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城東,一棟名為紫氣東來的四層的酒店內。
一豪華包廂當中,聚集了六七個人。
其中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環宇工程老總余慶,而另外幾人也都是這縣內有名的幾位老板,有開印刷廠的,紙廠的,甚至還有開機械廠、食品廠的。
“幾位老兄都聽說了嗎?那吳軍栽了!就在不久前,據說已經宣判,判了十年!恐怕這一輩子都別想東山再起了!”開口之人是一家大型食品廠的老板,據說身價百萬,他小聲對著眾人說道。
“吳軍?那小子!前段時間,不是聽說他在承包河心洲的蘆葦蕩嗎?為何就栽了?”坐在他身旁老板一聽,立馬問道。
“還不是他那點破事!有人說是被人給舉報了!要我說!舉報的好!這人呀!本分做生意才是最重要的,違法犯罪的事情絕不能做,因為你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栽了,到時候一切就都沒了!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宋老板說得對!咱們做生意就得干干凈凈的!別走那些歪門邪道!是咱們能賺的,就賺,不能賺的可千萬別沾!別為了一丁點蠅頭小利,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不值得!”
“咳咳…都少說兩句吧!吳軍的事跟咱們沒關系!咱們還是說點別的!余老板!聽說你在承包班車線路?這事是真的嗎?我可聽說那兩條班車線路根本不賺錢!”這時候,其中一位老板忽然看向了余慶,說道。
余慶是這次飯局的組織者,他雖然做東,可今日這飯局上,似乎有些心緒不寧,一點興致都沒有,大家之前都是老朋友了,不禁有些為之詫異。
“是呀!余老弟!你今天這是在怎么了?喝酒完全不在狀態呀!咱們都喝了這么多了,你才喝了那么一點!”另外一人也跟著附和道。
“咳咳…今天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了!我了,這心中有事,難免會走神!沒事!咱們吃菜!吃菜!”余慶顯然不想多言,隨意敷衍了過去。
在座之人一見他這樣,也沒有強求,繼續聊起了別的。
不過大家聊的無外乎生意上的事情,這不,這聊著聊著,大家就聊到了洞庭啟明食品廠上了。
“聽說那洞庭啟明食品廠要改名了?而且也不做糕點了,好像要做什么熟食!”還是那家食品廠老板,他神秘兮兮的對著眾人說道。
“那家小廠?我知道,此前都快要破產了?怎么?現在又起死回生了?莫非是有人投了錢、參了股?”說話之人正是余慶。
也正是他的突然插話,讓在座的其他人都感到極為意外,因為之前大家聊時,余慶只是時不時點頭,并沒有表現出多大興趣的,這會怎么這般有興致了?
奇怪?
“余老弟!莫非你與那食品廠有什么關系?是入了股?”
“宋老板說笑了!那小廠,我怎么會入股!只是打過一兩次交道罷了!那廠子的老板蔣英,我見過,比咱們年紀都小,實在是年輕有為,但…可惜了!”
“是呀!可惜了!不過,咱們做生意不都這樣嘛!有賺有賠!很正常!”
“李老板說得對!宋老板,聽說你新開了家飯館?也在這城東!咱們改天要不去你那館子坐坐!”
“宋老板!你這不地道呀!開了飯館,也不通知咱們這些兄弟!正如徐老板所言,咱們是得去你那館子坐一坐…”
包廂內,在座的老板都在閑聊著。
唯獨此時的余慶卻是若有所思,暗自嘀咕道:“沒想到搶在我前頭的人,竟然還入股了這樣一家小廠子!”
對于班車線路被他人“奪走”一事,其實余慶并不是特別在意,他更為看重的還是那“奪走”之人。
在他看來,這兩條班車線路實在沒什么賺頭,誰要是承包,誰就是錢多得無處可花,亦或是如他這般,想要通過承包達到其他目的。
前者,余慶經過調查,發現徐明顯然不是什么有錢人,后者,他也看不出什么目的。
這著實讓他極為納悶!
同樣也令他十分好奇!
在對徐明的暗查當中,他甚至發現對方極為年輕,還即將組建一家小公司,注冊資本才十萬而已,這與他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甚至他還查到這家公司實際控股人是一個名為賀云的人,至于賀云是誰?他就查不到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生意人,不是專門查這些事情的機構。
再說,他覺得也沒必要弄清楚這些,他純粹只是好奇,僅此而已。
也是,在他眼中,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與他們這些前輩比起來,需要學習的地方,可多著了!
只不過余慶萬萬不會想到,他心中的毛頭小子,卻在短短一年之內,其身價就超過了他,甚至此前被他不怎么看重的蔣英,也身價倍增。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此刻暫且不提。
洞庭食品廠!
原名洞庭啟明食品廠!
經過徐明與蔣英商議,其廠名最終被改成了這樣。
原本,蔣英是不想改名的,可徐明卻說,此前廠子名聲已經被敗壞了,改名多少能夠挽回一些聲譽,蔣英聽了這才下定決心,將廠名更改了。
當然,如果蔣英不想改,徐明也會強制更改,畢竟他代表的是大股東賀云,賀云既然是大股東,自然就有權進行更改廠名了。
不過,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日徐明來找蔣英,是帶著一份計劃書來的。
這份計劃書,其核心精髓,大多來自于賀云提供的那份游戲卡牌營銷策略方案。
前幾日,徐明花了好幾個夜晚,通過反復修改,又是請教自己老爸老媽,又是去市圖書館查資料,這才勉強做出了這樣一份商業推廣計劃書。
“蔣總!這是一份計劃書!你先看看!這事關咱們接下來的產品定位與營銷方向!”
“哦…我看看!”蔣英一聽,不由一愣,即刻接過徐明手中的計劃書,認真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