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夢石有些頭痛的飄出去,幻化出自己的本體,飄到小獵狗身邊說道:“乖乖,快松口,這不是壞人,你不記得我了嗎?我當年可還給你喂東西吃的呢。”
小獵狗倒是十分聰明,似乎認出了小邱,果然松開了口,轉身離開了。
“這狗倒是聰明。”
滿天有些感嘆的伸出手,揉了揉屁股,然后繼續朝前走。
不過這次他卻有些好奇的對妖夢石問道:“當年你在這里很受歡迎嗎?剛才發現這條狗想起是你的時候,眼神里帶著深深的眷戀,連狗都這么對你,何況這里的人呢。”
妖夢石飄到滿天眼前,道:“受歡迎有什么用?我這么受歡迎最后不還是被切片了,事實證明,人們再喜歡你也沒用,在永恒的利益面前,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妖夢石朝前飄著,虛影當中的小女孩,就坐在藍色的石頭上面,雙手捧著小臉,遙望著遠方的長廊,耳邊聽著四周野獸的嘶吼。
“天隕,你說人為什么而活著呢,我們永遠都在被動的聽從別人的安排,哪怕掙脫了枷鎖,也會被這個世界的枷鎖束縛,我們永遠逃不脫這個世界給予我們的壓力,它不停的在告訴我們,只要你還在活著,就必須得好好的活著,壞人為了壞事活著,好人為了善良活著,商人為了利益活著,可到頭來,我們回過頭卻發現,那都不是我們想要的活著,所以…”
“你能告訴我,我們為了什么而活著嗎?”
滿天有些詫異的看著坐在妖夢石上回頭凝望自己的少女,他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個少女為什么要問自己這個問題,為了什么活著很重要嗎?就算你知道了為了什么而活著,可你不還得活著嗎?
“我很孤獨,我就好像一顆河邊的石頭,當我按部就班的在被河水洗刷的時候,我感覺到無比寂寞,好像水流中只剩下我自己,那種無比寂寞的空虛感,差點將我撕裂,它比老家伙們一片一片把我切了還難受。”
妖夢石上的小女,忽然站到了妖夢石上,面容悲切的看著滿天,她愛上的凝望滿天,用一種無比痛苦的聲音哀叫道:
“我害怕了,我怕我會一直就這樣活著,我害怕就這樣一直空虛,無心的空虛著,我明明擁有了全世界所有人類都不能擁有的悠久生命,可我卻討厭無比孤獨的人生,對不起,天隕,無論如何,我都要靠老家伙們實現我的愿望。”
妖夢石說完,左右兩邊的黑色鐵籠子全部自動打開了,那只原本安靜的小獵狗忽然暴漲了身軀,變成了一個拿著鐵器的狗頭人,而妖夢石化作點點星光直接飛走了。
“被稱之為人道研究所最恐怖的地獄長廊,必須有內部人員親自授意狗頭人,它才會打開所有牢門,放開所有怪物,天隕,你真的不該來這里,你母親愛麗,早已經是我預定的實驗體了,這么多年之所以沒有抓回去,是為了培養與身體之間的感情,你救不了她的,不過你放心,我會成為你的新母親,會把你生出來,好好撫養長大的。”
滿天看著無數的怪物沖向自己,又回頭看了一眼徹底消失在遠方的妖夢石,一直以來的疑惑,終于在眼底解開,他其實一直無法理解,作為母親的姐妹,當母親遇到了,不應該比誰都更急切嗎,卻反而勸滿天不要來,或許是作為姨母的一種關懷,可滿天卻根本感受不到這種關懷。
不過現在他懂了,所以,他要追上她,阻止她的行為。
“神技·躍光”
一瞬間滿天小時在了原地,所有的怪物全都撲了個空,狗頭人站在遠處一直攔截滿天,可它連人都沒有看到,就是有那么一瞬間感覺風從身邊吹過。
“你想要的不是身體,我覺得你想要的,應該是和我父親一起相處的愛情,是不是過夠了孤獨的生活,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想要一種安逸的生活?”
滿天站在妖夢石旁邊,伸手捏住了它。
“你!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究竟是什么人!”
妖夢石上小邱一臉驚恐的看著滿天,拼命地擊打著滿天的手指,可是卻毫無作用,她的身體是虛幻的,所以一起動作都穿透了手指,只是徒勞。
“我說過了,我叫天隕·杰,不對,我應該給自己起一個外號了,狂暴無敵,瀑布掩底,從今天起,我就叫爆瀑,姨母,希望你來生做個好人。”
滿天說完,雙指開始漸漸用力,妖夢石漸漸出現裂痕,虛幻的身影似乎無比的疼痛,拼命的大喊求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停下,停下!!!”
滿天無動于衷,繼續用力最后,直接將妖夢石徹底捏碎,里面的虛幻的少女也跟著消失了。
“爆破,爆破,我恨你,我恨你!!!”
空蕩蕩的地方,留下了近乎于嘶吼的回蕩 滿天:“???”
“我叫爆瀑,不叫爆破,聽清楚啊姨母!嘛,算了,反正人已經死了,就無所謂了,回頭多跟別人說說自己的外號好了。”
滿天仰著頭喊完,又一副所謂的聳聳肩,大不了跟別人多說說自己好惡的外號,說的次數多了,就都知道自己了。可千萬別想禿頭披風俠似的,被整個如此標新立異的外號,怎么面對強大的怪物呀。
難道一見面就要說“我是禿頭披風俠,認輸吧,渣渣!”,光是想想就覺得很LOW。
“抓緊找我的便宜媽去,這里可是個是非之地,千萬不要惹我呀,不然我會忍不住一鍋端了的!”
一個巨大的圓形房間里,有一臺白色的機器,四周全都是黑色的粗管連接在上面,四周都是一些年過半百的老家伙,除此之外,還有些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年輕人,他們為這里的人端茶送水,而這臺白色機器里面,灌滿了綠色的營養液,液體里泡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少女穿著藍色的連衣裙,一臉沉靜的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