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新娘容貌,真是瞠目結舌,舌撟不下,眼下花容月貌,真謂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無不讓人艷羨已極!
畢雪作為祁善真正的妻子,雖對祁善已經是哀莫大于心死,但心間的不平衡,仍是無以復加的,加上爹爹的死和兩個哥哥的生死未卜,還有自己現在的半身不遂,都與這入仙谷脫不了干系,所以心中早是嘔心抽腸,悲憤填膺!
她突然朗朗笑道:“新娘子果然是美貌絕倫,傾國傾城,是人都會饞涎欲滴,不過姓祁的,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今日老娘就要殺了你這粉黛嬌妻,毀了你的大好美夢,以還回老娘一家子這么多年因你而受的重重苦難!”
新娘雙目間早已淚眼滂沱,看那神情,極有被什么藥力控制住了一般,畢雪話音才落,手中三尺花枝已如一把利劍,瞬間指向了新娘的面部,欲將她儀容毀卻!
那速度,簡直快比流星!
穿封狂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蕩,突地高聲吼道:“前輩,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
身子已從一旁一晃而至,“蒼啷”一聲,已將畢雪手中的花枝格向一邊去了!
女子頓時柔情似水,“哇”地哭出聲來,一把摟住穿封狂道:“穿…,李大哥,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從中打斷了一下,貌似也不想暴露出了穿封狂的真實身份!
穿封狂早已認得了她的容貌,才在萬般情急之下喝住了畢雪的三尺花枝,他輕輕將她摟在懷中,輕言細語地道:“墨涵,新娘怎么會是你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分開之后,你都經歷了些什么?祁善為何要娶你為妻?你是不是被他們給控制住了?”
一連串的問題,頓讓陳慕涵倍感羞愧難當,他焦慮而著急的神色,讓陳墨涵不竟一陣淚奔,她心里一直強壓著的苦痛,終于一泄而出,心間梗堵,淚眼婆娑,嘴里卻是不出片言只語!
祁善怒聲吼道:“李陌然,怎么又是你?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莫非你是要截我入仙谷,搶我新娘子不成?”
穿封不以為是,向著大伙看了一看,高聲道:“各位江湖豪杰,這位姑娘叫陳墨涵,是我李陌然未過門的妻子,不知這祁善用了什么不齒的手段將她禁錮于此,非要逼良為娼,把一個真活潑的大好姑娘成是她的妻子,這簡直是荒謬絕倫,理難容之事!”
陳墨涵早已委屈得像個孩子一般,泣聲道:“李大哥,你趕緊帶我離開這里吧,我是一秒鐘也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穿封狂輕輕將她推開一旁,揮袖給其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低聲道:“陳姑娘別急,我李陌然即便是豁出性命,也會將你完好無缺地帶出去的!”
話音方落,祁善倏地附到蓋世雄的身邊,氣憤地道:“師傅,你一定得給善兒主持這個公道,人家都跑到徒兒的一畝三分地上來搶新娘了,可不能讓他們在這里橫行霸道啊!”
蓋世雄平時最心疼祁善這個徒弟了,哪見得他受得這般委屈?
穿封狂正對著陳墨涵道:“我們走吧,別跟這群烏合之眾在此耗費時間!”
蓋世雄突地攔將上來,冷冷吼道:“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著,已橫檔在了穿封狂和陳墨涵的身前!
畢雪上前,對著蓋世雄吼道:“姓蓋的,你這是要偏護嗎?你徒兒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莫非你這做師傅的就沒有一點責任可擔嗎?你這般助紂為虐,滋長邪門歪氣,簡直就是江湖的一大敗類!”
蓋世雄本來就對這不起眼的畢雪無足輕重,豈能容忍她這般辱罵自己,不由怒目一瞪,厲聲吼道:“看你這三寸鐵坨,竟還這般伶牙俐齒,今日我蓋世雄就送你去見閻王!”
當眾辱罵畢雪是“鐵坨”,這無疑是給畢雪的心間捅了無數把刀子,這樣揭短,可是任何人都難以容忍的事,像畢雪這樣失去了雙腿的人,若是內心不夠強大,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她一個冷眼望向蓋世雄,正欲點什么,人群中倏地跳出一個壯漢,正是齊五狼中年齡最大的穆陽,他高聲喝道:“且慢!”
蓋世雄不屑地扭頭過去,冷聲道:“怎么?你們齊國之人也想來參與我們這些武林的紛爭嗎?”
穆陽冷笑兩聲,不以為是地道:“蓋英雄誤會了,我們只是想找姓祁的討個法而已,別的事情,與我們齊五狼絲毫沒有關系!”
祁善一驚,左右望了一望,見眾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心里不自覺地一陣毛骨悚然!
他警覺地挪了挪腳,有些慌亂地道:“你們想要怎樣?別忘了,這里可是入仙谷,而不是你們齊國!”
穆陽冷哼一聲,陰笑道:“祁英雄莫急,我們和眾武林人士一樣,只想知道你一味地集結我們,到底所為何事?而今日趁著你的大喜之日,四處暗藏高手,欲將我們置之死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畢雪突然哈哈笑道:“祁善之心,乃是簇無銀三百兩,你們大伙還不知道吧?他包藏禍心,一直惦記著河南云家多年前留下的一批寶藏,他集結你們,就是想眾人拾柴火焰高,聚你們大伙的力量來幫他找到這批寶藏,最后再設法將你們逐個擊破,想獨吞了這批財富,當年我就是因為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才會被他痛下毒手,以至弄得今日這般下場!”
祁善早已瞪紅了眼,憤憤地道:“妖婦,你在胡襖些什么?還嫌自己不夠慘嗎?我聚眾武林仁人于一處,只是想廣交下豪杰,哪如你所的那般居心叵測,你以為你隨便編出個什么寶藏來哄哄大家,大伙就會信以為真了嗎?你簡直太真了,河南云家,雖然是曾經的名門望族,可誰知道他家藏有什么寶藏,你簡直就是信口開河,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