陳慶道也沒必要跑路了,不過即使如此,他的臉色依舊難看,在返回術心閣后,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見此,天狂先生不禁關心道:“陳盟主,危機已經解除,何故愁眉苦臉?”
陳慶道苦笑道:“天狂,當日我曾預感你四人命中有貴人出現,今日見到丘先生,我知曉此預言已經驗證,但接下來的預言,你可知曉?”
天狂先生驚道:“你是說?”
陳慶道搖頭道:“沒錯,千年前我曾預言中原將遭遇一場大浩劫,因此創出《十陣奇書》試著尋找有緣人對抗劫難,但蘇醒后在測算,劫難消失,變故卻來到了地界。”
“地界何等浩瀚,它的浩劫又是什么呢?天狂你也知道我的修為,若論測算本領,整個術心閣我自然是數一數二,但放在整個地界,卻不值一提。”
“我能測算出,難道其他人算不出嗎?”
“可現在,地界依舊風平浪靜,沒有絲毫風聲傳出,而我在見到丘先生時,那種感覺卻是越來越明顯,我終于知曉,為何我有此預感,而其他人沒有。”
“因為,丘先生與我有羈絆。”
羈絆?天狂先生不解,但他不會糾結這個問題,反而擔心陳慶道話中另外的意思,“陳盟主是說,地界的劫難可能和丘先生有關?”
陳慶道點點頭,肯定道:“不是可能,是一定!”
天狂先生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慶道,支支吾吾道:“陳盟主,你不是說地界是萬界‘沉淪之地’,無邊無際嗎?以丘先生的實力能帶來浩劫?”
陳慶道繼續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說那位丘先生實力即便達到天人合一,也就是轉生境界,也難以撼動地界分毫,更別說帶來浩劫。”
“或許丘先生并不是浩劫的來源,而是關鍵性的人物。”
天狂先生并不愚蠢,陳慶道和他說這么多,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他有求于他。
果然,見天狂先生變得惶恐不安,他才開口道:“天狂,可否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