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
禹木一腳踏空,險些摔倒,向前踉蹌了幾步,穩了身子,長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地兒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前輩也沒在…我該去哪呢?”
“混小子!”
就在禹木發愁去哪的時候,北邊跑過來一個黑煤球,不是金無又是誰?
“不是…前輩,您這跑來跑去的干嘛呢,鍛煉身體呢?”
“混小子!我可是好心來提醒你的,還調侃我!”金無氣的胡子都炸起來了,沖禹木吼道:“老子是怕你剛拿了老子的秘籍,就英年早逝,所以來提醒你,這北邊啊,說什么也去不得,有個全身血紅的怪人啊,去不得去不得,還有個人啊,露著一條手臂,周圍袖子影兒都沒見著,你說多可怕,這一定是那怪人摸著什么就能把什么化成灰燼!”
“露著胳膊…左臂還是右臂!前輩?是不是左臂!”
“這我哪記得清…我想想,是,應該是左臂!”
“左臂…是不是一身白袍?”
“是,白的很!你認識?”
“不好,是南宮前輩!我得去看看!”
金無一把抓住禹木,厲聲道:“小子!你說那人是南宮白?不是,我說什么你是沒聽見么,我說那里去不得,你還非得去,那人若真是南宮白,他自己能全身而退,多了你可能還是個累贅,他若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你去了不就送個雙殺么?”
禹木把手搭在金無手上,鄭重道:“前輩,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南宮前輩是我的老師,我不能留他一個人身處險境!這秘籍還給你,另則賢能吧。”
說著禹木便伸手去掏秘籍,被金無一把按住,
“小子!老子做的決定沒后悔的!你愿意送死就去,老子送出去的東西豈有要回來的道理?我也沒說就南宮白一個人啊,地上有幾個,站著的除了南宮白,還有一個少年和一個姑娘,那姑娘長的…美!”
“姑娘?”
禹木想來最可能的就是婉兒回來了,這下就更不能不去了,急忙向金無說道,
“前輩…還有一事相求…”
“婆婆媽媽,老子是鐵定不會跟你去的,你愛去自己去!有話呢…就說,有屁呢,就放!”
“最近不是很太平,我想您無事的時候多幫我照顧米亞他們。”
“我放著滿世界好吃好喝的,去照顧孩子?你當我是誰啊,我可是金無啊!”金無瞥了一眼冷臉相對的撒掖,冷哼道:“何況還有個一直想戳死我的家伙,算了!我也不是小氣人,反正也經常在這一帶走,路過了看兩眼,別耽誤老子賺錢就行,這夠意思吧!”
“謝過前輩。”
“米亞!大哥哥走了,有時間回來找你!”
“這馬送于恩人了,也好省些腳程!”
禹木此刻確實著急趕時間,便沒推脫,道了聲謝,上馬向北邊疾馳。
“大哥哥再見!”
金無看了一眼米亞父女,又望著離去的禹木的身影,背在身后的手騷動個不停。
一個半時辰之前,在北邊一片荒草地上,南宮白與九歌并肩站在一起,對面是一個滿身血紅色的男子,一頭卷發,頭上還帶著皮制的頭飾,右手戴著一個鋼爪,還帶著五顏六色的手腕腳腕,應該是聚靈的裝備。
“你是何人。”
此前,南宮白和九歌在客棧時接到小二送來的一封書信,上邊赫然寫著“城外東邊,血紅色男子,務必攔下!——天樞”
二人一看是天樞的書信,便急忙出城,就在此與書中人相遇。
“我?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趕著來送死?”對面那人撩了撩額頭上搭下的卷發,蔑視地說道:“趕過來也是不容易,死之前明白點,也算我的恩賜了,我叫血奴,對了…”
血奴從包裹中拿出一件畫著八卦的紫色披風,披在身上后轉手就扔到地上,披風里邊還寫著一個“陰”字。
“元組織!”
南宮白和九歌大驚,擺好架勢時刻準備應戰。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字不適合我,可是沒辦法,就這么分配給我一個‘陰’字,每次動手之前還得把披風披上,紫不溜秋的,古怪之極,所以我能不披就不披,我喜歡血紅色!可是沒有血紅色!我喜歡‘刑’字,可是被人拿了!怎么什么都這么不如意!遲早!我要當老大!先換名字!再換衣服!噶唔!”血奴看著旁邊的披風,顯得極其不悅。
“你來這兒做什么,還有玄女…你們在圖謀什么!”
南宮白厲聲問道,他前幾天在玄女那兒親身體會元組織成員的實力,此刻不敢輕敵。
“你們看到玄女了?我們來這兒做什么?我哪知道!我要知道就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每次什么都不告訴我,跟我說進了城就知道了!憑什么!憑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每次知道該干什么的時候也沒時間說!為什么!老大是有毛病吧!一定是!有毛病才會什么都不告訴我!”血奴抓著頭發,撲通跪在地上,喊道:“好想知道啊,這次任務是什么!對!進城!進城就知道了!”
南宮白看著眼前有些癲狂的血奴,似乎不像是在說假話,怕也是因為他這癲狂的性格才不將任務告訴他。
“我要走了…我不能再在這里耗著了,我還有事,你們可以上路了!”
血奴右手血紅色暴漲,紅色氣衣在右臂上纏繞飛轉,手腕中迸發出大量火焰,徑直一拳擊出。
“火拳!”
一拳擊出,那火焰竟有半個人那個大,外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被火焰包裹的拳頭,向著南宮白飛去。
“水盾!”
就在南宮白準備動手時,數串水流向著身前激射而來,化出幾面水盾擋在前邊。
不遠處一隊人騎馬趕來,馬上幾人正右手平舉施法,領頭的是個一身勁裝蒙著面紗的女子。
那女子翻身躍下馬背,在空中平展雙臂,化作數把巨大水槍,指向血奴。
“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