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進退兩難
夜幕再次降臨，馬超在營中焦急的等待著，派出去的斥候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去找，一定要給我找到人！”
馬超對著幾名將領下令道，已經過了一整天了還沒有一名伺候回來，這表明絕對是出了問題。
“少主，天色已黑，要不明天再去找？”
那些將領面帶難色，他們都不熟悉山林作戰，這大晚上出去找人，人肯定是找不到的，自己大概率還會迷路。
“等到明天就什么都遲了！這一定是那褚燕搞的鬼！那家伙在暗處伏擊我們！”
馬超一臉殺氣的吼道。
“少主，越是這樣越是不能出去啊！敵人在暗處，夜間出去太危險了！”
那些將領一聽更加恐懼，本來對于山林他們就夠害怕了，現在里面還有敵人埋伏，這出去那就是死。
“那就這么等著？明天你們就敢出去了？”
馬超瞪著一眾膽怯的將領，這些人已經被嚇破了膽。
“少主，這山里恐怕不止褚燕那三千人，呂布既然早有埋伏，后面可能有更多敵人，咱們都是輕騎兵，在這山里根本施展不開，不如先退出去。”
有人提出退出山脈的想法，相比外面的許褚、徐晃大軍，這山里更加恐怖，他們都是馬上悍將，騎著馬在平原上不管怎么樣都有應對的辦法，但在這山里就完全不同了，再大的力量也施展不開。
“退出去？”
這話讓馬超心中一動，山林里的束縛感讓他也很難受，如果能退出去，繼續面對許褚的重騎兵他也不畏懼多少。
“少主，不如咱們改走蕭關吧！”
有人甚至開始考慮換路，他們寧愿去和呂布硬拼也不愿意在這山里束手束腳的和未知的敵人作戰。
“現在想著走蕭關了？這都多少天過去了，現在去蕭關那不是被呂布堵在路上殺？”
馬超冷笑著，當初執意要逃的是這些人，現在要回去走的也是這些人，拖了這么久龐德早就被解決了，現在回去死路一條。
“明天繼續前進！一定要走出山嶺！”
馬超對著手下那些將領下令道，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除非他們愿意死戰在關中。
馬超的一意孤行讓一眾將領很是不滿，這些人根本不理解馬超所想，他們只想著保全性命。
天再亮，馬超帶頭指揮著士卒搬開路上的圓木帶著大軍向西前行，但速度依舊不快。
“少主，不好了。”
正在馬超指揮的時候，早上外出尋找斥候的兩名將領驚慌的跑了回來。
“怎么？發現什么了？”
馬超看見來人慌張，眉頭一皺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
“少主，他們都…都死了！”
一名將領壓低聲音說道，他害怕聲音大了嚇到附近的士卒，引起恐慌。
“死了？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馬超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些可都是精銳斥候，哪怕被敵人襲擊也不至于全軍覆沒啊。
“少主，還是您親自去看看吧。”
另一名將領面帶驚恐之色的說道。
“真是廢物！”
馬超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那名將領，一點事情留嚇成這樣，這還怎么對敵作戰。
馬超跟著他們沿著一條小路走了一會，之間樹林里數十具尸體被用樹藤懸掛著，結合林間漏下的光束看起來格外瘆人。
“少主，經查明他們應該是昨天出營沒多久就遇害了，甚至都沒來得急分開。”
一名將領對馬超稟報道，這些斥候應該是穿過這片樹林之后再分頭探查，可才剛剛到這里就被殺了。
“這里離營地不過三里地，敵人距離我們很近！”
馬超一瞬間就想到自己是被監視了起來，褚燕一直沒有走遠，就在自己大營附近。
“少主，這消息不能傳開，不然士卒們會惶恐不安。”
有人提醒著馬超，這消息要封鎖起來。
“把尸體掩埋了，封鎖住消息。”
馬超下令道。
“報，將軍，不好了，有敵人襲擊營地！”
馬超剛想回去，就有親兵匆忙跑來稟報道。
“該死！”
馬超煩躁的喊了一聲，騎著馬帶人就往營地趕。
等馬超趕回營地，已經見不到敵人蹤影，只有還冒著黑煙的灰燼。
“敵人呢？”
馬超看著趕來的留守將領滿腔怒火的問道。
“少主，敵人只是襲擾一陣就撤走了。”
那將領連忙回答道，他才剛剛集合人馬準備對敵，敵人就毫不留戀的撤走了，根本不給他還手的機會。
“是褚燕么？”
馬超咬著牙問道，他才剛剛離開營地營，地就被襲擊，這更加證明敵人就在附近。
“是，是上次那大軍，不過這次人比較少，只有一千人的樣子。”
那將領連忙點頭回答道。
“一千人？褚燕！”
馬超咬著牙，他明白褚燕的目的，想靠著這種襲擾把自己困在山中，自己只要露出破綻褚燕就會像問道血腥味的野獸撲上來撕咬。
“繼續清理道理！”
馬超看著那些躲起來的士卒大聲吼道。
“少主，這樣下去不行啊，敵人兩次襲擊都造成了傷亡，要不了幾次，咱們就傷兵滿營了。”
有名將領面色為難的看著馬超。
“又傷了多少？”
馬超聲音冰寒，還帶著濃重的不耐煩，上次夜間被襲已經造成了五百多士卒，一千三百多士卒受傷。
“敵人突然從后方殺來，士卒們沒有準備，死了一百多人，受傷的有三百多。”
那將領回答道，這傷亡數字放在一萬多兵馬的大營中并不算多，但耐不住太頻繁了，再這么下去可不行。
“四百多？那就是傷兵都快兩千了？”
馬超眉頭皺起，這一刻他才知道這種襲擊如果頻繁有多么可怕，兩次襲擊，近兩千六的傷亡，要是在這么下去，一萬大軍也堅持不到走出山嶺。
“少主，有敵人環伺，士卒們也沒辦法安心清理道路。”
一名將領指著那些畏畏縮縮行動緩慢的士卒，滿心恐懼是沒辦法做事的，按這速度一天連二十里都走不了，想出這山嶺最少也要一個月，不算人力，糧草都堅持不住。
“褚燕！給我滾出來！”
進退兩難的狀態讓馬超感覺非常憋屈，對著旁邊的山林像是發泄一般的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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