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雖然可以隱藏身影和氣息,不過卻阻擋不了鬼波術這一類精神攻擊,而楚寧的精神比普通人要強大三倍,讓鬼波術的威力增強了不少。
黑衣人本身的實力不強,如果不是有黑袍護身和百鬼幡輔助,在幾年前就死在了能人異士的手里。
鬼波術輕易穿透黑袍的遮擋,給他造成了切切實實的傷害,頓時七孔流血腦子嗡嗡作響,一時間竟然連站都站不穩,撲倒在地上。
楚寧沒有在市內動手,而是跟蹤來到偏遠的地方,是不想在動手過程中傷及無辜。黑衣人的隱匿能力相當強,一旦在人多的地方隱匿起來,楚寧要是施展鬼波術的話,會對無辜的人造成極大的傷害。
黑衣人迅速爬了起來,抹了抹從眼睛鼻孔流出來的鮮血,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突然對著楚寧一掃黑袍,陰氣頓時從黑袍中涌出,化成一名身披盔甲手持長槍的古代將軍。
“鬼將在此,何方妖孽造次。”古代將軍抖了抖長槍,直刺楚寧的面門。
楚寧非常詫異,他早就猜到黑衣人身上的黑袍非同一般,但怎么都想不到除了能隱匿身形和氣息之外,竟然還能弄出一個自稱鬼將的玩意來。
看來這件來歷不明的黑袍,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好一點。
黑氣所化的長槍刺在楚寧額頭上,砰然作響,巨大的力量將楚寧刺得倒退了數米,將本來就殘破不堪的破屋墻壁撞出了一個洞。
“叮,遭到鬼將攻擊,屬性點增加10點。”系統的提示響起。
楚寧摸了摸額頭,發現有一滴血珠溢出,讓他大感驚訝。
一般的鬼怪傷人,要么以陰煞之氣傷害人體生機,要么吸食人身上的陽氣和精血,基本上不會對人造成物理傷害。
按理來說,這位鬼將手中長槍由陰氣凝成,即使被刺中額頭,也只會洞穿而過傷害到人的魂魄,而不會在肉身上留下傷口。
可是楚寧硬抗一槍,除了魂魄受到攻擊之外,額頭也流血了,這說明鬼將的長槍幾乎相當于實物。
能將陰氣凝聚成實物的鬼魂,級別肯定不低,由此也說明,這位自稱鬼將的鬼魂,應該比金融大廈的女厲鬼和鬼嬰要強。
楚寧從墻壁破洞走了出來,嗤笑道:“你自己就是鬼魂,在這里喊何方妖孽好像不太合適吧。”
“宵小之輩,也敢在本鬼將面前放肆。”鬼將向前跨出一步,手中長槍槍頭黑氣繞繚泛出烏光,腰部一旋,長槍雷霆一般刺向楚寧的心口。
這一槍速度更快,力道也更大,普通人被刺中,除了魂魄和生機會受到嚴重損害之外,肉身也會被洞穿。
楚寧左手五指如鷹爪,一把抓住了槍頭,腳下往后一蹬,借助反彈之力,身體猛地向前沖去。
鬼將猝不及防,緊握著長槍不放,雙腳牢牢站在地上,卻被楚寧推著往后滑行了幾十米,在地面犁出兩條溝痕。
“松手。”楚寧喝道,并施展出鬼波術。
鬼將的身影起了一陣漣漪,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狀,說明鬼波術對他有一定的影響,但影響有限。
“殺。”鬼將怒喝,長槍瞬間化作黑氣,緊接著又在他手上重新凝聚出來,對著楚寧連續刺出十多槍。
就在這時候,楚寧的身影突然消失,讓鬼將愣了一愣,拿著長槍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然而下一刻,楚寧的身形就出現在他的身后,單手抓住他的手臂猛力一扯,將整個手臂都扯了下來,手中白光冒出。
“嗤。”
鬼將的手臂被白光灼燒,化作了一團黑煙,而鬼將的身影也黯淡了一些。
所有的鬼怪都由陰煞之氣凝聚而成,所以陰煞氣就是它們的本源,陰煞氣越多它們的實力就越強。
楚寧將鬼將的手臂化成了黑煙,從而導致鬼將的實力下降了一點。
“敢傷本將,受死。”鬼將重新凝聚出心的手臂,異常憤怒,再次向楚寧攻來。
楚寧憑借著強蠻的身體強度,硬抗鬼將的長槍,連續將對方的手臂或者大腿卸下來,統統化為黑煙,不斷地削弱鬼將的實力。
“臣服,或者死。”最后,楚寧一手捏住鬼將的脖子,提起來說道。
這名鬼將顯然來歷不凡,如果愿意臣服的話,能幫楚寧做很多事情,所以楚寧不希望將之擊殺。
“本將寧死不屈。”鬼將已經沒有能力反抗和掙脫了,卻不肯臣服。
楚寧眉頭皺了皺,他希望鬼將能為自己所用,卻想不到鬼將這么有氣節,想了想,他拿出將軍印,再次問道:“臣不臣服?”
將軍印提升到中級品階后,除了大小和顏色有所變化之外,氣息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隱隱有著一股讓鬼怪恐懼和想要臣服的威壓。
剛剛還寧死不屈的鬼將,見到將軍印之后,身體不停地顫抖,立馬跪下,對著將軍印喊道:“未將愿誓死追隨。”
他生前是一名裨將,本來就絕對服從于將軍,加上在將軍印的威壓下,他當然要臣服。
楚寧收起將軍印,對鬼將說道:“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下不得擅自現身出來。”
“末將聽令。”鬼將應了一聲,化作一團黑氣鉆進了黑袍中。
“叮,收服鬼將,屬性點增加100點。”當鬼將的身形剛消失,系統又給楚寧送來了屬性點。
此時的黑衣人癱倒在地上,臉上的黑布也脫落下來,露出了干瘦慘白的面孔。剛才為了召喚鬼將出來,幾乎損耗了一半的氣血,就算楚寧不抓他他也逃不動了。
“放、放過我…”黑衣人大口地喘著氣,沒有了一半氣血,相當于丟了半條命,他連爬都爬不起來。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楚寧淡笑著說道。
黑衣人是人,不是鬼怪,楚寧不想動手殺人,當然不會殺他,不過也不會放了他,這類為惡之人,交給異監會最合適不過。
黑衣人松了一口氣,癱瘓在地上,不過不等他完全放松,就發現楚寧在剝他身上的衣服,頓時驚恐地大聲喊道:“等會,你要干嘛?”
你不是說放過我嗎?干嘛二話不說就來剝人家的衣服啊。
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這小子要做點什么的話,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黑衣人死死拽著衣服,哀求說道:“兄弟、大哥、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都五十多歲了,經不起折騰啊,要不我給你兩百塊錢,你去市里的小發廊......”
楚寧越聽臉越黑,特么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一個五六十歲的干瘦男人,我會看上去?
還有,你給我兩百塊錢,你這有多質疑我的品位啊。
“你給我閉嘴,松開手,要不然我讓鬼將把你給吃了。”楚寧怒聲說道。
“那…那求你輕點…”黑衣人認命了,松開手,放棄了抵抗和掙扎。
楚寧嘴角抽了抽,手掌敲在黑衣人的后腦勺上把他打暈,三兩下就脫掉他身上的黑袍,最后把他綁起來丟盡了破屋里。
“大舅哥,睡醒了沒有?送你一份功勞要不要。”疊好黑袍后,楚寧給許清皓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