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聽完,心中十分震撼,他沒想到,在這里,武者修行竟然能增加壽命,甚至可以御空飛行,真是如神仙一般,晨陽不禁猜想,武者尚且如此,那比武者更加神秘的上人們,又是何等厲害。
按照白月塵所說,晨陽自己的實力定位已經很明確了,應該是武尊境界,他本以為自己修行的是上人傳承,沒想到卻是武者功法,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他已經很知足了。
“聽月塵兄這么說,想必你已經到了大武尊境界了,月塵兄如此年輕,武道修為就如此高,真是讓人好生羨慕。”晨陽故做羨慕地說道。
“其實…我并非武者。”白月塵稍做猶豫,決定告訴晨陽實情,畢竟晨陽好酒好肉招待了他。
白月塵也仔細觀察過,晨陽就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普通人,經過一番交談,除了一些想法異與常人外,在晨陽什么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至于晨陽為什么會一個人住在這充滿危機的天炎山脈里,并且活的好好的,白月塵想不明白。
既然是個普通人,白月塵也樂得滿足一下晨陽的好奇心,畢竟這些東西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不是武者?那是什么?”晨陽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小兄弟可聽說過上人?”白月塵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
“上人,人上之人,自然聽說過,那是一種神秘的存在。”晨陽說完,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白月塵,有些不信地說道:“你該不會要說你就是上人吧?”
“怎么,小兄弟不信?”見晨陽那副騙鬼呢的表情,白月塵笑著問道。
“是有些不信,上人我也見過,都是冷冰冰的,一副高冷模樣,哪有上人像你這樣嘻嘻哈哈的。”晨陽滿不在乎地說道。
“哈哈,高冷,這個詞用的不錯,你說的也不錯,上人一般都很高冷。”白月塵微笑著搖了搖頭,他覺得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要我相信也不是沒有辦法。”晨陽狡黠的笑了笑,說道:“上人很少行走在人間,據說堵在深山大河中修行,所以特別神秘,一般人對于上人并不了解,武者有境界之分,想必上人也有,你只要告訴我上人的境界是怎么劃分的,我就信你。”
白月塵看著晨陽笑的狡黠,哪里不知道他在套自己的話,于是笑了笑說道:“這些都不重要,時間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
一聽白月塵要離開,晨陽有些急了,他想知道的白月塵還沒說呢,于是急忙說道:“這么急,你不是被我戳穿了,覺得沒面子,想要開溜吧?”
“自然不是,我此次出來卻是有事,如果有機會,下次再聊。”白月塵站起身,笑著說道:“你想知道的,下次再告訴你。”
“這…好吧。”晨陽也知道,自己太著急了,于是也不在強求,看了看已經快烤好的魚肉,說道:“月塵兄你且先等我一下。”
說完,晨陽便跑到廚房,拿出一個藤條編織的小籃子,回到亭子里后,晨陽將烤魚裝在了籃子里,然后遞給白月塵,說道:“這些給你路上吃。”
白月塵接過,向晨陽行了一禮,道了聲謝,然后走出亭子。
晨陽一路將白月塵送到院子外,看著白月塵騎上了追風馬,向東而去,他知道,那是出天炎山脈的方向。
“哎,長得那么漂亮,要是個姑娘就好了,可惜了。”看著白月塵消失的背影,晨陽嘆息一聲,轉身回到亭子,收拾起了爛攤子。
白月塵騎在追風馬上,慢悠悠地走在泥濘的小路上,他手中抱著個籃子,時不時的伸手到籃子里拿一塊烤魚,卡擦卡擦地吃著。
此次出山,白月塵有兩個任務。
一是宗門在天炎山脈邊緣發現了一條玄蛇,雖然不知那條玄蛇為何會出現在天炎山脈邊緣,但為了穩妥起見,必須要將之消滅,以免玄蛇出了天炎山脈,為禍一方。
本來這事與白月塵無關,宗門中隨便派兩個長老就能處理,但白月塵久居深山,已經很久都沒出去過了,遇見這樣的好事,他怎么可能放任別人去做,于是他主動請纓,宗門中的高層自然就同意了。
二是門中有一個小弟子,出門歷練已經半年沒有消息傳回去了,她的師父釀得一手好酒,頗受白月塵喜愛,得知白月塵要出門一趟時,順便拜托他尋找一下那個小弟子。
只是多日尋找,也不見那玄蛇,昨日倒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于是白月塵開始尋著那絲痕跡尋找,不曾想一場雨沖散了那些痕跡,于是他才會漫無目的的到了湖邊,遇見了晨陽。
遇見晨陽后白月塵就更想到人世間走一走了,所以他放棄了尋找玄蛇,準備先去尋找那個小弟子,順便找些新鮮事兒。
出了天炎山脈,白月塵騎著馬,一路向南,向著繁星城的方向而去。
夜雖不黑風卻高,星空下,主道兩旁的山坡上,史祿七兄弟埋伏在草叢中。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昏昏欲睡的幾人猛然清醒。
“軟七,你在干什么呢!”史祿有些腦怒地低聲喝道。
“對不住,對不住。”一個臉上有一道長疤看起來很是兇惡的中年漢子抬起頭,看向史祿的方向,笑著說道:“這都十月份了,還有這么多蚊子。”
“你給我小心點,別弄出太大動靜!”史祿小聲喝道。
“是,是。”漢子笑著連連點頭,然后又將頭縮回了草叢中。
“大哥,你說這么晚了真的會有人來嗎?”史祿旁邊的一個人有些懷疑地說道。
“我怎么知道!”史祿沒好氣地說道。
“那這么晚了,還等在這里干什么?”又一個人小聲嘀咕道。
“干什么!干什么!”史祿轉過身,伸手就拍打起了說話那人的頭,連續拍了好幾下才收手,然后有些郁悶地說道:“我們已經兩個月沒開張了,再沒有生意,我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那也得等白天啊,每天晚上來有什么用,大晚上的又沒人,這才剛下過雨,這草地上濕漉漉的,指不定生意沒做成,反而生病了就麻煩了。”又有一個人有些埋怨地說道。
史祿聞言嘆息一聲,上次在城里,他們發現了一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那人還好死不死的一個人在天快黑的時候出城,幾人本以為是一頭肥羊,可以大撈一筆,沒曾想人家是個大武師,生意沒做成不說,自那次以后他們七兄弟就再也沒開張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