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倒是精神很好,她今天還特地打扮了一下,加里能看出來她畫了眉毛,臉上也用了點化妝品,原本就漂亮的五官看起來更加光彩照人。
加里還是有點困,他看莉莉還倚在床上看巫師周刊,也不怕行李丟了,便在搖晃的汽車中再次閉上雙眼。
又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被莉莉叫醒。
天已經大亮,阿爾弗麗娜和霍華德也在車上了,他們三個正坐在莉莉床上打著撲克。
“別睡了,馬上就到目的地了。”莉莉笑嘻嘻的說,她光潔的額頭上貼了一張長長的紙條,看起來像是輸牌之后的懲罰。
霍華德把柯娜叫醒,加里發現阿爾弗麗娜的臉上居然密密麻麻被紙條覆蓋的嚴嚴實實。
要不是加里對她的金色卷發太過熟悉,都要認不出她了。
“快救救我,加里。”她粗聲粗氣的說,“我怎么總是輸啊。”她撲過來把撲克牌塞到加里手中,然后一張一張把臉上的紙條都撕下來摁到加里臉上。
“???”加里剛剛睡醒,大腦還沒有運轉過來,被她這操作震驚了。
“你耍賴!”莉莉哈哈大笑,蔥白的手指指著阿爾弗麗娜,“你再這樣我們不和你玩了!”
“啊呀,看我不收拾你這個小妖精!”阿爾弗麗娜撲了回去,“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和霍華德的那點勾當!”
“什么勾當,阿爾弗麗娜你可別血口噴人啊。”霍華德扶起迷迷糊糊的柯娜,狠狠瞪著她。
“你們兩個肯定互相看牌了!”阿爾弗麗娜張牙舞爪,“休想抵賴!”
阿爾弗麗娜擺明了要耍賴,她下棋那個糙技術加里又不是不了解,估摸著打牌水平也好不了多少。
阿爾弗麗娜抱著莉莉的身子,頭還在她的肩窩里蹭來蹭去,莉莉的紅發和阿爾弗麗娜的金發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
兩個女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要好,關系親密的很。
柯娜喝了口冰水總算是清醒過來,趴在窗邊看著車窗外面的風景。
加里把臉上粘的紙條全部扯下來的時候,聽到普爾的聲音。
“魔法部來賓入口到了,到站的乘客請下車。”
五個人提著箱子跌跌撞撞的下了車。
車門迅速關閉,然后一聲脆響汽車就消失了。
“我們來早了十三分鐘。”霍華德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門鑰匙通行證上寫的地點就是這兒?”阿爾弗麗娜打量著周圍。
這是條死胡同,有兩盞老舊的路燈,一個涂有紅漆的公共電話亭,和一個巨大的垃圾箱,里面的垃圾都冒出了蓋子,散發出食物腐爛和多種雜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通行證是英國魔法部派發的,上面寫的地點就是魔法部來賓入口,”加里聳聳肩膀,“我感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里的具體位置。”
這時從電話亭里走出來一個英國典型中年禿頂男子,大夏天的披著件黑風衣,狂霸酷炫吊炸天的造型著實鎮住了五人。
“我是英國魔法部魔法交通司門鑰匙辦公室的職員,你們五個人的名字分別是霍華德·懷特、柯娜·埃文斯、加里·沙菲克、莉莉·伊萬斯和阿爾弗麗娜·格林格拉斯對嗎?”
他從風衣里一掏,拿出一長卷紙,加里也不知道他把這卷紙放到了什么地方,上面應該是有他們五個的畫像,禿頭男用卷紙挨個對著他們的臉進行比對。
比對完成之后,他把卷紙一收,又塞回風衣里去,然后掏出了一個破爛麻瓜帽子,是那種藍色的羊毛針織帽,上面破開了兩個大洞,又土又破,扔在大街上都沒人會撿。
“還有兩分鐘,大家把手放上去,”他讓五人排成一個圈,每人都伸出手來抓緊帽子。
“時間差不多了,”他嘟囔著,朝陽的陽光照在他的大腦門上格外閃亮,“目的地法國里昂魁地奇世界杯決賽場地…”
藍色的帽子開始綻放出淺藍色的幽光。
眾人見狀抓緊了帽子,下一刻他們的肚臍眼就被猛的一拉,身子飛在半空中。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摔倒在地。
“來自英國倫敦的客人們,歡迎來到法國里昂富維耶山。”這次迎接他們的是一位姑娘,英語不太熟練的亞子,他們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聽懂她說的話。
但是她長相嬌美可人,皮膚吹彈可破,眼睛是清澈見底的湛藍色,一頭金發垂到腰際,大眼睛一眨一眨直放電。
霍華德明顯被迷住了,臉上露出了垂涎欲滴的表情。
“我是阿波琳·德拉庫爾,法國魔法部員工,你們可以稱呼我阿波琳,我受國際巫師聯合會魁地奇委員會的委托負責你們之后幾天的行程安排,”她歪歪腦袋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你們的組織名字是‘一只特立獨行的豬’對嗎?”
她的英語發音著實讓人噴飯,本人卻不自知,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上去更可愛了。
加里感覺自己不能再看她了,不然遲早要被她迷住。
他側頭看了看阿爾弗麗娜,相比阿波琳美麗精致的五官,還是阿爾弗麗娜的臉讓他看著更舒服。
這也包括阿爾弗麗娜額頭上的那顆青春美麗痘。
阿爾弗麗娜察覺到他的目光,側過頭來狠狠瞪了加里一眼,還威脅性的磨磨牙。
“沒錯,我們就是你要接待的客人…阿波琳,請問你有伴侶嗎?”霍華德是真的被她迷的徹頭徹尾,問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阿波琳的臉。
“…抱歉我已經結婚了,您怎么稱呼?”阿波琳應對這問題無比嫻熟,看來平時沒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
“啊…真可惜,我是霍華德·懷特,叫我霍華德就好。”霍華德還想再問時被身旁的莉莉和柯娜一人一肘打在腰上。
幾人自我介紹之后就拎著行李跟在阿波琳身后,由她帶路回到市區。
“明天晚上我們就會在這里舉辦世界杯決賽,對陣雙方是美國和巴西,預計會有十萬觀眾到場觀看。”
阿波琳的手指從東指到西,畫了前方一片巨大的空地,那里正有上百人在搭建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