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四名后生,石瑞心中難過,他知道,消息沒送到,不怪他們,要怪就怪火狐太狡猾,太狠了,求救都不讓。
“怎么樣,石瑞酋長,還要繼續打下去嗎?如果你現在投降,火狐帝國建立后,可以讓你們在故地修建巨巖城,城主由你擔任,如何?”狐火誘惑道。
不得不說,狐火的條件很誘人,面對打又打不過的敵人,屈服能有建城的待遇,已經很高了,可是,石瑞知道,投降后,巨巖部落就是火狐部落的部署,什么事都要以火狐部落為先,甚至要派出自己部落中的勇士去替火狐部落打仗。
這次進攻巨巖部落的火狐大軍中,狐火部落自家的士兵只占三分之一,有三分之二的士兵,都是其他已經順從的部落的人。
投降后,他石瑞可以當城主,生活什么的還過得去,不過他會被部落的人戳脊梁骨詛咒的,巨巖部落只有戰死的勇士,還沒有投降的酋長,石瑞,他并不想開這個先河。
“多些火狐部落厚愛,巨巖部落的人野慣了,恐怕無法接受順從服侍他人的生活,繼續打吧!”石瑞堅定的喊道。
跪在火狐大軍那邊的四名巨巖勇士,聽到石瑞要繼續戰斗,都掙扎的站起來,手腳被綁住,他們就用嘴,用牙去咬,只不過他們被五花大綁,要咬到人又談何容易,最終迎來四根長毛,將他們捅了個對穿…
石瑞見此,十分悲痛,但現在不是該悲痛的時候!
“巨巖部落的勇士們,隨我殺出去,跟他們拼了!”石瑞正臂高呼,表情凄然!
“拼了!”
“拼了!”
“拼了!”
巨巖部落的勇士們大聲怒吼,回應他們的酋長。
“牛騎兵列陣!”石瑞下令,巨巖部落的牛騎兵將戰牛牽到隊伍的最前方,一會兒,他們將會催動戰牛,向火狐大軍發起絕命沖鋒,這次沖鋒之后,人和牛都可能回不來。
巨巖部落的戰牛,都是些強健高大的大型公牛,鋒利的牛角可以輕易撞穿當在它們面前的一切阻礙,只不過戰牛培育艱難,到現在巨巖部落的牛騎兵也只有500人。經過幾番與火狐大軍的戰斗,牛騎兵只剩300人牛不到。
“老酋長,下令吧!”牛騎兵統領石康請戰。
石瑞見石康已抱必死之心,深呼一口濁氣,閉起眼睛有氣無力地道:“牛騎兵進攻吧。”
“牛騎兵進攻!”石康大聲呼喊,當先催動戰牛沖鋒。
近三百頭健壯公牛沖鋒的場景,非常震撼,裝有銳器的牛角閃爍著寒光。
火狐大軍弓箭手就位,弓箭手后面的盾牌手就位,大戰一觸即發!
“嗖嗖嗖嗖”無數箭矢沖向天空,在最高點突然向牛騎兵隊伍疾馳!
箭雨落下,牛騎兵們撐起木遁,擋住要害,可是箭矢實在太多,暴露在外的大腿,很難幸免,巨巖部落的牛騎兵們,就這樣掛著一腿的箭矢,撞上了火狐大軍得盾墻!
尖銳的牛角,直接將盾牌頂碎,最前排的盾牌手哪里受得了這股巨力的侵襲,不是連人帶盾被戰牛頂穿就是被自己的盾牌和身后的盾牌擠壓致死。
戰牛的力量可比戰馬大得多,沖撞的力量,直接撞穿了狐火大軍足足十層盾墻!
之后,戰牛速度下降,反被火狐大軍用盾陣三面包圍,火狐大軍得長矛手躲在盾陣之后看準時機就是一個突刺,戰牛身強體壯,挨個七八下不成問題,可是身上都是血窟窿的時候,它們也扛不住,戰牛不斷倒下哀嚎,牛騎兵的數量越打越少。
為了不讓火狐大軍圍殺自家牛騎兵,石瑞在石康沖鋒的時候,已經統領步卒往前沖,跟在牛騎兵后面,與火狐大軍廝殺在一起。
巨巖部落祖地之前,喊殺之聲震天動地,雙方殺得風云色變,隨著戰斗的延續,巨巖部落牛騎兵只剩一百五十余人,石瑞麾下步卒只剩一千多,火狐大家勝利在望。
牛騎兵統領石康的坐下戰牛早就慘死,他以步戰的方式斬殺幾十個敵人,身疲力竭之下,中了一毛,肚子直接被捅穿!
石瑞見石康受傷,發瘋一樣的向前沖,下意識地拉著石康就往后退。
“酋長,不必退了,此戰之后,再無巨巖部落。”石康咽不住口中涌出的血液,含糊不清的說道,他還沒死,他還能戰,他不后退!
被石康的話驚醒,石瑞慘笑一聲:“你說的沒錯,這是我們巨巖部落最后一戰,好久沒有與你一起并肩作戰了。”
說完,石瑞回想起以前,他與石康一起為部落征戰的日子,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
巨巖部落的勇士,跟在自家酋長身后,沒有一個人原意后退,即便戰死,他們都是面向敵人而死,身后,永遠是他們想要守護的地方!
“快點!祖地方向!”
石兵在空中狂奔,以前他覺得流云法發很快,但是現在,他恨不得流云步法能瞬移。
云飛揚的看家身法流云步,五域派弟子都可以學,石兵幾人都學了,熟練程度各有不同,石宇身為云飛揚的親傳弟子,流云步法掌握得爐火純青,此時他正帶著張碧瑤趕路,因為張碧瑤拜入五域派最晚,流云步法才修煉到小成境界,速度太慢。
趕到巨巖部落駐地時,石兵幾人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毀壞的房舍,而且那里,還有一支駐扎的火狐部落小隊,石兵正式問了那支小隊的隊長才知道,巨巖部落祖地正受到火狐大軍的圍攻。
來不及處理掉這支火狐小隊,他們五人理立刻往祖地趕。
五人申請嚴峻,內心焦急,前面是火狐部落大軍,他們五個人過去,實在杯水車薪,可是如果不去,又怎么對得起部落的撫養?
張碧瑤的門派求援信號,已經發送出去,這會兒他們只希望,四長老收到求救信號,馬上可以來幫他們。
五人一直在空中移動,體內真元消耗嚴重,他們不敢停下來,因為害怕在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殘破的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