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門…”
只聽北河喃喃自語的開口。
通過搜魂,他第一次聽聞這片修行大陸之外的勢力的名字。
而那個叫做天罡的獨角巨猿,就是來自這萬古門。洞心鏡此物,也跟這個萬古門有關。
事已至此,看來傳言是真的了,洞心鏡的確來自這片修行大陸之外。
只是有關于洞心鏡此寶的記憶,北河是在那獨角巨猿的記憶深處了解到的。那個時候,對方的神魂已經快到了彌留之際,所以他搜魂并不完整。就沒有得到太多關于洞心鏡的信息。
有意思的是,他雖然不知道洞心鏡此寶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用途。但他通過搜魂得知,此寶是經過一個萬古門低階修士的手,被帶到此地來的。
那個萬古門修士,當年便出自廣寒山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位才能帶著洞心鏡穿過星云結界,回到這片修行大陸。
除此之外,北河還從對方的記憶中,得到了他極為感興趣的法相秘術。這讓他的內心,都微微激動了起來。
他已經決定,這些時日就好好研究一下這法相秘術,看看他能否修煉。
而要施展這法相秘術,除了要激發體內的魔元作為引導之外,還需要燃燒自己的本命精元。
北河的肉身強悍,體內的魔元也渾厚無比,在他看來他要修煉此術的話,應該不成問題的。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他跟彥玉如,已經來到了隴東修域?先將金元之精還有金幻石給弄到手,回到西島修域修煉也不遲。
“篤篤篤…”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敲門聲傳來。
聞言北河收回了心神,而后起身將石門打開。他就看到了彥玉如,正俏生生站在門外。
見此他微微一笑,“看來彥師姐已經調息得差不多了,那我等這就走吧。”
彥玉如點了點頭,兩人便向著這座簡易洞府之外行去。
當打開石門,并沖天而起,只見二人所在的地方,赫然是一片荒蕪的群山。
來到了隴東修域后,北河并未帶著彥玉如踏足過任何一座城池。而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他不想讓對方從城中打聽到有關于他的消息。
彥玉如還不知道洞心鏡這件寶物,更不知道他的事跡。將她瞞在鼓中,總比讓她知道這些事對北河有利。
彥玉如曾有意無意的暗示過北河,她想要去隴東修域的城池看一看。畢竟此地可是一片闊土,不是西島修域那個小地方可以比較的。
但北河美其名曰,張家跟他有過節,他不敢在張家的地域范圍露出真面目,有了這個理由后,彥玉如這才打消了前往隴東修域的城池看看的念頭。
二人出現在半空后,一路向著某個方向急遁而去。
他們距離張家的金元石礦脈,只有半日不到的路程了,很快就能趕到。
這兩個月過去,聚陰棺中的季無涯,在吞噬了一顆尸丹的情況下,傷勢在一個月前就恢復了七七八八。剩下的經過時間的調養,就可以慢慢痊愈。
半日后,北河還有彥玉如,就出現在了某片看起來人跡罕至的平原,而在他們正前方,有一座巍峨的高山。
奇異的是,那座高山呈現出一種淡金色。
看到這座山峰后,北河駐足在了半空,“就是此地了。”
彥玉如神色一動,將那座淡金色的山峰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浮現了些許奇光。因為僅僅是從外形上來看,此地的確像是有金元石礦脈的樣子。
“我帶師姐先去看那金元之精所在吧。”只聽北河道。
“好。”
彥玉如點頭。
接著二人就向著下方掠去,站在地面上,北河激發了一層黃光將二人一同罩住,而后沉入了地底。
“土遁術!”
看到他的能夠在地底穿行,彥玉如再次被驚訝到了。
北河不但精通金遁術,還精通土遁術。
要知道五行遁術,每種要修煉都極為困難,而且五行遁術是不相通的,平日里會一種的人,都極為罕見了,北河居然精通兩種。
北河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片刻后,他就帶著彥玉如來到了當年那件石室的石門外。
到了此地,他一把推在了石門上。
因為石門上沒有禁制的原因,所有他很容易就推開了。而后帶著彥玉如,踏入了石室中。
當彥玉如踏入石室,她目光只是四下一掃,就看到了正前方那張奇異的石床,并呼吸為之一窒。
只見她立刻走上前去,略一打量就將手放在石床上,而后體內法力注入了其中。
霎時,從石床上一片紅光照耀了出來,沒入了她的手掌。
彥玉如見此神色大喜道:“果然是金元之精!”
“這東西要挖出來極為困難,師姐應該有辦法吧。”北河道。
彥玉如將手掌收了回來,“放心,我自有辦法,只是有些耗時而已。”
說完后,只見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只白色的葫蘆,而后將此物給扒開,將其向著頭頂一拋。
白色葫蘆懸浮在了她的頭頂,而后從葫蘆口中噴出了一片乳白色霧氣,將下方的石床給籠罩了起來。
“這是…化石煙!”
北河看著那乳白色的煙霧,有些震動的開口。
他已經認出來,這東西赫然是一種用來熔煉金屬材料的輔助之物。
很多煉器材料,在被化石煙給籠罩后,經過特殊的熔煉方法,就更加容易煉化。
“北師弟接下來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了,這么大一塊金元之精,即使有化石煙相助,恐怕熔煉也要半年之久。”這時彥玉如回頭對著北河說道。
“沒問題。”北河點了點頭。這點時間倒是等得起。
接下來,他就看到彥玉如出手了,激發了一種紅色的火焰,形成了一道手指粗細的火柱,焚燒在金元之精上,開始著手將此物給熔斷切割。
北河在此地觀摩了足足十日的時間,發現彥玉如也只是熔斷了一小部分。看來就如她所說,要將整塊金元之精給挖出來,需要半年之久。
十日后,彥玉如停了下來,調整了小半日時間,便再次開始動手。
北河摸了摸下巴,又關注了數日的時間,而后他便道:“彥師姐,北某先去頭頂的金元石礦脈看看。”
對此彥玉如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手中的動作。
北河不再遲疑,他周身浮現了大片的金光,而后直接從頭頂的巖石中穿行而過。這一次他在金元石礦脈中遁行,向著頭頂掠去。
他效仿了當年的金甲老者,直接從地底潛入了張家開采金元石的礦洞當中。
不消片刻,只聽“呼啦”一聲,他直接從一座石室的地底鉆了出來。
抬起頭來,他就看到了在這間石室中,盤膝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老者。神識探開一掃,他就發現這老者赫然有著結丹后期修為。
眼看北河出現,老者當即嚇得魂飛天外,只見他翻手取出了一張符箓,就要一把捏爆。
然而他的動作尚未落下,北河眉心的符眼陡然睜開。
在跟他對視的剎那,老者口中一聲悶哼,目光也變得渾噩。手中的符箓,輕飄飄的困了下來。
眼看此人陷入了他的幻術,只聽北河道:“眼下此地是誰坐鎮!”
“由程忠武程長老坐鎮。”老者木訥的回答。
“程忠武…”
北河有些意外,沒想到竟然是這位熟人。遙想當年,他跟張九娘踏足四方城的時候,碰到的第一個張家的人,就是這程忠武。
而且多年不見,這程忠武竟然進階到元嬰期了。
“除了他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元嬰期修士。”又聽北河道。
“沒有。”老者搖頭。
北河點頭,沒有其他元嬰期修士,那要動手就容易的多了。
他曾問過彥玉如,修復陣法需要用到多少金元石。從從對方口中他得知,張家五年時間開采出來的金元石,完全足夠了。
坐鎮金元石礦脈的結丹期修士,每五年就輪值一次。至于元嬰期長老,則是二十年。
所有的金元石,都會集中放在那位元嬰期長老的手中。只要北河不是來的太早,那么程忠武手中的收集的金元石,絕對足夠他用來修補噬元十二絕了。
“那位程長老什么時候來的?”只聽他道。
“三日前剛到。”
“什么!”
老者話音剛落,北河臉色就抽動了起來。
如果程忠武是三日前剛剛來到此地坐鎮的,那么上一任元嬰期長老,必然就已經將金元石給護送回張家了。
但是這么遠的距離,三日時間對方應該還沒有趕到,所以他還有機會,半路將對方給阻截。
“上一任長老是不是將金元石護送回張家了?”北河這時又看向老者問道。
他要將這件事情給打探清楚再動手,不然到時候白費力氣。
“上一批金元石,全部交易給元羅門了,元羅門親自派人來此地收取的。”
“元羅門?”北河詫異。而后他就露出了思索之色。
各大宗門以及家族勢力之間,時常就會相互交易,對此他并不奇怪。而元羅門會交換張家的金元石,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人來的?走了多久?”
這時北河又看向老者問道。
對他的問題,老者毫無隱瞞的回答。
只是半盞茶的功夫過去,只見北河的身形便從那座金元石山峰之外數千里沖天而起,一路向著元羅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只要動作快,他還能在帶走金元石的人回到元羅門之前,將對方給阻攔。
而巧合的是,元羅門派來此地取走金元石的人,他竟然還認識,正是當年跟他有過交集的陸蕓,對方也是元羅門門主陸七雄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