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的官話,發音是什么樣的,后世里有不少人感興趣,自然就有不少人去研究!
在朱重八定鼎中原的沒多久,就叫人編寫一本叫做洪武正韻的書,這就是大明朝早期的官話,其發音,是江淮官話與之前數朝的官話相結合的產物,但大體上就是江淮官話,也就是南京一代的腔調。
但在朱棣喊出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之后,大明的官話就開始朝著北方的腔調轉移。
到了嘉靖朝,經過了這小兩百年的同化和衍化,此時的大明官話,已經與后世的京腔,沒多大區別了。
從清朝初年開始到清朝亡國,京腔的變化基本不大,僅僅是多了一些與朝代相符合的口頭語,比如‘沒溜’‘老炮兒’這樣的口頭語。
而嘉靖到清朝之間,也就相隔了幾十年,這期間語言的變化,也僅僅是多了一些那個時期的口頭語而已。
張忠穿越到了大明之后,也發現這個觀點,基本是正確的,所以當他聽到白菲菲開口的瞬間,立刻明白了白菲菲,不,應該說明白了曹九娘的來歷。
京城人士!
張忠的論據,就是白菲菲出生沒多久,她親爹就蹬腿了,后爹也在她滿周歲沒多久就掛了,所以白菲菲是曹九娘獨自帶大的,那么白菲菲說話的腔調,必然就是曹九娘說話的腔調!
再加上白菲菲她親爹白子默是個秀才,那么就可以推斷出,白子默極有可能也是京畿一代的人士。
張忠的論據,就是如果是外地人,那應該是舉人身份才對,天底下沒多少秀才會吃飽了撐的跑到京師去泡妞,而且就算有秀才吃飽了撐的去京師泡妞,他也泡不到,因為京師遍地都是舉人進士,就秀才那點學問,和人家一比,真的就是呵呵了!
再說了,能把張忠他親爹、他兩個哥哥都迷的石樂志的女人,必然是美出了新高度的,這樣的女人,會看上一個秀才,必然是這秀才和她相處的時間很長,外地的秀才到了京師,也只是到此一游而已,畢竟久居京師大不易!
秀才為毛被人稱作窮酸?
因為兜里么錢!
兜里么錢,怎么能在京師久居?
不能久居,怎么能泡上曹九娘那樣的大美人?
所以,白子默要么是京師人,要么就是京師附近的人且家中有親戚在京師為官!
也有兄弟可能會說,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一見鐘情呢?
你這么說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這天底下還是相信愛情的人,比較多!
呵呵!
“狗兒,狗兒!”
“少爺,我在呢!”
“把刀四叫來!”
“噯,小的這就去!”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刀四出現在了張忠面前:“刀四見過少爺!”
張忠擺了擺手:“給京師的人發消息,讓他們幫我查一下,看看十四五年前,有沒有姓白的或者姓曹的官員被貶出京,如果沒有,就幫我打聽打聽,那時候有沒有姓曹的京官家里女兒跟人私奔了的!”
刀四點頭應下了,但他沒走,依舊默默的站在原地!
張忠的眉頭擰了起來:“有事兒?”
刀四急忙道:“剛才陳洪給我送來了消息,說是想請您一見!”
“陳洪?”張忠不解的看著刀四道:“哪個陳洪?”
刀四道:“司禮監秉筆太監陳洪!”
張忠明白了,點了點頭,但緊跟著他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就再次皺了起來。
“我才回來!”
刀四立刻就明白了張忠的意思,他苦笑著說出了一個名字:“朱七!”
張忠沉默了,好半晌之后他才開口道:“這人,確實是個人物,沒想到他才來這么幾天,浙江的錦衣衛就變了個樣子!”
刀四點了點頭道:“少爺說的是,這人才來沒幾天,就把浙江錦衣衛指揮使給一刀砍了,是個狠人,也是個行事果決的人!”
張忠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不撕破臉,還真不好對付啊,掣肘太多了!”
刀四又使勁的點了點頭:“可不,要不,少爺,咱們干脆…”
張忠狠狠的瞪了刀四一眼,把刀四的話給打斷了,刀四悻悻的笑了笑,低著頭不吭聲了。
一直守在張忠身邊的刀九不屑的笑出了聲。
刀四狠狠的瞪了刀九一眼。
刀九一點不懼,立刻就瞪了回去,同時還道:“看什么看,你自己蠢,還不允許別人笑話是怎么的?”
刀四惱了:“我怎么蠢了?我哪里蠢了?你今兒不把話說明白,老子非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不可!”
刀九再次不屑的笑了起來:“還說你不蠢!屁股上的疤,這么快就忘了?”
“你…”
刀九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刀四立刻就紅了眼。
但刀九卻一點都不懼,依舊用很是不屑的語氣道:“你什么你?如果不是少爺安排我去伺候夫人,你覺得就憑你的本事,就憑你的腦子,能當的上魔眼的首領嗎?”
刀九不吭聲了,這話他還真沒辦法反駁,因為他確實本事不如刀九,當初他口花花調戲刀九,結果被刀九在屁股上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可就算如此,刀九也沒放過他,在他傷好了之后,又連續整蠱了他近一個月的時間,到最后還是張忠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出面平了這事兒。
當然了,也不是刀四真的是個沒腦子的,而是他畢竟是個大老爺們,不可能跟一個女人動真格的,那也整蠱,他也不是破解不了,而是實在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中了招,頂多就是難受點,頂多就是丟些面子,僅此而已。
不然,他也不可能被張忠選為魔眼的首領!
但畢竟他屁股上那道口子是實打實的存在的,所以他沒辦法反駁刀九的話。
“別吵吵了!”張忠開口制止了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把我交代的事兒,盡快給我辦了,至于陳洪…”
張忠沉吟了好半晌之后,才開口道:“再涼他一陣子!”
刀四急忙點了點頭,不過緊跟著他又問了一嘴:“那,朱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