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傷勢頗重,身體每活動一下,都會帶動全身的傷處,不斷向自己腦中傳遞著痛意,但是為了讓魔杖重新恢復正常,加里不得不強忍著痛意,將自己摟在懷中的魔杖丟出去。
伸出展開手臂,身體發力將魔杖甩出,魔杖咕嚕咕嚕在地上滾了兩圈便停了下來。
魔杖別丟棄之后,那團紅色能量顯然失去了后備援軍,在和加里體內能量對抗的戰斗中很快落于下風,簡簡單單的幾招就被綠色生命能量吞噬進肚。
加里松了一口氣,看著一頭狼人將自己裹著龍皮的魔杖叼走,而后回到他們同伴身邊,似乎是在分享這份收獲。
在綠色生命能量將紅色能量全部吃進后,他與魔杖之間的聯系再次恢復。
體內的魔力再次膨脹起來,加里能明顯感到自己的魔力水平再次登上了一層臺階。
“魔杖飛來,”加里感覺自己可以做到無杖施法,他內心的自信和魔力一樣都在瘋狂的膨脹,“魔杖飛來!”
他大聲喝道。
阿爾弗麗娜看了自己的男友一眼,看到他眼中燃燒出的希望火光,盡管內心有些欣慰,但是眼淚仍然止不住的向下流淌,從進入山洞開始,她的眼淚就沒停過,活生生變成了一個淚人。
她清楚加里就算存活下來,也會被同化成為一只狼人,月圓夜的狼人感染能力極強,被抓傷/咬傷的巫師中沒有一個能逃脫同化的命運,這也是巫師為什么如此厭惡狼人的原因。
自己的那根魔杖從狼人群的中間躥了出來,直接飛到加里的手中。
現在他體內的魔力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魔杖之中,再一次將自己溢出的魔力儲存在魔杖之中,加里體內沸騰的魔力似乎平息了不少。
魔力順著魔杖尾端一直向上,到達杖尖的時候,加里突然感到手上一熱,熾熱的溫度差點讓他松開魔杖,這根魔杖現在簡直變成了一個火爐,他不清楚杖尖的溫度究竟有多高,但是那里原本突出的那一部分龍皮被這股熱量一點點融化。
直到龍皮完全契合魔杖的長度,二者終于嚴絲合縫的重合在一起,加里才感到手中魔杖的溫度逐漸低了下來。
這根魔杖和原先相比,似乎并沒有帶來什么特別的功能,但是加里感覺它與眾不同,讓自己變得格外強大。
吐息之間,魔力不斷滋生,心臟跳動的從未如此強烈,它似乎不安分老老實實待在胸腔里,想要順著加里的喉嚨蹦出來,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心臟的跳動聲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吵的他連狼人的嚎叫聲都聽不清楚。
他舉起自己的魔杖,指著帶頭攻擊的一名狼人,黑色光芒閃現,狼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直接被這迅捷無比的魔咒擊中,倒飛出去撞倒了不少其他狼人。
狼人的兩只前爪捂著自己臉發出聲聲哀嚎,他的五官上都掛上了一種黑漆漆的液體,隨著液體不斷向下流動,他的五官也漸漸融化在其中,露出血肉模糊的正臉。
他身邊的不少狼人都被嚇了一跳,向后退了兩步看著這名同伴在地上打著滾,聲音嘹亮的發出陣陣哀嚎,他們開始感到不安。
但是加里很明顯不想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他狀態正盛,魔咒一記接著一記不停的施放出來,速度都快極了,擊中狼人之后多半便是重傷,連爬都爬不起來。
狼人一開始還試圖組織進攻,想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新人,但是很快就倒在加里快速而強力的魔咒之下。
在他和阿爾弗麗娜的面前,有十只狼人姿態各異的躺在地上,他們的身體大多已經被魔咒侵蝕的不成樣子,加里也發現自己射出的每一道攻擊魔咒上都附著了黑色光芒,擊中狼人身體的時候這種黑色光芒會對其身體進行腐蝕,四肢、五官…
魔咒擊中何處,這股腐蝕性能量就會跟到何處,將所在部位的肌肉皮膚全部侵蝕的一絲不剩,一個又一個空洞出現在狼人的身體上。
為了找到更寬闊的視野,加里扶著巖壁站了起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條狼人,他要將這群畜生趕盡殺絕。
不少狼人已經放棄了殺掉這兩名人類的想法,畢竟這點肉根本不夠他們這些狼人分的,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他們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想要溜走,但是加里直接在山洞口處布置了一道強力鐵甲咒,幾名狼人慌亂間撞了上去被鐵甲咒直接彈了回來。
眼見著沒辦法逃脫這里,目睹過同伴們慘狀的狼人們連忙低下了腦袋,表示自己的臣服以求得面前這個男人的饒恕。
加里怎會善罷甘休,他非要將自己身上受過的痛回報給這群狼人。
山洞中狼人們的哀嚎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加里緩緩垂下魔杖,看著躺在面前的狼人,深呼一口氣,濃郁的魔力跟著呼吸飛離體外。
“加里,你沒事吧?”阿爾弗麗娜一臉擔心的看著他,她的兩只腳縮了起來,雙手環膝努力避開流到自己身邊的狼人血液。
“沒事,”加里無力的坐在她身旁,仔細看阿爾弗麗娜身上并沒有狼人破壞出來的傷口才放下心來,“總算把我心中的郁結統統發泄出來了。”
“…你為什么要丟下我們自己離開?”阿爾弗麗娜將自己的腦袋放到雙臂環成的安全區內。
“我不想因為魔力暴動而威脅到你們的安全。”
“…加里沙菲克,你知道嗎我就特別煩你這一點。”阿爾弗麗娜手臂緊了緊,瘦削的肩膀看起來更窄了。
“你總是從你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卻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阿爾弗麗娜控訴道,“每一次自己碰到什么困難,就獨自一人來承擔,你把我們這些人當作什么了?”
“我配當你的家人嗎,加里?”說道最后,阿爾弗麗娜眼淚剛剛干涸的臉上又爬滿了淚痕,眼淚連同這些話一起重重的砸在加里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