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吐真劑后遺癥
德拉科的眼神變得極其驚恐。
完了，他爸真的得絕癥了，而且是圣芒戈都檢查不出來的那種。
盧修斯干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閉上眼裝暈。
好在這個劣質吐真劑并沒有強制人說話的功效，盧修斯裝著裝著，竟然就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德拉科已經不在面前，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病床前，瞪著眼睛看他。
“咳…”
盧修斯動了動，發現惡心的感覺已經消失，他試著對斯內普說：“你的發型真好看。”
還好，沒有脫口而出‘好油膩’，證明藥效已經過了。
斯內普的表情看著像是在參加葬禮，一臉的肅穆。
“盧修斯，你感覺怎么樣？龐弗雷夫人說你已經沒事了。”鄧布利多問。
“我感覺還不錯。”盧修斯從床上坐起來，兩人一左一右，導致盧修斯無處下腳。
“我想和你談談剛才的事情。”鄧布利多說。
“呃…”盧修斯捂住額頭，“談什么？我看沒什么好談的吧？”
還好他沒把自己穿越的事情給說出來，但暴露的已經不少了：無法施咒，‘大老遠’來，更不用說阿利安娜和莉莉的事情，以及那句‘雙面間諜’。
如果鄧布利多或者斯內普問一句他是怎么知道的，盧修斯就難以解釋。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斯內普果然一開口就正中要害。
“頭疼，不想說話。”盧修斯捂著臉。
“難道黑魔王以前認為西弗勒斯實際上站在我們這邊嗎？”鄧布利多又問。
這原本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只不過盧修斯擁有上帝視角罷了，即便如此，在最后一部揭示真相之前，所有的讀者其實都被斯內普騙了。
“腦子嗡嗡的。”盧修斯繼續捂臉。
“盧修斯，如果你想要威森加摩的特殊優待，我建議你坦誠一點。”鄧布利多說。
盧修斯挪開手，輪流看著兩個人：“為什么不對我攝神取念呢？”
他面前坐著兩個一流的頭腦封閉術大師，竟然還要問這種尷尬的問題。
“你以為我不想嗎？事實上，我做不到。”鄧布利多說，“我感受不到你的思想，你的過去，或者你的靈魂。”
盧修斯驚了。
和圣芒戈的治療師說的一樣，他們都感受不到他的靈魂…
“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拿一些真正的吐真劑來。”斯內普補充道，“是我親手配的，絕對沒有任何副作用。”
“…學弟，你忍心嗎？”盧修斯看著斯內普。
斯內普的臉更僵了。
“好吧，我說。”盧修斯決定臨場發揮，“我真的沒有惡意，想要和鄧布利多教授一起去拿魂器的原因，也是我知道那枚戒指是復活石，我知道鄧布利多教授內心深處的渴望。”
鄧布利多臉色有些尷尬：“你怎么知道的？”
“哈利·波特說的，未來的哈利·波特。”盧修斯面不改色地瞎扯，“我夢到了未來。”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驚愕地對視一眼。
“你們的計劃在未來非常成功，斯內普是完美的臥底，成功讓伏地魔被波特殺死，之后他還被追授了梅林爵士團二級勛章。”
鄧布利多審視地看著盧修斯：“這就是為什么，你突然要改邪歸正？”他用了盧修斯用過的詞。
“沒錯，你可以這樣想，而且我向你保證，我是真誠地想要改邪歸正，我是你們這邊的，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讓你們都不要死。”盧修斯說。
“好吧，我大概懂了。”鄧布利多點點頭，“那么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剛才說，你不能施咒了？”
“…你們就不能相信，這句話是我被那個失敗吐真劑影響之后的胡言亂語嗎？”盧修斯說。
但鄧布利多直接從袖子里拿出了魔杖，對準盧修斯。
“除你武器。”他說。
盧修斯的魔杖從他的風衣口袋里飛出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沉重的金屬和鉆石撞擊地面，發出巨大的響聲。
“怎么了？”門外傳來德拉科的驚呼，盧修斯這才知道兒子原來沒走。
“沒事的，你父親很好，我們聊完就離開。”鄧布利多說。
他又一揮魔杖，盧修斯的魔杖就從地上飛起來，飄在三人面前。
這次，就連斯內普也冷冰冰地“哇”了一聲。
“很閃吧？”盧修斯無奈地說，“黃金杖芯呢。”
鄧布利多看了看魔杖，又看了看盧修斯：“因為你的靈魂曾經去過未來，在回來的時候變得殘缺，所以，才失去了施咒的能力？”
盧修斯眼前一亮，老鄧頭就是牛批啊！這都能給他找到理由！
“是這樣的，我有魔力，但魔力太少，根本無法支撐我施一次咒語，所以奧利凡德給我特制了這款，能存儲魔力的魔杖。”盧修斯解釋。
鄧布利多了然地點點頭，然后用那只完好的手抓住了盧修斯的魔杖，他握了兩秒鐘，之后把魔杖還給盧修斯：“你再試試？”
盧修斯接過黃金魔杖的時候就感受到強烈的不同。
如果說他每次施咒，產生的魔力只有1克，要積攢10克才能施完整咒語的話，現在，魔杖里的魔力至少有五公斤！
“熒光閃爍！”
一道強烈的亮光從盧修斯的魔杖尖端出現，隨后，亮點迅速變大，升起，照亮了整個醫務室。
“你們在做什么！”龐弗雷夫人怒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盧修斯急忙收起魔杖，他激動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從床上跳下來，抓著鄧布利多的肩膀一頓搖，“校長，我愛死你了！”
“咳…”鄧布利多干咳一聲，“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和西弗勒斯就先走了，你和德拉科聊聊吧，別讓兒子太擔心。”
“你放心，對了，西弗勒斯，關于校長的新手，我之后再找你。”盧修斯說。
斯內普面色僵硬地跟在鄧布利多身后離開了。
他們和等在門口的德拉科打了聲招呼，在樓梯口即將分別時斯內普終于忍不住問：“你相信他說的話？”
“相信了大部分，所以我才把自己的魔力送進那根魔杖。”
“如果他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魔咒會反彈，對吧？”斯內普冷冷地說。
“別擔心，他不會死的。”鄧布利多拍了拍斯內普的肩，“好了，你要去準備上課了吧？”
“是的，給那個在未來說出你我秘密的，不懂事的孩子上課。”斯內普咬牙切齒。
鄧布利多無奈地搖頭：“別把格蘭芬多的分數都扣光了…”
但斯內普已經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盧修斯并不知道自己把哈利坑了，他此刻終于享受到了霍格沃茨的食物，一盤不會被吃光的三明治，和一壺不會被喝光的南瓜汁，當然，是龐弗雷夫人給他變出來的。
“你真的不來一點嗎？很好吃的。”盧修斯把盤子往前推了推，德拉科坐在那兒，面色為難地看著他爸。
“不了，我每天都吃這些東西。”德拉科說。
“好吧，我有點餓了。”盧修斯嘴里塞得滿滿的。
“你到底怎么了？”德拉科問，“我被從決斗俱樂部叫出來的時候都快嚇死了，那個該死的洛哈特還一直在傻笑。”
“決斗俱樂部？”盧修斯一愣。
“是啊，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術課，他改成讓我們決斗，本來讓斯內普教授和他搭檔，但斯內普有事走了，弗立維一點都不偏向我們。”
“你贏了嗎？”盧修斯喝了一口南瓜汁。
德拉科突然冷笑一聲：“我當然贏了，但波特太卑鄙，竟然對一條蛇下命令，這下全院都知道他是蛇佬腔了，爸，他不會是斯萊特林的后代吧？”
盧修斯差點被南瓜汁嗆到。
原本的故事線里，他用日記唆使金妮打開密室，所以哈利的蛇佬腔就會非常引人注目，然而現在，一切太平，即便哈利能命令蛇，那也只不過成為大家的談資罷了。
“波特和斯萊特林沒有關系，你不要說出去。”盧修斯說。
“那我呢，我們家是斯萊特林的后代嗎？”
“…也不是，你別多想，好好學習。”盧修斯又吃下一個三明治，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我不是讓你和哈利搞好關系嗎？”
德拉科皺眉：“我們關系挺好啊，今天和他決斗的時候都沒有作弊。”
“…還不夠，你最好能和他經常聊聊天。”盧修斯說。
“為什么！和他聊天？他每天都和泥巴種還有紅頭發混在一起…”
“別說那個詞！你想挨揍是嗎？”盧修斯瞪起眼睛。
德拉科頓時慫了：“哦。”
“你知道學院里有斯萊特林的密室嗎？”盧修斯神秘兮兮地問。
德拉科眼神一亮：“那傳說是真的？只有斯萊特林的后人能打開的密室，之后，里面的怪物會出來，殺死所有非純血統的學生？”
盧修斯搖頭：“當然是假的，密室是存在的，但不僅斯萊特林的后人可以打開，任何會蛇佬腔的人都能打開。而且，怪物才不會分辨哪個學生是純血統，它會殺死所有人。”
“啊…”德拉科不悅地撇撇嘴。
“但是，你想，如果你引領哈利·波特打開密室，把里面的怪物殺死，為霍格沃茨解決了遺留千年的安全隱患，是不是就會得到很高的褒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