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帝國的都城在易水河畔,名易水城,三面環河,易守難攻,北方聯軍主力于黑水部落大敗,北方聯軍頓時分崩離析。
得知青山軍有一路大軍正在殺往北燕帝國方向,北方的國家和勢力紛紛與北燕撇開關系。
他們不敢再于青山軍為敵,給他們撐腰的南域火焰山宗師長老都被打跑了,他們再不知道輕重,離身死道消不遠。
松散的北方聯盟,在遇到青山軍的當頭棒喝后,嚇得支離破碎,各方實力自掃門前雪,不敢多管北燕帝國的“閑事”,就怕惹禍上身。
夏侯恩立功心切,帶著北路軍將士直撲易水河畔,易水河是發源于北燕的河流,對北燕意義重大,夏侯恩想以占領易水城的方式宣布,他青山北路軍不比其他分路差,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進攻易水城,就被北燕的軍隊偷襲。
易水城只有一處與陸地相連,其他三面環水,夏侯恩要進攻,沒有水軍,只能從陸地上殺過去。
這種攻城方式,北燕守軍可不會怕,所以他們先下手為強,直接以水陸并舉的方式,給夏侯恩上了一課,北燕帝國的都城,不是想攻就能攻破的。進攻易水城,怎么的也得付出一些代價!
夏侯恩麾下的將士,被三面夾擊,不得不撤退,暫時取消攻城行動。
損兵折將卻沒能靠近易水城的城墻,夏侯恩被守城的北燕精銳出言嘲諷,說他不自量力,妄想打下城池。
大軍嚴密防守,易水城差不多能算算固若金湯,夏侯恩如果沒有妙計奇謀,基本上是打不贏這場仗了。
這時候的汪斌,正在和黑水部落的首領呼延哈赤一路前行,他們的目標也是易水城。
“呼延首領,我們此番攻打北燕帝國,有很多城池要打,你帶著的都是騎兵,說實話,于攻城戰斗并無裨益。”
他也不知道,呼延哈赤為什么一定要帶著騎兵跟著進攻,換一點步卒難道不好嗎?
“不敢欺瞞將軍,我們部落勇士,在馬上是精銳騎兵,下了馬也會是一名合格的步卒,將軍想怎么指揮就怎么指揮,我們黑水部落的勇士,一定不會拖后腿。”呼延哈赤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證。
“好,那本將就等著黑水勇士們的雄風!”汪斌笑道。
既然呼延哈赤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在說什么,人家自己都不心疼,他當然沒必要替人家心疼。
騎兵當步卒用,為只有在游牧部落中才可能出現,因為他們的勇士,是天生的騎士。
“不知道將軍想怎么打北燕帝國,燕帝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北燕精銳在戰斗中保存得還算比較完整,如果強行攻城,我方傷亡會很大。”呼延哈赤道。
跟著汪斌作戰,他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身份降低,將自己放在聽命行事的位置上。
不得不說呼延哈赤是個妙人,他這么個做派,贏得了石中玉,狂刀傲劍,文坤等人的喜歡,很快幾個人就打成一片,石中玉還開始給呼延哈赤介紹汪斌以前的光輝事跡,聽得這個部落首領眼力盡是異彩連連。
“呼延首領,你就別擔心了,怎么打仗,將軍他會有計劃的,我們只要聽命行事,讓我們打哪里就打哪里,勝利會來得很簡單。”
石中玉說道。
“將軍,這次我們器械營又機會攻城吧?”文坤帶著笑臉向汪斌問道。
“攻城戰,器械營當然要參加,大家放心,在進攻之前,你們要做什么,本將會一一告知,眼下最重要的是,天氣越來越差,我們要盡早趕到易水城附近。”
“是,將軍!”
眾將躬身拱手道。
“對了,汪將軍,北路軍的夏侯恩將軍不是先行一步了嗎?他們進展如何,有沒有消息送回?”呼延哈赤問道。
“消息有,他們強攻易水城,失敗了,損兵折將連城墻都沒摸到。”
汪斌無奈道。
他怎么都想不到,夏侯恩會不等他,直接下令進攻,而且是從陸地上進攻,那跟活靶子沒什么區別。
“原來北路軍先敗了一陣…”
呼延哈赤為很無語,按理說北燕帝國的精銳與青山軍跟本不是一個層次,夏侯恩卻還能打敗仗,而且,夏侯恩明明可以依仗汪斌這個宗師去突破易水城的防御,為什么要單獨行動?逞能?
身為部落首領,呼延哈赤不是很能理解夏侯恩的做法。
不理解,呼延哈赤也就不去考慮了,他是跟著汪斌出來的,大體上還是要聽汪斌的安排,不然夏侯恩那么多將士都輸了一陣,他二十萬騎兵上去好像也沒什么用。
石中玉嘴里的汪斌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代表,呼延哈赤跟想親眼看看,汪斌是怎么滅掉北燕帝國的。
如果汪斌真的“反手”可滅北燕,那么他的黑水部落干脆臣服好了,臣服于強者總比將來寄人籬下好得多。
“敗一陣為好,北路軍還沒怎么打過敗仗,需要重新審視自己的實力。夏侯將軍因為激進而失敗,可能會給我們破城提供契機。”汪斌出聲道:“具體的情況,還得到了那里在看看易水城的布置。”
“將軍,易水城只有一面與陸地相接,其他三個方向都是被易水河圍著,地形非常有利于防守。”呼延哈赤說道。
他曾經是北方聯軍的一員重要成員,易水城經常去,大概知道哪里的布置。
“的確不好打,不過也說不定,萬一天公作美呢?”想吃笑道。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說不定會有機會,就算沒有機會,汪斌和夏侯恩一樣硬來,那也是有幾率成功的。
畢竟汪斌麾下有青刀營,神劍營等一群武者將士,他自己也是一名頂尖宗師,實在不行,拔出奔雷戰刀親自殺過去,易水城再易守難攻,一名宗師的攻擊,他們也不太可能剛得住。
“將軍說得對,這次針對北燕的行動,我覺得能成!”呼延哈赤笑道。
“成是必定會成的,就看要用多少人命去填!”
夏侯恩敗了一陣,只是下令退后十里安營扎寨,作為沙場宿將,夏侯恩并不會因為一場戰斗的勝敗而懷疑自己的能力。
因為青山軍威名赫赫,防守成功的北燕帝國軍隊并沒有沖出易水城追擊。
打探到青山軍于十里外安營扎寨,北燕帝國軍隊也沒打算搞什么騷擾,他們怕青山軍是故布疑陣,吸引他們出去分而殲滅。
因為北燕的膽小,使得汪斌有時間行軍,已經找到了北路軍主力與夏侯恩匯合。
名義上,汪斌是征北將軍,官職比夏侯恩大一級,所以汪斌到達營寨時,整個東路軍、北路軍的將士都喜笑顏開,他們都聽說過,只要汪斌負責指揮的戰斗,就沒有打輸過。
這次易水城有重兵把手,又加上位置極佳,易守難攻,很多將士看對攻城沒什么信心,不過汪斌的到來,使得他們心中又燃起希望。
“末將攻城失利,請將軍責罰!”夏侯恩有自知之明,見汪斌坐定,立即出列領罪。
“夏侯將軍說的什么話,你們先鋒軍雖然敗了,但也探出了城里的兵力數量以及部署,對后續攻城的幫助很大,不必自責。”汪斌道。
這當然是安慰的話,當著那么多將領的面,怎么也不能數落夏侯恩這位北路軍主將。
而且汪斌也不擅長訓人,他擅長的是分配任務,把合適的人派出做合適的事。
“諸位,你們一路打到易水城,已經很不容易了,易水城是北燕的國都所在,防衛畢竟森嚴,我們想攻下來,不花點心思是不行的。”
汪斌對著下首的一眾將領說道:“本將一路行來,發現北方越來越寒冷,再過幾天,道路可能都會被冰封,到那時候,易水河為會被凍住,那樣的話,我們大軍便可以無視河流,四面各位易水城,必破燕帝投降。”
“將軍,易水河流量很大,要凍住恐怕很難。”一名將領出來說道。
“即便凍住,我們也沒辦法保證,北燕士卒不會破壞冰層。”
“這個簡單,本將會派出東路軍的斥候營,負責不間斷的監控,如果有人破壞冰層,會第一時間驅趕。”
“另外,進攻方面,我們需要強力的先鋒部隊,易水城的防守,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密。”又一名將士出列說道。
他們與北燕軍隊交過手,說北燕軍隊厲害,那是有可能的。
“這個本將早有準備,我東路軍青刀營和神劍營一共七百名將士都是宗派弟子出身,武藝高強,沖殺城墻防御并沒有什么問題。”
青刀營和神劍營在東路軍中威名赫赫,在北路軍眼里卻沒有那么厲害,這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怎么親眼看到這些武者在戰場上的英姿。
如果看到了青刀營的殺敵畫面,很少有人不服他們。
“我等相信將軍,還請將軍吩咐我等!”將領們氣勢雄渾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本將就說說。”汪斌道。
不管什么時候,總歸要安排作戰計劃的:“夏侯恩聽令,命你帶領本部人馬,每天在易水河旁訓練,接到本將作戰命令,立馬執行,不得有誤。”
“末將遵命!”夏侯恩出列道。
“文坤聽令!命你帶領所有器械營將士做好準備,隨時以火彈覆蓋易水城墻區域,掩護大軍攻城。”
“末將遵命!”文坤急忙出列道。
“狂刀傲劍聽令!你們兩支武者精銳,在發現河面結冰時,立馬對易水城發動突襲,爭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其中一座城門,使得大軍可以快速突入。”
“末將遵命!”狂刀和傲劍兩人的任務偶相對危險,不過他們是武者,天生就是要直面危險。
“東方強聽令,斥候營要打探出南域火焰山與北燕帝國的關系,越早越好,本將急要。”
“遵命!”東方強出列道。
命令下了一圈,眾將這才發現,汪斌時的計劃中有一個不容忽視的關鍵點。
那就是要等易水河結冰了,才會展開對易水城的攻勢。萬一易水河結不了冰,他們每天的努力都會是浪費。
“將軍,帳外有位武者求見!”
一名傳令兵跑進大帳。
“可是劍宗的云飛揚?讓他進來吧,剛要找他,他就自己來了。”
“本公子這次來,是幫你的。”
進了大廳,云飛揚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場,自己想說什么就說了。
“你來幫我?幫什么?怎么幫?”汪斌問道。
“你剛才不是說,要等到易水河結冰才發動進攻嗎?本公子可以讓河水結冰的時間快一些?”
云飛揚的話,可是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吊了起來。
“你的青霜劍氣圓滿了?”
汪斌問道,如果說是什么讓云飛揚這么自信,汪斌能想到的,就是他的青霜劍氣了。
平時,云飛揚使用青霜劍氣也能瞬間凍住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凍住易水河的河水。
“早就圓滿了,本公子現在很忙的,你要不要幫忙?”云飛揚不耐煩的說道。
“有劍宗圣子幫忙,怎么可能不要,你說吧,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在場的將領,都會配合你。”
“就明天怎么樣?”云飛揚問道。
“我沒有問題,大家呢?”汪斌看向眾人,發現將領們個個都是一臉的期盼。
“將軍,下令吧,我們沒有不同意見。”眾將領一起說道。
“很好你也聽到了,我們大軍隨時可以配合你,你動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他擔心云飛揚打完就走,不管他麾下將士們的性命。
“放心,動手之前,會先邀請你去觀戰,讓你知道,本公子離開的這段時間,實力大漲!”云飛揚臭屁道。
“那便這般說好了,如果易水河沒能結冰,或者我們的將士掉河里了,我過去一定會劍宗狀告與你!”
汪斌笑著威脅道。
為了讓云飛揚用心做事,他只好這么說,不然以云飛揚的性子,不可能給你一直冰封一段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