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阿爾弗麗娜猛吃了兩口菜之后似乎恢復了精神,見加里一直魂不守舍的盯著格蘭芬多長桌便出口問到。
“啊,沒什么。”加里把自己從漫天的思緒中扯了出來。
阿爾弗麗娜狐疑的瞄了他一眼,還想再說什么,柯娜已經側頭過來在她耳邊說悄悄話了。
“咯咯咯…”兩個女孩笑的和老母雞一樣,瘋狂打鳴。
加里感覺自己吃不下去了,收拾包離座,往塔樓方向走。
傍晚時分的拉文克勞塔樓非常安靜,大部分人都在樓下的禮堂用餐,塔樓里只有一些幽靈在飄動。
加里側身讓開了一位腦袋都快和脖子分家的幽靈男士之后,爬上了拉文克勞塔樓的五樓。
塔樓的每一層平臺都有一圈圍欄,讓學生們可以倚在圍欄上看風景。
此時太陽下山,黑暗便肆無忌憚的出現了,它如同嗜人的惡魔一樣把整片大陸都據為己有,黑暗把霍格沃茨全部籠罩進去。
“哧啦”,加里看到平臺蠟燭臺上擺放的蠟燭燃燒起來,照亮了平臺。
城堡里所有的蠟燭都被施過魔法,黑夜完全籠罩城堡的時候就會自動燃燒,太陽升起陽光灑滿城堡的時候就會自動熄滅。
加里低頭看看自己的影子,然后抬起頭看看天空,他放空了思想,不去考慮分院的事情,自己的思路已經走進了死胡同,耗費再多的精力也是徒勞。
他對著外面的天空吐出一口濁氣,“有煩心事?”他的身邊突然傳來了空靈的聲音。
加里轉頭,發現是五年級的洛夫古德,他袍子上還別了一枚級長徽章,只不過別人都是別在胸口處,他的徽章都快到衣領處了。
“只是有個問題想不明白。”
“什么問題?”洛夫古德似乎變成了好奇寶寶,打破砂鍋問到底。
“分院帽為什么把你分到了拉文克勞?”加里沒回答,反問他。
“…分院帽說我的靈魂和拉文克勞很契合,就把我分來了。”洛夫古德走到他身側,雙手撐著圍欄,看著窗外的黑夜。
“你剛剛就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又問,加里沒回答,洛夫古德接著說。
“分院帽實際上就是命運…”
加里疑惑的側頭,“你這種人能說出這種話?”
“不然呢?”
“我以為你會說分院帽里面有一只騷擾氓。”加里吐槽。
洛夫古德哈哈大笑,“這確實像是我說出來的話。”
“你會去哪所學院命運早已經有了決定,分院帽只是把這個決定的結果告訴你而已。”洛夫古德銀色的頭發隨著寒風微微擺動。
“…就是這樣嗎?”加里喃喃道,“那為什么分院帽也會尊重人的選擇呢?”
“有時你覺得是你自己選擇的,其實也不是這樣,”洛夫古德轉過身子盯著他,用加里從未見過的銳利目光。
“就像格蘭芬多的布萊克,你覺得是分院帽尊重了他的決定?”
加里猛的一驚,與洛夫古德的雙眼對視,他感覺自己的一切秘密都無處遁形。
“就算布萊克不說,他也會去格蘭芬多,分院帽只是引導他說出心中所想罷了。”洛夫古德語出驚人。
“你的意思就是分院帽早就做好了決定?”加里感覺自己在一片朦朧中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在你帶上它的那一刻,一切都無法改變了。”
加里沉默了,他想起了另一個人,阿爾弗麗娜,她剛戴上分院帽就被分到了拉文克勞。
剛入學時她真的像一名拉文克勞嗎?
加里倒感覺她和詹姆很像,只不過沒有那么喜歡玩,領導能力更出眾些。
她也沒有和分院帽交流,直接就被分到了拉文克勞。
“恕我直言,這些東西你根本沒有必要思考,”洛夫古德說,“所有的一切早已塵埃落定,就算你思索明白也無法改變了。”
“有時間倒不如抓一只泡泡鼻涕蟲來玩。”他看著加里戲謔的笑。
加里看著洛夫古德,心知他平時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并不是他的真實面目。
“我先走了,你朋友上來了。”洛夫古德向身后看了一眼,和他告別往樓上去了。
加里看到阿爾弗麗娜慢吞吞的上來了,不緊不慢的樣子,手里提著購物袋,額頭上還帶著點汗。
加里的面部柔和放松下來。
“我找了你好久,還以為你去圖書館了。”阿爾弗麗娜走過來拍了加里一巴掌。
“說說吧,又別扭在哪了,沙菲克先生?”阿爾弗麗娜一撐圍欄,苗條的身體輕盈的翻了過去,坐在塔樓的邊緣,兩條長腿搭拉在半空中。
加里愣了一下,也學著她的姿勢翻身過去,坐在她旁邊。
塔樓邊緣的風更大,阿爾弗麗娜的金發順著風都能飄到加里臉上。
阿爾弗麗娜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環住加里的肩膀,“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和我說就行啦,我來幫你開解開解!”
加里感覺肩膀上的力道有些小,看阿爾弗麗娜笑靨如花的面容之下還藏著些緊張和不安。
加里的心臟像是被霍華德一拳擊中,一種酸澀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內心。
“你這么關注我?”加里晃蕩了兩下腿,轉過臉去看在黑夜中水波粼粼的黑湖,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她。
“唔…”阿爾弗麗娜的肩膀縮了縮,像是被凍的,“畢竟你小時候幫了我不少忙…現在我罩著你不是應該的?”
加里掏出魔杖給阿爾弗麗娜加了保暖咒,“就因為這個?”
“那不然呢?”阿爾弗麗娜兇巴巴的說,“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原來是白擔心一場。”
“分院的時候分院帽和你說什么了嗎?”加里問道,時間已經過去兩年,加里記憶已經模糊,盡管洛夫古德勸過他,但加里還是想把這個問題想清楚。
“分院帽?”阿爾弗麗娜沒想到加里會問這個問題,愣了片刻才開始想,把白皙的手指塞進自己嘴里輕咬,“…我早忘了,好像什么都沒說。”
她有些不確定自己的答案,“你問這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