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一片歡樂景象。
弗立維教授親自趕來祝賀球隊勝利,他的臉上興奮的滿是油光,看來渴望這場勝利很久了。
阿爾弗麗娜看著公共休息室里開心的大家,圓眼也開心的瞇成了一條縫。
霍華德還在搖著加里的胳膊問他怎么會未卜先知。
柯娜在給洛哈特補習變形術,他今天似乎把心態調整了過來,臉上也帶著笑。
另一邊的詹姆和西里斯還沒從隊長狂風驟雨般的批評聲中緩過神來,提前回到宿舍的盧平就又告訴了他們一個重磅消息。
“你說你就、就、就是那頭灰狼?”詹姆不可思議的指著盧平,眼睛瞪的溜圓。
“嘿萊姆斯,”西里斯不滿的嚷嚷,“你當時居然想著攻擊我?”
“月圓夜時我在月光下會喪失理智,”盧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攻擊你們的。”
彼得有些害怕,他往角落里縮了縮,看著盧平總會想起當時那頭狼嗜血的眼神。
“你們如果介意的話,我會搬出宿舍。”盧平為難的說,今天他剛被龐弗雷小姐接回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就告訴他把自己的秘密告知他的好友們。
他不明白為什么鄧布利多要這么做,他又沒有暴露身份,繼續瞞下去在宿舍里做個正常人不是更好?
他怕自己的幾個好友會因為他的身份避而遠之,如果失去這份得之不易的友情盧平就真的要崩潰了。
“什么啊?”詹姆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才重重的落到盧平的肩膀上,“狼人而已,不過是個毛茸茸的小問題。”
“沒錯萊姆斯,”西里斯對待兄弟是真的仗義,“這點小問題會影響我們兄弟的感情?”
“對吧彼得?”西里斯冷不丁的回頭問角落里的彼得,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有些不滿。
“…沒錯!”彼得的臉上擠出些笑意,“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萊姆斯。”
他真沒有那么粗大的神經面對一個狼人絲毫不憷,可是他也不想被自己的好友瞧不起。
“…真的很謝謝你們,”盧平真心實意的說,眼眶都有些濕潤,這幾位朋友是他除家人外最親近的人了,他們的支持對盧平來說至關重要。
“這個秘密僅限于我們四個知道,”詹姆跳上床鋪大手一揮,“不能告訴任何人!”
盧平有些躊躇,他不知道這個秘密不與“一只特立獨行的豬”中的伙伴們說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畢竟加里和阿爾弗麗娜也見過他的狼人形象。
不過詹姆和西里斯馬上就拉著他抱怨魁地奇比賽了,盧平便把這件事擱到了腦后。
自從洛哈特給拉文克勞扣掉了一百分之后,他在學院里就找不到能說話的同學了,詹姆倒是和他聊過幾句,用上次告訴他霍格沃茨秘密通道的人情讓洛哈特把嘴關嚴實些,別透露尖叫棚屋的事情。
洛哈特開始正確認識自己,和同學們相比他似乎并沒有多么出色,除了那一頭燦爛的金發和帥氣的臉龐。
他沒有多么與眾不同,加里救下彼得的那個強力鐵甲咒還歷歷在目,那種強力的魔咒真的是一名二年級學生能施放出來的嗎?
相比之下他的實力似乎過于平庸,魔咒學還算不錯,其他的科目成績都很一般,在拉文克勞里只能排倒數。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這個剛滿十二歲的男孩逐漸認清自己,迅速成長。
從“一只特立獨行的豬”重新開始活動以來,斯內普來聚會的次數就越來越少,臉色也越來越冷峻,有時候看盧平的眼神都夾雜了些仇恨。
阿爾弗麗娜的感覺很敏銳,她問過盧平,他對此也是支支吾吾,不肯多說。
阿爾弗麗娜簡單的以為二人是不是鬧了什么矛盾,但是事實并沒有那么簡單。
詹姆在沒有魁地奇比賽之后時不時的會到圖書館,他們在得知盧平的狼人身份之后就制定了一個遠大的目標。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必須得到圖書館查閱些變形術資料,可是他每次去圖書館的時候都能看見莉莉和斯內普坐在一起討論著什么東西。
這讓詹姆嫉妒的怒火愈發旺盛,他甚至有一次看到莉莉的胳膊都和斯內普的碰到一起了。
詹姆不爽,他就要報復,以防萬一,他帶上了自己的朋友四處找斯內普的麻煩。
盧平實在沒辦法,也參與了好幾次,比如把斯內普扔到盥洗室的水池里然后用水柱咒呲他一臉。
斯內普感覺自己啥也沒做就被詹姆他們一通捉弄,和莉莉在圖書館里討論是因為他在“一只特立獨行的豬”里負責魔藥學期末重點整理,有些細節要和魔藥學同樣出色的莉莉商量。
斯內普有些煩了,他有些想要脫離組織,不得不承認組織關于黑魔法防御術的改革提議相當出色,但是黑魔法防御術owl考試內容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他又沒有什么強烈的責任心,課程改革能幫助多少掛科學生他也沒興趣,要不是莉莉喜歡熱鬧非要加入的話斯內普是不可能跟來的。
現在又有詹姆來搗亂,斯萊特林內部現在對他的態度也在轉變,去年圣誕節他和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剛剛畢業的盧修斯·馬爾福搭上了線。
馬爾福對他的魔藥能力和黑魔法能力很感興趣,還邀請他去馬爾福莊園參加圣誕舞會,在那里他見到了非常多的純血家族家主,其中包括了西里斯·布萊克的母親,沃爾布加·布萊克。
這是斯內普第一次見到魔法界的純血家族,他們彬彬有禮的儀態給他留下的印象要比霍格沃茨里的麻瓜種學生好的多。
他開始渴望擠入這個圈子,從小父親對他和母親的家庭暴力讓他仇視麻瓜,同時他不想再窮下去了,看看自己蜘蛛尾巷的家,再看看馬爾福莊園奢華的裝潢,想想房子旁邊周邊肆意橫流的污水,夏天還要忍受下水道散發出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