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7章:回到根本之策
“筱田先生，你上述所說可有欺騙之處？”
“沒有。”
“在與骷髏騎士團的合作中，你們計劃怎么將我引去御東？”
“綁架周香巧、章琴。周香巧在上幼兒園，只需偽裝成幼兒園某位教師，便可將周香巧帶走；章琴在洪城網警部門實習，毫無防備，擄她也不難。”
“如果這一次談不攏，或者筱田先生回不到櫻都，神隱會打算怎么做？”
“全面潛伏，以恐怖遏制徐君你的恐怖，乃至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
接受了一次催眠問訊之后，筱田一雄走了。至于談定的那些實物，約定明夜由兩小去御東拿取。
兩小就在現場，此時從虛隱中顯出。
“塔克，都存儲成視頻了吧？”
“放心吧，閣下，都保存了。”
“嗯，我們回九樓。”
一人兩小回到了煉器室。
“談妥了？”
楊詩袖問起，林玥蘭也關注地看著徐盛。
“哎，談妥了。”娜美先開口回答，顯得有點失望，因為又少了一批可以去消滅的敵壞，有點不忿地說道：“那個筱田一雄太果斷了，閣下說什么，他就答應什么。”
徐盛笑道：“他那是梟雄人物的審時度勢，繼續跟我們對抗下去，非但弄不到好處，還會損失一大堆東西，太不值當。”
“而且，他答應得爽快，只是還沒觸及到他們的底線，他們也不乏剛硬，還準備了魚死網破呢。”
楊詩袖：“什么魚死網破？”
徐盛：“給你們看兩個視頻。”
說著，徐盛坐至沙發上，掀開茶幾上的筆記本。在這個過程中，塔克已將存儲在電子記憶空間中的兩段視頻，復制到了筆記本硬盤上。
第一個視頻，在徐盛說到“不討論筱田先生的判斷是否正確”時終止；
第二個是催眠問話。
看完后，兩女陷于了心神震蕩、久久無語的狀態。
徐盛說道：“我打算將第一段視頻公告出去。”
楊詩袖：“這個筱田一雄說什么吞噬靈魂…？”
林玥蘭緊張地道：“…雖然一些理智的人會認可力量沒有善惡，但更多的人，會將之視為一種魔頭手段，可能會引來廣泛的忌憚、恐懼、排斥。”
如果相信靈魂是存在的，那么，靈魂被吞噬，其實比死亡還可怕。因為人死之后，或許還有靈魂的輪回，而被吞噬了，則意味著永久消失。
同時，靈魂顯然承載有記憶，被吞噬了靈魂，也意味著這份記憶被掠奪，自己所有的秘密皆被暴露！
許多人接受不了。
徐盛：“筱田一雄溝通不到死者的靈魂，其實是另有原因。”
嘴上說著，暗中以心訊向楊詩袖解釋道：“那幾個人死在金靈世界，可能即是筱田一雄溝通不到他們靈魂的原因。”
楊詩袖心下恍然。
徐盛又在嘴上續道：“我也不能吞噬靈魂。我精神力增長迅速，是因為兩小與我存在很緊密的精神聯系。兩小進化時，也會反饋我相當一部分精神能量。”
娜美一本正經地直點頭：“沒錯，閣下說的對！”
塔克：“嗯。”
林玥蘭雖然自認是“理智的人”，且還是站在徐盛的立場上，恍然“原來如此”之后，神色也明顯放松了下來。
但楊詩袖又皺眉道：“別人還是會懷疑的，除非你能解釋筱田一雄為什么溝通不到死者的靈魂。”
徐盛：“我不打算去解釋，因為我需要別人的畏懼。當相信了‘殺了我也奪取不到兩小’，且恐懼于我能吞噬靈魂時，他們將放下覬覦之心吧？”
讓人相信“兩小不可奪取”，是消除惡意的根本之策。
但由徐盛自己去說，許多人不會信。
筱田一雄的述說就很有可信度！
再加上神隱會的屈服，更能加深這份信服力。
“屆時，我們就安寧了。”
不，安寧只是幻想。
這時代哪有長久的安寧？
被人恐懼、排斥，當然也不是好事。
只是，不被覬覦之后，父母、楊詩袖、周緋玉等親近之人，將少去許多未測的兇險，可以安寧許多，回到正常的生活狀態。
承擔著這份覬覦，父母如今僅在小區內活動；
楊詩袖一直被綁在徐盛身邊；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不定的壓力。
即使一些無辜的人，也會被牽連。比如周香巧的老師，若被挑為偽裝目標，只怕也會失蹤在某處。
在“被廣泛覬覦”和“被廣泛排斥”之間，徐盛選擇后者。
——哎，我本良善，終為魔頭。
徐盛心中嘆息。
楊詩袖默然點頭。相比起被暗中的敵人瘋狂算計，還牽連到無辜的人，被人厭惡、排斥已算是很好了。
林玥蘭提起另一件事：“現在的輿論對能力、對能力者不太友好。”
“御東公布了更多詳情，指出了被目擊的兩只小機器人與塔克、娜美不同，出現的人戴著面具，無法指認真實身份。國外也有媒體確認部分死者是骷髏騎士團成員。”
“如今的輿論集中在批判能力者犯罪。”
“有權威媒體發布了三年來的治安、刑事案件，觸目驚心；”
“不少知名人士紛紛發言，要求加強對能力者的管控、加強對能力犯罪的打擊力度。”
林玥蘭看著徐盛，續道：“在這時公布這段視頻，讓人知道你能吞噬靈魂，可能會火上澆油，讓輿論更沸揚。”
上述的批判其實在預料之中。
最直接的原因是徐盛的肆無忌憚刺痛到了不少人的神經；
也源于深刻的背景：一是公眾長期以來對能力者犯罪的擔憂和憤怒，二是普通人對能力者因幸運而崛起的不滿。
要知道，有1個人因能力而逆襲，就有10個人因被逆襲而不爽。
徐盛因為事多沒去關注輿論（反正有人替他關注），卻也理解這類反應。可那些事情，他也不得不去做。
“沒事，利大于弊。不過，明天中午吧，先等筱田一雄回去了。”
他本來想剪去開始時關于仁厚的討論，如今也打算一并公布了，希冀能因此降低民眾的一些排斥、厭惡。
林玥蘭點頭，為徐盛感到心疼。
楊詩袖說道：“可以考慮先降一降玉符、珊瑚柱的價格。”
“它們應該已經幫你完成了原始的資本積累吧？繼續太重的暴利，也是會引人眼紅和嫉恨的。”
徐盛明白，楊詩袖是讓他刷聲望。
“嗯，我確實有看產量逐步降價的打算，不過這里還牽扯到公司的煉器師，得先與他們溝通了。”
林玥蘭思索著說道：“在一些不保證準確的統計中，在如今的價格下，玉符的銷量上限約為500萬。”
“隨著產量提升，降價是勢在必行的。”
“不過，公司現在的產量在1.1萬左右，市場仍在嗷嗷叫著，放出去的玉符很快就會被搶光，所以可以考慮小幅度、多頻次的降價，既能減少對已購買者、煉器師們的影響，也能按梯度處理市場需求。”
徐盛點點頭，“嗯。那就以當前價格為基準，每半個月降2.5，連降8個月，至原價的六折。提前公告，本月25號開始第一次降價。”
“在驅菌符的利潤分成上，已簽約的煉器師提到65（含材料師8）；鑒定師提到0.15。其它產品不變，后續簽約者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