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沖陣
杜昱用虎威炮的遠程火力收割金兵的性命，逼得他們不得不冒死沖陣。
在耶律余睹的契丹降兵沖至軍陣三百米左右的距離時，他才從容調動安東軍之中的弓箭手以密集陣型拋射。
耶律余睹也不是戰場初哥，好不容易沖到能放箭的距離他也要發動反擊，于是善于射術的契丹人也開始拋射箭支。
一時間平州城下的戰場上箭如雨下，雙方在虎威炮的伴奏下玩起了中門對狙。
只是同樣是中箭結果可不一樣，女真人對待契丹人自然不會多少，有甲胄也要優先給他們自己人用，是以大部分的契丹降兵都沒有著甲或者是僅有一件皮甲護身，中箭者往往立刻失去了行動能力，倒在地上被自己人踩踏而死。
相反大梁便是最普通的軍兵也有一身紙甲護身，還有有刀盾手幫著擋箭，即便是倒霉中箭受到的傷害也非常有限，除非特別倒霉的被人一箭射中要害。
如此一來，大梁弓箭手的作用又被放大許多，一番對射之后，金兵的數量肉眼可見的減少。
不過，雙方的步軍最終還是短兵相接，此時比拼的就是軍隊的紀律性和執行力了。
王驥此人原本是大宋邊軍，自從兵敗投降大梁之后屢立戰功，杜昱用他作為先鋒頂在前面可見最其信任和認可。
在他的指揮下，飛虎軍的長槍兵不斷戳刺交替向前，給金兵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耶律余睹的手下的契丹降兵根本無力沖破大梁軍的防線。
一時間雙方接戰的地方成了血肉磨盤，不斷的收割雙方士兵的生命。冷兵器戰爭就是這樣的殘酷，即便大梁的軍隊有不小的優勢可傷亡還是在所難免。
不過杜昱清楚，女真人的騎兵和鐵浮屠尚未出現，意味著現在只不過是開胃小菜，更殘酷的戰斗還在后面。
他還不知道，其實在雙方戰場的右翼，欒廷玉、孫立、孫新三人率領的大梁騎兵與完顏宗弼、完顏宗旺的騎軍不期而遇。
欒廷玉大感意外，不過既然已經遇到就沒有退縮之理，他揮動令旗，大梁的騎兵立刻變成了錐形陣，將三人護在核心，立刻向金兵發起沖鋒。
完顏宗旺和完顏宗弼別看年紀輕輕，卻是久經沙場的宿將，他們同樣揮軍而上發起了沖鋒。
“轟！”
雙方的騎兵撞在一起，戰場上頓時人仰馬翻，鮮血飛濺人頭到處亂滾，失去主人的馬匹瘋了一樣向前猛沖，種種殘酷的場面無不體現出戰爭冷血殘酷的一面。
欒廷玉三人的兵力是八千，完顏宗旺和完顏宗弼兩人率領的騎兵人數也相差無幾，大梁軍的優勢在于鎧甲和武器多是現代時空的工業產物質量勝出一籌，而金兵的優勢在于騎兵弓馬嫻熟個人能力比較突出。
雙方誰都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反而斗了一個旗鼓相當。只是這樣的戰斗往往更加殘酷，比拼的不僅是軍隊的組織性紀律性還有戰斗意志。
一次正面對沖，雙方均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人馬，不過此時已經殺紅了眼，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拉開距離之后，雙方不約而同的兜了回來，再次組成陣型對沖。
就好像兩個拳擊手都防下防御，互相懟臉狂轟，為的只是在自己倒下之前將對手擊垮。殘酷而又原始的作戰方式，使得雙方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不過一時半會他們很難分出勝負。
與此同時，完顏阿骨打盼望多時的金國騎兵出現在大梁軍陣的左翼，那是他的弟弟完顏杲指揮的金國精銳，三千鐵浮屠加六千輕騎。
完顏杲來到戰場之后不由分說，立刻對大梁的軍陣發起沖擊。
只是杜昱對此早有防范，史文恭、蘇定、郁保四三人指揮飛虎軍組成防御陣型，一直在等待對手的出現。
不過率先發起攻擊的并不是他們，而是陣中的火炮營兄弟。一見到敵軍出現，他們就開始調整射擊角度，填裝火藥遠距離發動攻勢。
“轟！轟！轟！”
虎威炮的鉛球炮彈落在沖鋒的金兵陣中，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
完顏杲和金國騎兵那見過這樣的武器，擊中目標的時候往往將人馬打的四分五裂極為恐怖，而且聲若雷霆，不少戰馬受驚開始四處亂竄。要不是女真人的騎術普遍不錯，沖陣的攻勢恐怕早就被梁軍的詭異手段破壞。
不過就在他們距離大梁軍陣左翼越來越近時，一陣爆豆般的聲音響起大梁軍陣中白煙升騰，無數的騎兵身上暴起一團團的血花。
原來是焦挺帶領的六千圣教軍，他們組成密集的陣型，以五段射擊法率先發起了進攻。
線膛燧發槍理論上的極限攻擊距離在八百米，凌振生產的槍支彈藥肯定達不到這個標準，不過在五百米的時候就能夠造成一定的傷害，三百米左右威力就比較大了。
金兵沖陣的馬速較快，使得線膛燧發槍在第三輪時殺傷的人數開始暴增，而且隨著雙方距離拉近殺傷效果越來越好。
完顏杲此時有點懵，打仗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遇到這種情況，女貞勇士還未等近身便遭到迎頭一擊，落馬的人數超出以往的認知。
不過此時船到江心補漏遲，想把沖陣的騎兵拉回來已經不可能，唯有派出鐵浮屠繼續沖擊對手的軍陣才是取勝之道。
想到著他一狠心，揮動令旗指揮身后的鐵浮屠壓了上去。
此時金國的騎兵已經接近百米的距離他們將從遼國那里得來的騎兵弩拿出向大梁軍陣射擊，之前被動挨揍可把他們憋屈壞了。
隨著金兵的接近，史文恭等人立刻下令豎起盾牌和長矛，將圣教軍的兩側護住，并且率先將埋在地上的絆馬索拉了起來。
“轟！”
雙方終于接戰，大梁的軍陣頓時向內凹陷一大塊。
以步戰騎終究是吃著大虧，哪怕大梁的軍兵再訓練有素也不可能以血肉之軀硬抗騎兵的沖擊。
不過完顏杲的騎兵也沒占到太大便宜，因為距離太近，線膛燧發槍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往往一槍下去就能造成擊殺。
即便擊中了鎧甲，鉛彈帶去的動能也會使得騎兵受到巨大的沖擊，震壞了內臟往往比一擊斃命更加痛苦。
而且飛虎軍的步軍也不是白給的，鉤鐮槍、斬馬刀、絆馬索、陷馬坑能用上的全都用上，給完顏杲的騎兵來了一個全套服務。
即便是隨后沖陣而來的鐵浮屠也沒有占到便宜，雖然給大梁的左翼制造一定的麻煩，但并未威脅到整個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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