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北海的盡頭
“主公，我還是先去軍營吧。”
趙云實在是被呂布弄得無話可說，主動申請去軍營。
“師叔不還在么！”
呂布指了指大廳里還在聊天的幾位長輩。
“這一路上該說的也都和師父說了。”
趙云搖了搖頭，對著呂布抱拳行禮就離開了。
童淵和李彥不一樣，對于徒弟沒有那么上心，他講究放養式的教育方式，感情自然淡泊一些。
呂布搖了搖頭，趙云走了也好，看他剛才吃飯局促不安的樣子，再待下去估計要自閉了，趙云還沒習慣這種和長輩一起吃飯的場面，要是等會師嬸介紹個姑娘，估計趙云會立刻躲回常山國去。
走到后院，師娘正和師嬸在聊天。
“奉先，你不是有事問你師嬸嗎？”
顏云見呂布過來了，連忙笑著招手。
“奉先有什么問題？”
顏雨好奇的看著呂布，呂布的大名在北方幾州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么還會有問題問自己。
“師嬸，我想問一下百寶樓背后的家族。”
呂布對著顏雨行了一禮道，因為在青州尋找無果，呂布懷疑那位姑娘的家族應該是在冀州，而說道冀州那身為冀州大家族的顏家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師娘自從嫁到并州就沒再回去過冀州，呂布問過師娘，結果是師娘對此一無所知，以前待字閨中是不會關注這些事的。倒是師嬸一直在冀州，應該知道一些。
顏云本來想派人回家族問問的，但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對方如此隱蔽自然消息靈通，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呂布決定等師嬸來了直接問清楚然后殺去冀州，不給那個家族一點反應時間。
“百寶樓背后的家族？”
顏雨眉頭微皺的思索著。
“我倒是無意間知道一些，好像是甄家，這家族一直很低調，家中從未有人當官，要不是前幾年因為家中一些事找到了百寶樓，而那家掌柜的夫人我認識，我也不會知道這些。”
顏雨回憶著說著。
“甄家？就是那個以商賈之道立家甄家？”
顏云意外的看著妹妹。
“師娘，您也知道這個甄家？”
呂布看向師娘。
“當然知道，冀州大族中或者說中原大族沒幾個不知道甄家的，只是這甄家非常低調，生意也做的隱蔽，只知道他們家很有錢，但做什么生意卻沒人說的清楚。”
顏云點了點頭說道，她沒想到呂布要尋找的這個家族是甄家。
“有錢？能有多有錢？”
呂布不在意的說著，自己家現在就很有錢，就靠賣酒和瓷器、紙張、書本這些生意，稱之為首富都不為過！
“奉先，你有本事掙錢，但畢竟積蓄不足，甄家可是傳了幾百年的家族，其底蘊不是你能想象的。”
顏云微微搖頭，呂布是她的晚輩，她把呂布當了半個兒子看，呂布也孝順她，她這才說這些話，提醒一下呂布，換個人執掌一州之地的她絕對不會說這么帶些忌諱的話。
“底蘊？弟子知道了！”
呂布對著師娘行禮道，她知道師娘說這些是關心他，傳承幾百年的大族即使不出名，但暗中積蓄的實力還是不能小覷的。
“師娘、師嬸可知道那甄家的所在？”
呂布又看向師娘和師嬸。
“具體地方我也不知，不過聽說在中山國。”
顏雨搖了搖頭說道，甄家太過神秘，她也！不知道具體位置。
“多謝師嬸，這就足夠了。”
呂布笑著說道，只要知道大概的地方就行了，中山國才多大點地方。
“你找甄家做什么？別怪師嬸多嘴，和這些家族打交道要注意一些。”
顏雨提醒著呂布，甄家一直是商賈傳家，難道呂布要和對方做生意？
“一些小事，我去找個人，不說這個了，師嬸不是擔心師叔嗎？我有辦法！”
呂布不想再去談甄家的事，直接說起了讓師嬸一直擔心的師叔的問題。
師叔又要出門，這次據說要去北海，因為呂布帶人去過了，一些北海的消息傳了回來，他也要去看看，并且還要去北海的盡頭看看。
如今已經入秋，呂布實在不想看到師叔去北極和冰天雪地作伴，更不說北極極夜就要來了，就算有準備也會迷路，這時候人去那里就是找死。
“有什么辦法，快說說，快說說，他非要去北海，說東海以東還是海，要去北海看看。”
說道這件事顏雨眼眶都紅了，北海多危險她不知道，但呂布幾萬大軍都只敢到北海邊，自己丈夫一個人要去北海盡頭，如今天氣越來越冷，再往極北去人那里受得了。
“師嬸別擔心，北海有什么看頭，一個大水池而已，根本不是海！”
呂布安慰著師嬸。
“哦，北海在你眼里只是一個水池？”
童淵突然走了過來，審視著呂布，想看看師兄這位神乎其神的弟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可這一聽就發現口氣異常大。
“師叔，可不就是個水池子么，北海只是一個稱呼，根本不能稱為海，北海狹長，不過就是個大湖，寬才一百多里，長倒是很長，但也就是一千五百多里，您說就這么個湖泊能和海相比嗎？”
呂布看著走過來的童淵還有師公、師父。
童淵上下打量了呂布一遍，并沒有反駁，呂布去過北海，還是帶著幾萬大軍去的，沒必要說謊。
“你可知道北海的盡頭是什么？”
童淵問道，海邊的盡頭，這是喜歡探索喜歡冒險人的終極疑問之一。
這時代的人還都以為世界是天圓地方，可如果天圓地方，那盡頭又是什么呢？一道直通九霄的無形高墻，還是通往地淵的幽冥詭道？沒人知道答案，因為沒人去到過。
“北海的盡頭？應該說那湖的再北面，哪里是亙古不變的冰原，永遠在冰天雪地之中。”
“如果再往北走會到達北面的極點，那地方每年自秋分之后會進入永夜，不再看見太陽，天上會有奇異的光線，直到春分，太陽光才會再次照耀到那片土地，但這時候太陽將不會消失，永晝到來，直至秋分，永夜再來。以此往復。是真正的絕地！”
呂布盡可能的說的詳細一些，因為越詳細就越沒有神秘感，沒有神秘感的地方就吸引不了那些對神秘感興趣的人。
永晝和永夜存在的地方一下子讓在場所有人聽得入神，這是他們聞所未聞的，竟然有地方半年是白天半年是黑夜，這算得上的驚世之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