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有何吩咐?”
雖然小桂子年歲不大,看上去也沒什么氣勢,可畢竟是東宮的大總管。來到近前,尹正便沖小桂子客套的一抱腕。
說實話,這個抱腕,還是小桂子這些許年頭一次得到的禮遇。剎那,小桂子便感覺身價倍增,氣勢也不一樣了,以往的卑躬之態瞬間也轉便成了一臉的肅殺之色。
“此二人煽動是非,妄議論皇家密事,與我拖下去斬了!”
本來就知道禍事來臨,本來就嚇得渾身發抖,一聽說小命休矣,那兩位嚼舌根的小太監登時嚇得尿了褲子,嘶聲連喊著“大總管饒命”,便癱軟了下去。
可告饒又能起什么作用?
跳到了案板上的魚肉,還能逃脫被宰割的命運?
旋即二人便被殺氣騰騰,呼啦上前的羽林郎架了起來。
不言而喻,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皇宮內,因為觸犯宮規死的人就多了,可這兩個小太監的死卻是轟轟烈烈,聲勢浩大。
這兩位小太監是當眾被處與極刑的,而且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腰斬。
可想而知,自此往后誰還敢妄議是非。
李凌隨小桂子趕到太子劉璇寢殿那時,劉璇已經被肖子墨點了的睡穴,暫時睡過去了。
來的路上李凌就在小桂子口中獲悉了肖子墨喚自己的意圖,自然肖子墨問道此事該如何應對那時,他也便張口就來。
旋即一個由十二人組成的尋妃小分隊便由東宮出發了。
處理完此事,肖子墨去了宣室殿。
因由是新版銅錢的樣式與加密的事情。
其實樣式材質已經定下來了,但為了對付裴鴻,肖子墨玩了個貓膩;在拍板定案后,肖子墨又改變了主意。
為了確保絕對的機密,肖子墨臨時與隋辮組成了二人組。
不是說隋辮是御史大夫張怡的副手嗎,職權也涉及不到錢幣這一塊呀?
這樣才能起到絕對保密,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嘛!
而那時,自以為獲知了第一手資料的裴鴻已經開始了私鑄假新版銅錢的生產。
所以這一突然的舉措再一次令裴鴻受到巨大的損失。
隨著略幣驅除良幣政策等的出臺,銅被嚴令管制。又以等級回收舊幣,穩定發行新幣,處以故意壟斷,抬高物價者,私鑄錢幣者,株連九族的刑罰,重金獎勵揭發舉報者以及知情不報者予以連坐等的舉措,來壓制私鑄錢幣,避免通貨膨脹,平衡需求供給。
種種的因素,迫使裴鴻等的私鑄錢幣者打消了絲鑄的念頭。
肖子墨這個驟變的舉措,很好的抑制了銅資源的外流,避免了通貨膨脹,穩定了社會經濟,同時還增加了天朝在周邊各國的信譽。
隨之鐵錢只限本國兌換之用,外幣禁止入境,真金為輔,白銀為主的對外貿易政策的出臺與實施,絲綢之路便再一次喧囂起來。
肖子墨遣走隋辮那時,被派去剿匪的黎朮已然抵達安陽縣以西太行山的余脈腳下。
此時正蹙著眉頭對著層巒逶迤,溝壑縱橫的山脈抱怨呢。
“特么的,明明就是讓老子受罪來了!這么復雜的地形,上哪抓悍匪去啊!”
“將軍,已然正午了,兄弟們都喊著餓呢!”就在這時,一個火頭軍上前來報。
軍士匯報完畢,黎朮的肚子隨之也咕咕作響起來。
“那還等什么!還不快埋鍋造飯!”
旋即部隊停下,軍士們翻身下馬。
舒展筋骨的,席地而坐的,躺在草地上望天的…馬匹也撒了歡跑去野草多的地方,休閑的享受著午宴。
俯瞰一眾,全然一副雜亂無序,懶散松垮的水墨畫。
安陽縣地勢也是比較復雜的,西北高而東南低。
西部為太行山余脈,稍東,緣山兩嶺分居南北,連綿起伏,延伸至中部。再東,與華北平原相接,廣袤無垠,一馬平川。最高點在磊口鄉的沙帽垴,海拔674米;最低點在瓦店鄉的廣潤陂,海拔54.5米。是個山、川、平、洼并存的結構。
黎朮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屬于高地。雖然不是最高點,但較之其他的地段明顯寒冷了許多,呼吸也不是很順暢。
也許是陰天之故,多少受了點兒氣壓的影響,火頭軍引火甚是費力。好不容易吹著火折子,引著了枯枝雜草,可一會又滅了。
一時間弄得是烏煙瘴氣,直叫火頭軍叫苦不迭。
“你們幾個,去山間找些松油把子過來!”見此,黎朮便命人去山間網羅松油枯枝。
等一眾網羅到松油把子點著了火,米下鍋那時,太陽已經漸漸西下,軍士們餓的已經是前心貼后心了。
就在飯香飄出,即將開飯之際,只聽轟隆一聲炮響,而后便自山上殺下來一隊裝束不整的雜牌軍。
別看穿戴雜七雜八,可做起戰來卻是有板有眼,一點不亞于朝廷的正規軍。
頃刻間,黎朮的一萬多人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死傷慘重。
“撤!快撤!”見遭到了伏擊,黎朮登時高喊著撤退,率先向東逃了下去。
隨之,雄赳赳氣昂昂的剿匪大軍也便成了互相攙扶,毫無士氣的落跑殘軍。
幸運的是,這幫子人并沒有將黎朮大軍趕盡殺絕的意思。一眾逃竄之后這幫子人便偃旗息鼓,網羅起戰利品來了。
是的,這支隊伍就是傳說中不好對付的悍匪,而且還是一小部分。
那么他們的首領是誰呢?
黑鷹會的黑鷹。
也就是說這幫子人是黑鷹會的人。
“大哥,那小子誰呀?”黎朮落荒而逃后,黑鷹會的一個小隊長問道這個分支的首領清風。
“他就是潼關的那個守將黎朮。”
“守將?切!就這水平還守潼關呢!”聽說為首的是潼關守將,那個小隊長撇著嘴冷嗤了一句。
“許是輕敵了,據說這個黎朮挺厲害的。”平淡的回了句,首領清風便率部向山中走去。
黎朮吃了虧自是不認的,旋即便去村落打探這幫子悍匪的情況。起初是沒問出什么來的,后來刀駕到百姓脖子上才問出點眉目。
獲知了悍匪只騷擾達官顯貴,只獲取不義之財,不打擾百姓的情況后,黎朮倒吸了口涼氣。很明顯這是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并不是傳聞那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惡人。
即是這般,可就不好對付了。且不說武力懸殊,地形復雜與否,就是百姓庇護這一塊就是個難題。
意識到事態的嚴峻性,黎朮去了安陽縣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