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十名手持魔杖來勢洶洶的食死徒。
明徹姆只能幫他解決兩個人,他體內魔力所剩無幾,剛剛趁著幾人說話的功夫恢復了一點,但是依舊不夠用。
現在加里要面臨的是八名窮兇極惡的食死徒,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此時狀態正盛。
“小屁孩…”塞爾溫將身旁的幾名傲羅踢倒在地,給他們騰出足夠的空間。
加里眼睛看著在地板上跳躍的厲火,在加里沒有發出攻擊命令之前,厲火甚至不會吞噬周邊的物體。
“去吧。”加里輕聲說道。
淡藍色的厲火此時看起來無比虛弱,火苗忽明忽暗在空中不停擺動,如同風中殘燭。
塞爾溫等人清楚厲火的威力,就算見著它此時的如果狀態也絲毫不敢小覷,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應對加里。
食死徒他們應付厲火和加里的方法中規中矩,四個人用變形咒變出各式各樣的小玩意,試圖拖延厲火成長的節奏。
剩下的四個人圍攻加里,在他們的概念中,厲火顯然是被加里用某種奇特的能力控制的,只要打敗了加里,厲火自然不攻自破。
塞爾溫為主攻,旁邊的幾名食死徒伺機而動,趁著加里布置鐵甲咒抵擋塞爾溫進攻時進行偷襲。
盡管加里的決斗技巧在霍格沃茨練習了許多年也算小有成就,但是在四人的圍攻之下,不出片刻便敗退下來,時不時的一記不可饒恕咒讓他冷汗頻出,險象環生,只能揮舞著手中的魔杖,依靠自己存儲在魔杖之內的強化魔咒來保護自己。
但是一個不留神,塞爾溫的一記鉆心咒還是擦過他的手臂,直接將他的黑袍劃開,露出里面的皮肉。
鉆心咒發作,他的身體像是被利爪穿透,骨頭縫里都像是被硌進去某種物品,像是灌下去了一大瓶生骨靈在發效,渾身上下每一寸骨頭沒有一處不疼痛,火燒火燎的滋味遍布全身。
他的身體止不住的向下滑,實在是太痛了,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想要緩解疼痛,手指在地面上用力扣住,指縫中有血液流出。
鉆心咒的折磨終于結束了,他喘了幾口氣,然后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左手的指甲斷了兩根,不規則的尖銳處劃在地面上稍有些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好在右手處的魔杖還在,漆黑色的魔杖在掌心微微泛著紅光,像極了先前那幾次異變時的模樣。
“好了臭小子,現在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待著!”塞爾溫一把奪過加里手中的魔杖,順便還踹了他肋部一下,加里蜷縮著身體像是一只煮熟的蝦。
“把他綁起來。”塞爾溫吩咐道,自有兩名食死徒從魔杖中變出繩索來將加里捆的嚴嚴實實。
加里看到自己的那團厲火還在半空中不斷的擺動,旁邊的食死徒小心翼翼的舉著魔杖變出一張又一張紙條往厲火里面送,厲火來者不拒,通通吞進自己的肚子中去,但是身形卻沒有迅速的變化,這些幾乎不含魔力的紙條并不能讓它獲得足夠快的成長。
明徹姆和另外兩名食死徒的戰斗仍在繼續,加里很明顯能看出來魔力榨干掉的明徹姆并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不甘心的明徹姆牙關緊咬,眼睛旁邊的那道傷疤看起來分外猙獰,走在街上絕對能嚇到不少小孩子,然后被家長們奉為止小孩夜啼的最佳法寶。
但是明徹姆的外表顯然沒有他的實力那般令人害怕,不消幾個來回,明徹姆就只能全力防守,再也沒有辦法醞釀反擊了。
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間的戰斗還在繼續,但是鄧布利多占盡了上風,整個走廊都為鄧布利多所用,他操縱著腳下的地板飛出,護在自己的身前,簡直就是抵擋索命咒的至寶。
鄧布利多壓制住了伏地魔,他魔杖上揮舞的黑色閃電碰到鄧布利多毫無作用,很輕松就被化解。
伏地魔心里愈發憤怒,自從復活之后他就感覺自己體內的魔力比之前更加充沛,之前對戰明徹姆三人的時候,他能感受到體內數不盡的魔力在咆哮。
他以為自己不弱于鄧布利多,可以真正和他掰一掰手腕,而不是和巴西那次一樣被他連魔杖都繳了去。
可是真正戰斗的時候,他才意識和鄧布利多戰斗,魔力并不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戰斗經驗才是。
每一次他使出的魔咒都會被見多識廣的鄧布利多化解,而鄧布利多使用的凈是些稀奇古怪的魔咒,明明都不是晦澀難明的黑魔法,但是自詡對魔咒了解頗深的伏地魔卻搞不清楚他到底放了些什么玩意。
在地下不斷蔓延,鉆到他腳底下突然伸出手來要抓住他腳腕的長手怪;半空中憑空出現大約一英尺厚、能把人活活溺死在里面的水牢;紙片在天空中飛過然后變成一只只燃燒的火鳥…
這些對于伏地魔來說完全是未知,他的魔力并沒有達到用蠻力破開所有魔咒的地步,只能被鄧布利多牽著鼻子走,完全落入他的節奏之中。
伏地魔臉上有些發燒,惱羞成怒的他決定不按套路出牌,奮力擋開鄧布利多快速射來的一記魔咒,他向后飛去,目標直指正在兩名食死徒圍攻之下茍延殘喘的明徹姆。
“加里,加里!”他聽到身后有人在低聲呼喚自己,塞爾溫等人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去哪個光頭大漢金斯萊的身旁了,只有不遠處有兩名食死徒在處理仍未成長起來的厲火。
是詹姆,加里回頭看到他雙手被綁在背后,身子正一點點在地上摩擦,向加里蹭過來,像是一個蹦蹦跳跳的粽子。
“怎么了?”加里也壓低了聲音,鄧布利多已經追了上去攔住了伏地魔,明徹姆即將敗退,身上的黑袍子全是道道血跡,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下垂,像是被折斷了一般。
詹姆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把我手上的鎖鏈砍斷,我能變成阿尼馬格斯救你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