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擺渡人的委托
喬維皺了皺眉頭，和自己之前見過的尼克斯之子不同，卡戎的語氣詭異至極。
雖然用的是“母神”的稱呼，但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卡戎都沒有對尼克斯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從這個角度上講，和憧憬母親的俄菊斯、愛護母親的修普諾斯相比，這位冥界的擺渡人反倒更像是尼克斯的仇人！
“她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去找高天尊了吧。”
果不其然，在得到雅典娜的回應之后，卡戎的表情明顯的扭曲了起來，巨大的憤怒讓他忘記了實力的差距，猙獰的他居然沖著雅典娜趕了幾步，但下一瞬間就被喬維按在了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擺渡人，對奧林匹斯的忠誠總不能凌駕于你對母親的愛意之上吧？”
“別調侃我，喬維喬斯達，你的父母可是我親自送到死亡國度的，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卡戎回敬道：“像你這樣一輩子都在思考怎么避險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到底遭遇了什么！”
“嘖嘖，喬維，他還真了解你啊，”聽到卡戎的話，死亡竟嗤嗤的笑了起來，“地下建城、招賢納士，別人都還以為你是n遠矚呢，可是你這次可被一個素未蒙面的家伙給看透了哦。”
“閉嘴，死亡！”
喬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錯，自己就是怕死，在意識到這是美漫世界以后，這種危機感就出現了。可說到底，這又是誰的責任呢，還不是你們這些創世神明無能！
想想看吧，以韋恩家族在哥譚的勢力，韋恩夫婦都會死一個小混混的搶劫之中，那喬維這么個大公被莫名其妙的割了腦袋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勢力無用，組織無用，想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只有實力才是唯一的依仗！而說到底，這不還是宇宙神明坐視超能力者泛濫的原因嗎？
就在喬維在心底與死亡辯駁的時候，雅典娜可沒愣著。蕙質蘭心的女神皺了皺眉頭，原本因為卡戎的身世而有些強硬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事實上，我不清楚你們那一代人的具體關系，卡戎，如果剛才有什么唐突的話，我可以先行道歉。”
看著那雙誠摯的灰眸，卡戎苦笑了一下，沖著雅典娜錘了錘左胸，崇敬的施了一禮。
這么多年了，作為擺渡人的卡戎早就被人忽視慣了，來來往往的神明與凡人幾乎都是把他當做一個簡單的渡夫對待的，少有人想到，他可是黑暗之神厄瑞波斯與尼克斯的兒子、白晝女神赫墨拉的弟弟，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怎么可能變成一個靠著騙取德拉克馬度日的三流神明！
“如果你愿意領導奧林匹斯，我和姐姐會支持你的，雅典娜殿下，”卡戎臉上顯現出了一抹追憶的神色，“喬維先生，海拉陛下，你們應該也知道奧林匹斯與永恒族的關系吧？”
喬維點了點頭，在正常的神話中，希臘先后有烏拉諾斯、克羅諾斯、還有宙斯等三代神王，而在漫威的故事里，宙斯之前的兩位神王則是永恒族持有對立意見的兩位首領。
在烏拉諾斯戰敗之后，為了監控地球，克羅諾斯一派建立了許多聚居點，其中一個與奧林匹斯極為接近，導致不少永恒族人被宙斯用各種手段融進了奧林匹斯之中。
“是啊，然后奧林匹斯的報應就來了，”死亡笑道：“趁永恒重啟時間線，克羅諾斯利用時間之力，將本宇宙將會成為自然神明的宙斯和他的兒子祖拉斯徹底融合了起來，結果直接就被永恒那家伙給盯上了。”
合著克羅諾斯被早早干掉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啊，喬維眨了眨眼睛，原本的宙斯和墨菲斯托一樣，都是從戰死古神的能量殘余里誕生的，如果克羅諾斯敢插手這件事，那真的就和找死沒什么區別了。
維山帝之一的奧淑圖和西索恩可都是當年的古神，萬一再活下來一個，那可就真的是影響整個多元宇宙的大事了。
“那時你們所知道的神話還沒有出現，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宙斯允諾將會迎娶母神作為奧林匹斯的神后，只是在操作上，卻出現了一點問題，”卡戎的臉上顯露出一抹怨毒，“那時的母親已經有了姐姐和我，你們覺得，她當時會怎么做呢？”
最毒婦人心啊！
喬維和海拉對視了一眼，怪說不得兩位黑暗之神的兒女一個會變成白晝女神，一個會在冥府擺渡呢，不用說也知道，這就是尼克斯的處理手段啊！
白晝女神一生都將受制于體質與神格的沖突，而低賤的擺渡人又不會被高貴的神明問津，這黑歷史一下子就掩蓋住了。
只是，厄瑞波斯那家伙又是被尼克斯怎么處理掉了呢？
“嘿嘿，可惜母神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宙斯那家伙就是個命運的奴隸，他會做出這種許諾，根本就是為了響應命運，制造一位地獄領主而已，娶她？哼哼”卡戎冷笑了兩聲，這才想起宙斯和雅典娜的關系，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等等，你說的命運是什么東西？”前不久還被類似的東西坑過，對此稍微有些敏感的海拉不由的問道。
“我不知道，海拉陛下，”卡戎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破布黑袍，向喬維他們提醒著自己的身份，“我只是聽姐姐提起過而已。”
海拉不由的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雅典娜，可雅典娜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她雖然是宙斯最寵愛的女兒，可就宙斯的品行，雅典娜哪敢和父親過于親密啊。
“關于宙斯的事情，我就知道這么多，可如果你們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們一條線索，你們可以自己去查。”
“什么條件？”
“母神的目的是利用永夜來引發恐懼，事成以后，夢魘可以打造恐懼王冠來搶奪撒旦的王座，而她卻可以借助籠罩一切的黑暗，突破宇宙神明，”卡戎陰沉的笑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阻止她的，可是，我想要的可不止是阻止這么簡單。”
“修普諾斯、達納都斯我的兄弟姐妹就只有一個，至于他們，我要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