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空濛山上已在一日之間被夷為平地,死傷過萬,其繁榮的景象,還是一個未解的迷呢!
在屠晉的那片府邸方被摧毀之后,已然變成廢墟一片,可在后山之中,卻是一片蒼翠欲滴的森林,林中千樹萬樹,競相參天。
穿過森林,卻是一方幽靜的山谷,山谷之中空濛遠蕩,鳥語花香,每到日落西山,便會盡顯霞光萬道。
真乃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的確如此,山谷這頭,幾乎是萬徑無人,可走進山谷之中,便可輕聞在山谷的盡頭那邊,會不斷傳來一陣陣練兵的吶喊聲!
這山谷乃是通往后山的必經之路,山谷兩邊,山石雄偉,氣勢磅礴,萬壑千巖,百態千姿!
山谷那頭,隱隱約約可見得兩條人影,正是鄭云和鄭今兄弟二人,他們各自背著行囊,正往谷口這邊走出。
山谷里回音空蕩,即便二人對話聲音很小,可仍是聽得真切,只聽得鄭今說道:“大哥,表哥派我倆此行狼山,可否是為了給那上萬階下囚送去解藥?”
鄭云回道:“說的沒錯,昨日一戰,我們損失慘重,不但失了一道屏障,還損失了上萬人馬?而今正置用人之際,表哥豈能眼睜睜看著那上萬之眾就此毒發身亡?”
鄭今說道:“也不知他們的頭目蒼寞狼眼下是什么狀況?”
鄭云笑了一笑,說道:“自當是毒發身亡了,表哥的七日催心散你是沒有真正見識過,若無有效控制,頂多也就七八日便可毒發而死,想來他早已尸骨無存了!”
鄭今得意了,呵呵笑道:“表哥真是聰明睿智,這一招實在管用,只要有效投出那七日催心散,便可在家坐享其成,真是妙哉,妙哉!”
鄭云說道:“別再瞎掰了,我們此行責任重大,萬不可疏忽大意!”
鄭今不以為是地道:“不就是送個解藥嗎?至于那般嚴謹嗎?”
鄭云嘆聲說道:“這你可就不懂了,而今蒼寞狼斷定是已經命喪黃泉了,狼山上下,斷是一盤散沙,為了更好的管理他們,我們此去不單是送藥那么簡單,還得將他門一個不落地安全接回來進行統一管理,你說,這責任重不重大呢?”
鄭今忽然感覺還真有些壓力了,就憑他們兄弟二人,怎么可能叫那上萬之眾乖乖地束手就擒呢?
不由脫口說道:“照你這么說,還真是有些棘手呢!那些人都是些放蕩不羈的山野莽夫,若想馴服他們,談何容易?”
鄭云哈哈笑道:“哥哥自有妙計,別忘了,他們體內的七日催心散永遠是磨滅不掉的,只要他們還想活命,他們就得乖乖的跟著咱們走,你說是不是啊?”
鄭今朗聲笑道:“大哥畢竟是大哥,吃過的鹽貌似比兄弟喝過的水都還要多!”
二人一氣暢談,興致勃勃地穿過那片廢墟,徑直望山下而去!
清晨的雨露,貌似秋霜寒意,透濕了整個花草樹木,在那邊一條小徑之中,閑游著二人,他們一身江湖裝扮,一人正是滿面惆悵穿封狂,一人便是華山的范劍!
二人當是散步一般,走在那條小徑之中,聽著早上的候鳥鳴啼,腳踏足下的秋寒明霜,不難看出,這是秋天來臨的象征!
范劍說道:“李兄弟,那玉常青和祁善整日聚于入仙谷中,真不知走在醞釀著什么不軌之事,我還真想再潛回去一探虛實!”
穿封狂面不改色地道:“你我遲早一別,能與范兄相識于那燈火闌珊之處,也算是一種緣分,不過,萬事小心,我李陌然就不再與范兄同行了!”
二人正欲辭別,穿封狂又道:“對了,范兄,你此去入仙谷中,定要幫我留意一下齊五狼的動向,這幾只狡猾的狐貍,他們一心只想著凜霜劍,若發現凜霜劍已被何一天帶出了入仙谷,恐怕現在已經不在谷中了!”
范劍道:“李兄弟放心,你的事就是我范劍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留意凜霜劍和墨涵姑娘的,一有消息,我就立即設法通知你!”
二人一陣寒暄,已在路口分道揚鑣!
穿封狂一直心系陳墨涵的安危和凜霜劍的下落。
當時雖知齊五狼已混進了入仙谷中,可墨涵姑娘卻并未在谷中,她到底在哪里?眼下她是生是死?全然不知,這怎叫他不心急如焚?
經過幾天的自我調息,他的武功和氣息已經全部恢復如初!
穿封狂漫無目的地走在山路上,突見那邊飛快過來一人,竟和他擦袂而過。
二人只一停頓,互望一眼,便各自行去!
穿封狂方踏出兩步,突聞那人喝道:“英雄請留步!”
穿封狂一愣,又見那人回頭說道:“英雄透著一股子豪氣,值人深信,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穿封狂沒有轉過身去,只站在原地不以為是地道:“在下乃無名之輩,就如那井底之蛙,哪會有什么人脈?恐怕得讓這位大哥失望了!”
那人笑道:“英雄真是虛懷若谷,也不打緊,我說出他的名號,英雄若是識得,便告知一二,若是識不得,也當是我蒼寞狼多認識了一個朋友!”
穿封狂這才轉身過去,詫異地道:“你是狼山的蒼寞狼?”
那人喜道:“英雄聽過我的名號?實在是榮幸之至!”
穿封狂笑道:“早聞狼山蒼寞狼行俠仗義,是位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今日得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蒼寞狼哈哈笑道:“連我這默默無聞的人你都略有耳聞,那我要打聽之人,英雄定是如雷貫耳了!”
穿封狂笑了笑道:“英雄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