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云飛揚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一城之主,也太任性了些,丟下這么個攤子給他們看著,自己出去找神侍者瀟灑。
“大長老,掌門走了…”
文海道。
“我看到了,他們去找神侍者,神侍者是什么人,有什么能力,那血神丹本長老也很感興趣,魔血城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云飛揚也走了。
甩手掌柜,他跟汪斌學的,有青出于藍的天份。
“三長老,他們兩個,一直都這樣嗎?”
文海無奈,只好問旁邊的武雷。
“咳咳,掌門和大長老既然這么說了,我等看好魔血城便是,唉…”
武雷搖頭嘆氣,也離開了密室。
留下文海和青瑤兩人大眼瞪小眼。
五域派的處事風格,文海和青瑤還是有些不習慣的,他們正在極力的學習中。
魔血城外,汪斌和獨孤宏喬裝打扮成一個小門派的弟子,來到血海的南邊。
這里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名為魔焰城。
“獨孤兄,這魔焰城還在血魔教治下,我們這么進去,沒問題嗎?”
城門前,汪斌忐忑地問道。
來這里之前,他和獨孤宏去血海,一個人瘋狂的在里面游泳,一個瘋狂的吸收血氣,以至于他們兩人的身上,都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
“應該沒問題吧。”
獨孤宏也不確定,雖然進去魔焰城的人,身上血氣都很重。但是他們身上的血氣在不停的揮發,處于越來越稀薄的狀態。
“進去吧!”
汪斌當先走向城門,卻被兩個衛兵伸手攔住。
“血氣不穩?你們不是血神教的人,拿下!!”
其中一名衛兵隊長模樣的人喝道。
他這么一喊,立馬有一隊十個衛兵圍攏過來,將汪斌和獨孤宏圍住。
“說,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魔焰城?”衛兵隊長道。
“將軍,您有所不知,我們是魔血城那邊的教眾啊,魔血城被中部宗派勢力聯手奪下,我們兄弟倆還沒來得及接受血神饋贈,神侍者就被斬殺了。我們兄弟為了加入神教,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趕到這里啊。”
汪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那模樣神情,像極了被辜負的可憐人。
那隊長見他哭得傷心真切,便問道:“魔血城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將軍有所不知,神教撤退后,魔血城那邊來了一伙兒窮兇極惡之人,他們把魔血城占領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現在魔血城是混亂不堪,天天內斗不停…”
汪斌撒謊,從來不打草稿,張嘴就來,搭配他那略到好處的神情,說得那隊長都快要信以為真。
“你們真是想加入神教而不得?”
那隊長問道。
“是啊,我們就差吃血神丹了,入門級別的神教心法,神侍者大人都交給我們了,要不然我們身上怎么會有神教的氣息呢。”
汪斌諂媚道。
“說的不錯,你們身上確實有血氣,不過血氣正在消散,似乎是無根浮萍一般,原來是沒有吃血神丹,也罷,你們進去吧,城里設有神教分舵,你們自去吧。”
隊長道。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汪斌聽到隊長要放人,連連拱手作揖,走近那隊長身邊,還偷偷給他塞了一把靈石。
靈石,五域派不缺,上品靈石,汪斌私自攜帶了不少。
他塞了一把上品靈石,滿臉肉痛的表情,讓那隊長對他都高看了幾眼,暗道此子不錯,有前途。
順利進了城,獨孤宏對汪斌感官發生了一些變化。
以前,汪斌是五域派的掌門,魔血城的城主,刀尊的親傳弟子,諸多名頭加身,獨孤宏以為汪斌是那種眼高于頂的大人物。
不料剛才的一幕,讓獨孤宏覺得,汪斌的形象轉變得太快,完全是那種市井小人,擅長阿諛奉承的嘴臉。
“獨孤兄,走啊。”
發現獨孤宏落在后面,汪斌連忙提醒。
此行,他們的目標是魔焰城的血魔教分舵。
從剛才那個隊長的話里,汪斌覺得,分舵里,可能會有神侍者的存在。
找到神侍者,就能拿到血神丹,得到血神丹,汪斌和獨孤宏的目的就達到了。
“汪兄,一會兒進去,有什么計劃?”
獨孤宏問道。
如果要動手,他在所不辭,如果要動嘴皮子,恐怕還得汪斌來。
“看情況吧,我們先要找到神侍者,伺機拿到血神丹,其后獨孤兄想怎么樣都可以。”
汪斌笑道。
“那好,我都聽汪兄的。”獨孤宏道。
血魔教分舵,在魔焰城屬于主人的身份,位置最為好找,不用打聽都能知道它的位置。
魔焰城中心位置,血魔教分舵的閣樓建造得異常高大華麗,比周邊的房子高出太多,在城里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分舵的神侍大殿。
值得一提的是,血魔教分舵建造得很華麗,大門卻沒人看守,進進出出的人都非常的虔誠,嘴里念念有詞,行色匆匆。
汪斌和獨孤宏兩人裝模作樣走近分舵,混在人群中,往神侍大殿走去。
每天,血魔教的教徒都會來神侍大殿做禱告,他們向血神訴說自己的困難,希望得到血神的庇佑,作為交換,他們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血神。
大殿里,有三名身穿血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神侍者。
看到這三人,汪斌自是一陣激動。
沒有白跑一趟,實在太好了。
教眾們向大殿中的血神玉像匍匐跪拜,行五體投地大禮。
汪斌和獨孤宏從來沒有給別人行如此大禮,一時間有些跟不上教眾們的節奏。
這些異象,瞞不過神像底下三名神侍者。
“你們二人,跟我來。”
其中一名神侍者,指著汪斌和獨孤宏,冷冷的說道。
教眾們聽到神侍者說話,皆是羨慕的看向汪斌兩人,暗嘆今天運氣不好,沒能讓神侍者點名。
跟著神侍者,來到血神玉像的后面,汪斌和獨孤宏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是那名神侍者近距離感覺到汪斌和獨孤宏的境界,有些驚慌失措。
實在太托大了,他一個大乘期圓滿,剛才哪里來的膽子,挑釁兩名合體期修士。
“兩位前輩,不知來我血神教分舵,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們想加入血神教,要怎么做?”汪斌問道。
“兩位前輩要加入神教,可以直接去血海,找主教大人,何必舍近求遠?”
那神侍者奇怪道。
合體期修士,在哪里都是頂級戰力,血魔教也很缺。
“你就說,怎么樣才算加入血神教就行了,我們很忙,沒時間去什么血海。”汪斌不耐煩的說道。
他的不耐煩,裝得特別像,那神侍者都被騙過去了。
不過合體期修士加入,可不是什么小事,他無法做出決定。
“兩位前輩,茲體事大,容我向血神詢問。”神侍者道。
“好,你忙你的,聽說加入血神教,戰力可以得到成倍的提升,我很想知道,加入血神教后,魂宗那個老不死,還敢不敢瞧不起我們兄弟。”
汪斌聲音很大,就是要告訴那個神侍者,他跟天玄宗有仇,不對付。
加入血神教的目的也很純粹,就是想提升戰力找人報仇。
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合體期,來多少,血神教都不嫌多。
那名神侍者,把汪斌剛才說的話和表現,都給他的血神說了,他也很快得到反饋,可以送出兩枚血神丹,招募兩名合體期強者。
這么大的功勞送到自己頭上,那神侍者嘴都先岔了。
“兩位前輩,血神大人有令,我會送上兩枚血神丹,服用血神丹之后,兩位便是血神教的榮譽主教了。”
神侍者恭敬的說道,同時拋出兩枚紅艷艷的丹藥,這紅色丹藥散發著一陣陣精純的血氣,很容易就勾起想要變強的欲望。
汪斌和獨孤宏一人抓下一枚丹藥,獨孤宏想也沒想,一把將血神丹丟入口中,直接吞進腹中。
“我說,這丹藥顏色這么鮮艷,吃了之后,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
汪斌突然問道。
“副作用?不會的,血神丹是血神大人親自煉制而成的神丹,吃了之后便可以掌控血海中的無盡血氣之力。”
神侍者解釋道。
他也是吃了血神丹的人,吃沒吃血神丹的區別,在他看來,只有一個。
那就是吃了以后,可以吸入血氣,運用血氣之力。
而血氣留存在體內,可以淬煉自己的血肉,使得肉體的力量得到質的增強。
而神侍者不知道的是,吃了血神丹之后,他已經被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以前,他是單純的想增長實力,現在,除了增長實力之外,他潛意識里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忠于血神教,至死方休。
聽了神侍者的話,為了不引起懷疑,汪斌將血色丹藥丟進嘴里,吞入腹中。
吞是吞了,不過他并沒有讓血神丹起效果。
汪斌在吞入丹藥的時候,利用真元將丹藥包裹,使其與自身隔絕,不會被身體吸收。
獨孤宏剛才那么爽快的吞了血神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總之,這血神丹一定有問題,不然血神教怎么會大規模煉制這些丹藥。
合體期修士加入血魔教,直接成為榮譽主教,不用參與對血神的跪拜。
從分舵出來,汪斌和獨孤宏的裝扮煥然一新,現在他們是血神教的主教,自然要穿著象征主教身份的血色斗篷。
“獨孤兄,你的丹藥呢?”
汪斌問道。
“在這里。”
獨孤宏張嘴一吐,一枚血色丹藥被他抓在手心。
“還以為你吃了呢。”汪斌道。
“這丹藥一定有問題,沒搞清楚之前,還是不要碰為好。”獨孤宏笑道。
“說的對,獨孤兄可有認識的煉丹高手?”汪斌問道。
想要搞清楚血神丹有沒有后遺癥,就得找個煉丹師來逆向分析。
汪斌是有煉丹師的,可以距離太遠,無法回去找月盈幫忙,只好問問獨孤宏有沒有朋友了。
“有一個,不過他脾氣古怪,不知道肯不肯幫我們。”獨孤宏道。
“搞清楚血神丹的秘密,可以拯救整個洛蘭大陸,這么大的功德,你那朋友不眼紅嗎?”汪斌詫異道。
“他一向淡泊名利…”獨孤宏無奈道。
“不管了,先去問問看。”汪斌道。
附近有煉丹師,他就不必舍近求遠,跑回去找月盈幫忙了。
獨孤宏見汪斌堅持,加上他自己也想知道血神丹的奧秘,于是兩人結伴,從天空中,嗖的一聲,劃出一道漣漪,直接出了魔焰城。
中部地區,煉丹師有不少,都是被各大勢力供著哄著,待遇高到不行。
但是最最出名的煉丹師,卻看不起中部地區的勢力,獨自隱居山林,沒事就采藥煉丹,小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一會兒見了人,汪兄態度要好。”
一座山林里,獨孤宏不厭其煩的重復道。
“知道了,獨孤兄,一路上你都說八百遍了,我都能背了。”汪斌吐槽道。
“這樣最好,喜貴道長是洛蘭大陸中部地區最強煉丹師,如果他愿意幫我們,幾乎可以宣布大功告成。”獨孤宏道。
“有那么厲害嗎?”汪斌有些不信。
“你在懷疑老夫?”
一道聲音要汪斌耳邊想起,汪斌一轉身,見一個鶴發童顏穿著道袍,手持拂塵的老道士。
“喜貴道長!”
獨孤宏見人來,連忙行禮。
“原來是獨孤你來了啊,我就說嘛,如果沒人帶路,他怎么能進入這夢境?”
喜貴道長指著汪斌,眼里有警惕之色。
“道長勿怪,他叫汪斌,是我的朋友,機緣巧合之下,我們拿到了血神丹,這東西害人不淺,我們想弄清楚它的成分。”獨孤宏說道。
他張開嘴,一枚血紅色的丹藥被吐出,捏著手指間。
“我看看!”
喜貴接過丹藥,從各個角度地仔細觀察丹藥的不同之處。
“這丹藥哪里來的?”
喜貴問道。
“在魔焰城,血魔教分舵。”汪斌如實回答道。
“三天后,再來此地,老夫煉丹期間,需要絕對的安靜。”喜貴道。
“好,那我們三天后再來,告辭!”
獨孤宏爽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