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點懷疑人生
程小海和學校籃球隊二號人物戴威的比賽，吸引到了周圍同學的關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天吶，咱們的戴威竟然連輸3把，怎么可能？這個人是誰啊？”
“這人你忘了？就是上次打贏體校王力的那個人啊！”
“哦哦哦，想起來了，好像聽魏然叫他什么小海來著的？”
“對，就是他，沒想到今天竟然又和戴威打起來了。”
......
這一不小心，就贏了3把了。
如果自己再贏一把，那就是連贏4把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么多人看著，戴威要是連輸4把，讓他面子往哪放，程小海覺得實在是應該讓讓他，不能再贏了。
好吧，下一把絕對要輸。
我就站那不動總行了吧，程小海這么想道。
第4把，戴威開始進攻，程小海防守。
戴威這次決定不投3分球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命中率確實不太高，剛剛已經丟過一次臉了，這次他要用他擅長的上籃。
程小海站在那不是很想動，他象征性的身體彎曲，雙手撐開，做出一個防守的姿態。
戴威在程小海面前各種運球，做假動作。
運球假動作最關鍵的就是要騙對方，讓對方對自己的假動作作出反應之后，再做出真動作，繞過對方投籃。
可是現在，無論自己如何運球做假動作，這個程小海依然是一動不動的，戴威心里暗罵：“這個程小海難道真的有點本事？我該怎么辦？他到底在想什么？”
戴威和程小海的眼神交纏在了一起，互相盯著對方。
程小海的眼神里發射出的信號是這樣的：“你快點進攻啊，那么多人看著呢，我肯定讓你贏。”
而戴威接收到的信號卻是：“呵呵，戴威，想贏我程小海，沒門。”
好吧，這信號傳輸有問題。
在圍觀的學生看來，這兩人互相對視已經超過1分鐘了，按道理來說，一場單挑都已經可以結束了，而這兩人卻毅然不動。
“這簡直就是巔峰對決啊，今天這球場可沒白來，有好戲看了。”
“是啊是啊，你看這倆人的眼神，都能殺了對方。”
“你覺得誰能贏，來來來，壓一下，我賭戴威贏，這場畢竟是進攻，戴威和程小海這身板的差距，戴威一跳起來，程小海怎么也擋不住吧？”
“還賭什么，肯定都壓戴威會贏啊！”
“嗯，你說的沒錯，畢竟是進攻。”
“不，我相信程小海，看他那樣子就不一般，我賭10包旺仔QQ糖壓程小海贏。”
“滾，老師說過的不允許賭，就算是旺仔QQ糖也不行，再敢說賭這個字，我就告老師！”
“是，大哥，你別告老師！”
圍觀學生又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程小海，你什么意思？”戴威一手拍著籃球，表情冷眼說道。
“什么什么意思？”程小海被戴威問得一臉茫然。
“你不防我嗎？”
“我不防，你快進攻吧，這把我讓你贏。”程小海壓低了聲音說道，生怕被圍觀的學生聽到。
“你！你什么意思？！我戴威，需要你讓？”
戴威一個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聽到程小海說的這句話之后，氣得肌肉亂顫。
他，好歹也是一個刻苦練習3年的籃球隊員，需要程小海讓？
“我不需要你讓！”戴威狠狠說道。
“行吧行吧，那你快進攻吧，我保證不讓你。”程小海很無奈，都是自家隊員，干嘛搞得這么針鋒相對呢，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不過既然戴威這么說了，他只好不讓著他了。
也許戴威是為了他的自尊心吧，他不希望被人讓，程小海似乎有點理解了。
緊接著，戴威突然帶球猛的用力突破。
說實話，這力道夠大，程小海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狠狠的頂了一下，差點就站不住了。
眼見著戴威就要突破防守，準備起跳投籃的時候。
程小海一個走位追上，右手朝著戴威的胯下輕輕一勾，直接就把籃球給掏了過來。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借力打力，有著打太極一般的流暢感。
似乎是柔中帶剛，看著不需要花一點點力氣，但實則需要飛常準的眼力和手速。
就那么一瞬間，籃球已經到了程小海的手里。
“嗯？我的球呢？”這是戴威的第一反應，他都不知道，球已經被程小海掏走了。
眾人皆已看呆看傻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片刻過后，才有人驚呼。
“有這么快的嗎？”
“這一套如此流暢的操作，是人干的事兒嗎？”
“這操作看得我真爽啊！”
“我覺得我這么多年的籃球白打了！”有一個拿著籃球的學生喊道。
別說是他了，連戴威也是這么想的，自己刻苦練習打籃球這么多年。
他承認自己的資質確實不太好，但憑著自己那么多年練習下來，好歹也是有些水平的。
但是今天，在程小海這個小子面前，他連輸4場。
這已經不是什么面子的問題了，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他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打籃球的料。
“你，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戴威反應過來之后，憋紅了臉說道。
怎么每次贏了之后都會被問這個問題，上次王力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這讓程小海很尷尬，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學了秘籍：庫某里永遠不告訴你的籃球入門技巧 3星級吧。
這個說出來會被當成神經病給抓起來的。
“咳咳，那個，可能就是運氣吧。”程小海尷尬的說道。
“運氣？就憑運氣能先贏了王力，又贏了戴威？”
“打死我也不信，這個程小海真裝比啊。”
程小海聽到有人說他裝比，他真的很無語，自己可真沒裝比啊。
他真的不想贏的。
想反駁，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算了。
在一旁全程看了比賽過程的魏然卻是很欣慰，找到了程小海這樣的人，球隊有希望了。
他知道，程小海靠的絕對不僅僅是運氣而已。
因為上次他看到了，程小海早上天剛亮，就在操場上鍛煉，程小海絕對是一個默默刻苦的人。
一個刻苦的人，再加上天賦，再加上運氣，足以打敗任何人。
“戴威，你怎么回事？！”在一旁觀看很久的張教練也忍不住說話了，嚴厲的對戴威說道。
張教練本想借機讓程小海吃癟，滅滅他的威風。
可沒想到，自己的得意門生，竟然被打得4連敗，這讓他的臉往哪掛？
在他的眼里，這程小海就是裝比。
而他，不允許他的球隊里有這么裝比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