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不可能是他,孤血是鬼影族人,只有影子。可狐野卻連影子都沒有,孤血絕不可能活著來到畫族的,絕不可能…”
他觀察過孤野,別人都有影子,偏偏孤野沒有,這與孤血本身完全匹配不上,于是他心中胡亂猜想,小鹿亂跳,暗自尋思:“莫非狐野得到過高人指點?是了,聽婉兒說過,孤家歷代都相當了得,只是到了孤野這一代,他就從小生病,可能就是因為他從小體弱多病的原因,他就家里人才不斷讓他以習武的方式來增強體魄呢?”
“想來他家里人再強也比不上我雷音城里的八十六老人吧!”
“嘭嘭嘭…”
孤野手腳連彈,身形變幻莫測,看得倆人眼花繚亂,只聽金色猛虎嚎叫不斷,很是凄慘!
婉兒過來扶起舒畫,急切道:“哥,傷得重嗎?”
“挺嚴重的!”
舒畫連想都沒想,便道:“你多扶我一下,我只敢相信你,總覺得那小子詭異得很。我腿軟,你可以稍微抱著我一些,免得又摔下去了!”
“恩恩。”
婉兒好好攙扶住他,將他扶起,倆人背靠銀杏大樹。
銀杏之葉金光燦爛,不斷從樹上落下,緩緩在空中飄起,似有翩翩起舞之范,葉子落地,如同滿地盛開的金色花朵,絢爛奪目,令人心曠神怡。葉形如扇,被微風吹起,伴隨微風浮動,好似美妙舞姿,格外引人注目。
孤野與猛虎敵對,拳法揮出之時招招帶風,舒畫看得出來他沒有靈力,也沒有元氣,但他一招一式打出之時的力量也能能震驚四方,震得四周銀杏數群晃蕩,黃葉如同飛雪一般漫天而來,遮天蔽日。
仿佛金燦燦的黃葉落之不盡,不過片刻就將眾人包圍、覆蓋!
威風凜凜,一陣陣寒風吹來,又是漫天黃葉席卷,舒畫與婉兒好不容易才褪去滿身金黃之葉,不料又一次被葉子覆蓋,埋沒于銀杏葉堆之中。
大風再次刮來,風聲越來越響亮,如同鬼泣般的聲音四通八達,響徹在山野之間,帶領千萬數群搖頭晃腦,漫步移動,相互交錯,樹葉瘋狂泄下,片刻間落地三尺之厚,宛如花海。
樹群不斷挪動腳步,迅速退開,讓出來一片空曠之地,這片空曠之地沒有樹群,只有滿地的銀杏樹葉,所有樹木退出十里之遠,像似聽了命令般將空曠之地環環包圍,樹枝緊密相扣,使得空曠之地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好似另一片天突然呈現!
狂風吹過,一切回歸安靜,靜如止水。
金燦燦的空曠大地顯得格外的安靜明亮,就好像如來座下那閃閃發光的巨大的金色蓮花,好似佛光普照,正普渡世間萬物,照得萬物重新蘇醒。
空曠的大地好似一顆巨大的向日之葵,對應著空中的日光,彼此之間互相瞭望。大地仿佛被陽光扶面經過,露出來四個人魔鬼樣的“金色球體”。
突然,一顆金色球體晃動,渾身樹葉掉落在地,露出來一張俊俏人臉,嘆道:“臥槽,好大的風。咦!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樹葉?怕是要出不去了。婉兒…婉兒你在哪?”
婉兒晃了晃頭,卻只是五官露了出來,好似滿臉長著金色毛發一般的面容出現在舒畫眼前,笑道:“哥,我沒事。”
“沒事就好!”
舒畫松了口氣,看向婉兒笑了笑,笑容詭異。
突然又側身指著另一個人形球體,道:“想必那就孤呆子吧。孤野,你可還好?”
孤野聞言,耳朵動了動,耳上樹葉掉落下來,接著一陣搖晃,完美的人形展露無疑,道:“我還行,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得盡快離開。”
他忽然看見婉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道“你…好看,甚是好看!”
婉兒雙眼向下看了看,這才發覺自己體表不對,連忙用力晃動,身上落葉瞬間全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雙腳從葉堆里拔了出來,道:“笑屁,還不趕緊離開,你們倆都是壞人!”
孤野搖頭,腳步抬起,來到葉面,不禁驚嘆:“能使狂風將樹葉瞬間掉落,堆積三尺之厚,還能讓山地開移,想來定有非凡之物,你們應當留心才是。”
他說著,緩緩在葉面走動,腳下嗤嗤作響,似有金葉碎裂的聲音傳出,邁步最后一個金色球體走去。
舒畫催動元氣,頓時元氣爆發,將四周樹葉震開,當即來到婉兒身前,伸手扶住婉兒細腰,道:“你要小心才是,接下來不管遇見何物,你都要站在我和孤野身后,不可沖動行事。”
婉兒點頭,忽然想起一事,道:“哥,你傷好了?”
舒畫心中一震,突然笑道:“無礙,也不是重傷,方才算是休息了片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婉兒深深皺眉,對舒畫傷勢極速好轉之事完全無法理解。
猛然一聲巨響,如同雷鳴般的聲音從孤野身旁傳來,嚇得倆人側身看去,只見孤野實力再次爆發,猛地打了那金色球體一掌,頓時銀杏葉漫天飛起,那只猛虎再次呈現出來。
就在虎形露出來的那一瞬,三人大驚,臉色瞬變。只見虎還是虎,但已不再是原來的虎,而是一只全身樹皮的虎形樹枝,樹枝黝黑,如同虎體粗大,此刻已經不在是只真虎,仿佛成了虎形般的樹像,竟待在原地紋絲不動了!
孤野又是一拳打去,還是不見虎像有任何變化,不禁皺眉,心中的忐忑又多出幾分。
“好在我們出來的快,不然極有可能跟它一樣,也變成了樹體!”
舒畫嘆道:“如此招數,必定是邪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十里之外的銀杏大樹,一定也是活人所變!”
“有這種可能的,每一次來到訓練基地參加訓練的人,回去時總會少了一半,想來那些留下來的人,可能就是這些樹。”
婉兒說著,向孤野靠近,道:“孤家少爺,你不是從小體弱多病嗎,怎會有這般實力?既然我們已經成為隊友了,即將患難與共,你便要與我們坦誠相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