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百余年前的故事了。
川之國,溫泉湖中 一只變異的烏龜誕生在這溫泉湖中,因為其怪異的相貌,他的族群將之拋棄。
它確實與它的族群有所不同,他的生長速度簡直快的不可思議,沒有幾年的時間他就成為了這湖中的霸主。
作為報復它將它曾經的族群全部驅逐出了湖泊。
然而它的溫泉湖之王做了沒幾年,有一天它就被路過的一名人類隨手的抓了起來。
他仍能記得那個男人紅色的鎧甲和傻乎乎的笑容,對它說:
“你和那個三條尾巴的家伙還真像啊。它去水之國的這一路都悶悶不樂的,把你帶給他的話,那家伙肯定很開心吧。”
后來它便被那個男人帶著送到了一個大家伙面前。即使是已經長到了數米之巨的它,和那個大家伙比起來也如同新生的幼兒一般。
一路上它和大家伙成了朋友,也知道了大家伙的名字:磯憮。
他們一起被送往了一個極其巨大的湖泊里。在那條湖中他們有了新朋友,那是一條小魚。
磯憮對他們很是照顧,讓他們貼在自己的肚子下面不被其他的魚類傷害。
每當磯憮完成狩獵后,還會將多余的查克拉分給他們兩個享用。他們三個在一起度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快樂時光。
查克拉的味道讓他們兩個陶醉,在磯憮的查克拉滋養下,他們兩個越來越強大。
它異于尋常的生長速度在磯憮的查克拉喂養下更是加快了數倍。生長的速度遠超另一只小魚,沒幾年就成了那片水域中僅次于磯憮的龐大存在。
體型的膨脹讓他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更重要的一點是隨著它的長大,每當他吸收磯憮多余的查克拉時,他的心中總有一股不可抑制的貪婪。
他害怕自己的貪婪有一天會傷害到自己的朋友,所有它一直試圖以看看外面的世界為由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磯憮總是不斷的挽留,磯憮告訴他:“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即使是我不也是被人輕輕松松的送來了這里嗎?”
就這樣在掙扎與煎熬中又過去了幾年,這一天事情終于出現了變化,一個瞇瞇眼的人類帶著大批的手下來到這個湖泊。
他們說他們的影和巖隱村的影同歸于盡,想要保護村子就必須掌握尾獸的力量。
他們先是引誘了那條小魚,將小魚抓捕上岸,并通過秘術將小魚制成了一把大刀,命名為鮫肌。
當人們帶著鮫肌在內的七把刀來到湖面時,磯憮看到同伴的樣子,憤怒的磯憮沖出湖面要奪回同伴。
磯憮與人類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對戰,藏于水面之下的它看著磯憮和人類對戰時爆發的巨量查克拉。眼中貪婪和猶豫不斷的交替出現。
人類的數量還是太多了,領頭的瞇瞇眼又實力極其強大。
盡管磯憮爆發了全部的力量也無法殺掉所有的人類,身上的傷口在不斷的增加,那個瞇瞇眼在關鍵時刻出手偷襲,頂著磯憮拍來的尾巴,一擊挖出了磯憮的一只眼睛。
疼痛的磯憮大吼大叫,掀起了陣陣洶涌的波濤,磯憮低頭向著湖底求援,希望他的另一位朋友能出來助自己一臂之力。
然而磯憮的希望最終落了空,磯憮潛藏于水下的同伴看著掉進水中的眼球,眼睛完全被那顆散發著濃郁查克拉的眼球吸引,心中的貪婪再也抑制不住。
磯憮的同伴極速從湖底沖出,一口將眼球吞入腹中,而后去勢不減,一把撞開磯憮,撞開瞇瞇眼,撞開大片的人類向遠處跑去,最終失去了身影。
磯憮憤怒而悲傷的哀鳴被它拋在腦后,此刻已經徹底被貪婪吞沒的它根本想不起曾經的情誼,他只想帶著讓它沉醉的力量尋找自由。
卑劣的它離開了他的摯友,逃向了無邊無際的大海。
而失去眼睛的摯友拼著重傷憤怒的擊退了所有的人類,帶著重傷的身體沉入湖底,迎接著未知的命運。
卑劣的它逃向大海,憑借著那顆眼球的力量,一步步的變強,成了海上的霸主,人們口中顫抖恐懼的巨大水怪。
然而水怪的心中卻永遠的經歷著身為背叛者的煎熬,盡管它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當對于力量的癡迷消退后,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悔恨與煎熬。
每當他從過路的行船中聽聞到漁夫又或所謂的忍者們關于霧隱村種新上任的水影能完美的操控尾獸的力量時,它都會暴怒的沖出水面將行船吞入腹中。
但即使這樣做,心中的痛苦與煎熬仍然不能平息半分。
水怪只能通過時間來撫平卑劣者心中的陣痛,卑劣的它將曾經的記憶塵封于記憶的深處。
直至時日無多之時,他仍不敢回到那片湖泊,回頭面對自己過去的摯友,因為它覺得這樣的背叛永遠也不能抹去。
最終他選擇離開大海,回到一處小小的溫泉湖泊,回到那個他所誕生的地方,了結它卑劣而懦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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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君麻呂從溫泉湖中探出頭,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好一會兒才游上了岸。
先是用醫療忍術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邊,而后掏出濕淋淋的卷軸,取出一大堆消毒工具,在身上的各處傷口都小心翼翼的處理起來。
完事后才四下里一番尋找,終于找到了暈倒在草地中的卡卡西,伸出手在卡卡西的鼻間探了探。
還好,當時那水怪的尾巴抽過去的時候氣勢洶洶,但是由于雷切的作用身體麻痹了一瞬。拍出去的尾巴力道輕了大半。沒有讓卡卡西直接喪命。
感受到卡卡西盡管已經氣若游絲,但好歹還有著一口氣。君麻呂深呼出一口氣,手中綠色的熒光亮起,掌仙術全力發動,幫助著卡卡西恢復身體。
好一會之后卡卡西這才幽幽轉醒,看著眼前的君麻呂有些呆愣的道:“你還沒死?或者說咱們已經在天國相遇了嗎?”
君麻呂抽了抽嘴角,施展掌仙術的手上一個用力疼的卡卡西呲牙咧嘴。
這會卡卡西也回過了味,試探的詢問道:“那水怪的情況怎么樣了?”
君麻呂指一指不遠處已經變成了淺紅色的溫泉湖泊,沒有多說什么。
攙扶起卡卡西道:“走吧,為了這個任務受了這么多傷,得讓川之國大名好好的招待下咱們才行,修整半個月再回木葉吧。”
攙扶卡卡西的君麻呂走沒幾步,回頭看著夕陽下淺紅色的湖水,嘴唇囁嚅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扶著卡卡西消失在了叢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