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有什么夢想?”加里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又繞回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哎呀…”阿爾弗麗娜紅著臉擺擺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的夢想…”
她忽的沉默下來,片刻之后才繼續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夢想吧,剛進霍格沃茨的時候還想著做些什么證明一下自己,我認真努力學習,做些課外實踐活動…取得的成績都不錯,但也沒有什么明確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我今后想做什么,”阿爾弗麗娜也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你之前說的對,見識過絢麗多彩的魔法世界之后,就很難再回到麻瓜的世界里了。”
“如果非要說一個夢想的話,環游世界算嗎?”阿爾弗麗娜生拉硬扯,說完之后立馬反問加里,“別光問我了,你自己呢?”
“我?活得幸福快樂就是我的夢想,安安心心做條咸魚混過這一生也沒什么不好,”加里說道,“每天早起之后睡個回籠覺,中午起來想吃什么吃什么,下午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在窗前寫些文章賺點加隆,晚上可以炒兩個拿手小菜,倒一杯散裝威士忌,或者和三兩好友出去聚聚…”
“這不就是混吃等死?聽起來和大部分人的夢想都不一樣。”阿爾弗麗娜聽明白了,打趣道。
“對啊,在大部分眼里我夢想的生活方式有些特立獨行,但這就是我的夢想,”加里托著腮,“聽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真的很難,這種現在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只能在夢里想想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等哪天我們閑下來的時候,先陪我環游世界,然后你再窩在家里當你的咸魚。”阿爾弗麗娜笑道。
“我怎么感覺我吃虧了呢?”加里說道,“我陪你環游世界,你就讓我一個人窩在家里當咸魚?”
阿爾弗麗娜嘻嘻哈哈推了加里一把,臉蛋紅撲撲的。
和加里大吵一架之后,詹姆怒氣沖沖的回了宿舍,昨天晚上他們熬了個通宵,總算是把地圖上需要用到的魔咒都附加上去,此時西里斯三人還躺在床上睡大覺。
“嘭”詹姆把門一摔,躺在床上的幾人立馬就被吵醒了。
“怎么了?”西里斯捂著自己的腦袋,熬完一夜起來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加里那家伙氣死我了…”詹姆朝西里斯抱怨,“你說的一點沒錯,這家伙就是喜歡管閑事。”
“他又八婆些什么?”西里斯打了個哈欠下了床,收拾牙杯去衛生間洗漱。
詹姆把旁邊半睡不醒的盧平和彼得拉了起來,“他知道萊姆斯的狼人身份了。”
這一句話就把昏昏沉沉的盧平和彼得炸醒了。
“他知道了?”盧平當時聽了詹姆和西里斯的話,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一只特立獨行的豬”里的小伙伴,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此時聽聞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穿,心里一陣驚慌。
“他不會去告發萊姆斯吧?”彼得下床用橡皮筋把自己的頭發綁了起來。
“不可能,加里不是這種人。”盧平只是覺得這問題一出自己和他們就做不成朋友了,和加里他們接觸了一年時間,知道他不是會會告發朋友的人。
“是,他是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可是他剛剛還和我說要我們離你遠點,因為你一旦心生歹念,我們三個人就全完了!”詹姆生氣的大吼,在衛生間里洗漱的西里斯也跑了出來。
“他…”盧平失落的低下了頭,“他真是這么說的?”
“沒錯,這是他的原話!”詹姆氣的鼻孔都快冒煙了,他和萊姆斯睡在一個宿舍里三年,能不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還需要他加里·沙菲克來提醒自己?
“我說過沙菲克就是愛多管閑事,真拿自己當什么救世主了?”西里斯不屑一顧的說,把自己的袍子換上,打算下去吃晚飯。
“他這么想也沒錯…我是狼人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了,狼人本來就生性殘暴,他也是擔心你們。”盧平揉揉自己的臉蛋,剛剛睡醒就聽見這種消息實在太過夢幻。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替他說話!”詹姆一拍桌子,水杯都被震的跳了兩下。
“他拿你當殺人犯去臆想啊萊姆斯,長點心吧!”西里斯兩手一攤。
“我和他鬧掰之前,他一碰見我就拉著我一直嘟囔,’西里斯你得和你媽媽道歉,西里斯你不能這么叛逆,你家人很擔心你‘,我用他教我怎么做?”西里斯學著加里的語氣,彼得和詹姆都笑了起來。
西里斯最近日子過得也算舒心,盡管父母已經停了他的零花錢,但他的叔叔阿爾法德依然在偷偷資助他,他的生活用度比一般的孩子要奢華的多,他越發覺得離開布萊克家族是正確的。
自己的姐姐安多米達當時執意和麻瓜種巫師結婚,為此不惜被布萊克家族除名,姐姐生活美滿家庭幸福,去年孩子都出生了,是個易容馬格斯,可愛極了。
經歷了這么多之后,西里斯對加里過于重視父母的理念嗤之以鼻。
他父母就是兩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腦子里只裝了血統一樣東西。
“別想那家伙了,盧平說的對,他不是個會告發別人的人,我們以后少和他接觸。”西里斯換好袍子,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
彼得和詹姆同意的點點頭。
盧平坐在床上悶悶不樂,他感覺自己本就不多的朋友又要少上一批了。
那一晚過后,加里和阿爾弗麗娜的關系有了質的變化,比如原本在禮堂吃飯時加里是和霍華德坐在一排,柯娜和阿爾弗麗娜坐在一排,四人面對著面二男二女,現在加里在沒征得柯娜同意的情況下,直接和她換了個位子,每次加里抬頭都能看到柯娜幽怨的眼神。
“哎你試試今天的燉菜,比之前做的好吃多了。”阿爾弗麗娜把面前盛有燉菜的盤子往加里那邊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