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有這種手段,在老嫗看來他絕對不是尋常的元嬰初期修士,甚至她還猜測北河隱匿了修為。
千鈞一發之際,老嫗體內法力滾滾鼓動,那種遲滯感終于松開了一絲。
一時間只見她身軀表面,爆發出了一片白光。
“咔咔咔…”
此人枯瘦的身軀仿佛具有一種驚人的蠻力,在她一震之下,照耀在她身上的烏光開始扭曲了起來,同時滅龍鞭籠罩她的那股氣機,也開始急劇動搖。
“唰!”
就在滅龍鞭即將將她攔腰斬斷之際,老嫗身形終于掙脫了束縛,向下橫移了三尺。
滅龍鞭幾乎是從老嫗的天靈上橫掃而過,但卻再次落空,抽在了后方的峭壁上。
北河撇了撇嘴,隨著他心神一動,頭頂三枚五子禁靈環往下一沉的同時,轉動的更快了,向著下方的老嫗罩來。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范圍內,這對老嫗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
此人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看著頭頂急速降落的三枚五子禁靈環,老嫗一頭向著身側的峭壁撞了過去。
對于元嬰后期修士來說,區區一面峭壁,脆弱的跟豆腐沒有什么區別。
只要跟她能夠從五子禁靈環的籠罩之下掙脫,再到頭頂的地面上,那她跟北河斗法就容易多了。
“咻!”
就在她如此想到時,一道犀利的破風聲從她身側傳來。
只見北河抬起手來,保持著食指中指并攏的姿勢,向著她遙遙一指。一道兩指粗細的黑色光柱,從他的指尖迸射而出。
這道黑色光柱的速度奇快無比,可謂一閃即逝。
在老嫗被五子禁靈環給籠罩,速度大大受限的情況下,關鍵時刻她只能將身軀強行一扭。
“噗!”
但饒是如此,還是聽一道利劍入肉的聲音傳來。
原本就要將她丹田洞穿的二指禪,從她小腹一側穿透而過,留下了一個前后透亮的血孔。
“唔!”
老嫗口中一聲悶哼,但人老姜辣的此人沒有半分停留,身形繼續向激射而去。
就在她觸及崖壁的瞬間,老嫗取出了一根金色小旗,法力注入其中后,從小旗上彌漫出了一片金光將她給籠罩。
下一息,老嫗被金光籠罩的身形,就沒入了崖壁中。
“金行旗!”
看著老嫗手中的那只金色小旗,北河有些訝然。
這些元嬰期老怪的身家還真是夠豐厚的,就連金行旗都有。這東西的煉制之法,可比土行旗困難多了,而且煉器材料也要高不止一個品階。
可是看著遁入峭壁中的此人,他臉上的卻浮現了一抹似笑非笑來。
只見他對著頭頂一招,三枚五子禁靈環激射而回,落入了他的手心。
接著北河身形一動,幾乎是在后腳就跟著老嫗踏入了峭壁中。
對方只是仗著金行旗,才能在巖石中遁行,他精通的可是金遁術。而且這些年來,此術他已經掌握到了一種火候。
在遁入巖石的剎那,北河只是向著頭頂看了一眼,便嘿嘿一笑,急遁而起。
“該死!”
在他頭頂遁行的老嫗,不但感受到了北河的追來,而且二人之間的距離還越來越近,此刻口中一聲暗罵。
可以說這位元嬰后期修士極為倒霉,原本她是想在地底那個大洞將北河給堵截,讓他無處可逃的。但是沒想到,北河手中有五子禁靈環這種詭異的寶物。
受了傷的此人靠著金行旗,遁入巖石中,本欲回到地面再跟北河激斗,可不料北河竟然精通金遁術,在巖石中遁行的速度,比起她來要快了不止一籌。
如此的話,老嫗可謂無處可逃,境地比起剛才反而還要兇險。
此人活了近千年,自然是老謀深算,就在她感受到北河距離她越來越近之際,只見她橫向飛快移動,想要再次踏入身側那個距離她不遠的大洞。
北河自然看出了她的想法,這一刻他將金遁術全力施展開來,向著正前方的老嫗狂追而去,一時間二人之間的距離在飛快靠近。若是讓此人再次遁入之前那個大洞,他要追上對方就麻煩了。
就在他如此想到時,只見正前方一路急遁的老嫗,此刻突然轉身,并大袖一拂。
“嗖嗖嗖…”
一根根尾部呈現白色,尖銳的一頭卻是深青色的細針,輕易將巖壁洞穿,宛如牛毛一樣向著北河爆射了過來。
北河翻手取出了一根金色長棍,并將其猛然一攪,大片金色棍芒頓時挽出了一朵金花。
只見爆射而來的一根根牛毛細針,盡數沒入了綻放的金花當中,而后就是一陣砰砰的劇烈聲響傳來。
雖然將老嫗激發的手段給抵擋了下來,但是此刻的北河卻眉頭一皺,因為他感受大了一股股驚人的撞擊力,順著手中的金色長棍導入了他手臂而后是體內。
即使是以他的肉身強悍程度,也覺得手臂有些發麻。
不止如此,那老嫗激發的牛毛細針,在沒入綻放的金色花朵中后,紛紛爆開,化作了一片青色的霞光。
期初北河不以為意,但是下一息他就臉色一變。
只見正前方急遁的老嫗,此刻對著身后的他屈指一彈。
一顆綠豆般大小光點,就一閃即逝沒入了他面前的青色霞光中。
僅此一瞬,只見大片青色霞光凝聚起來,化作了一張鬼臉,而后向著他的面門猛地一撲。
如此近的距離,北河幾乎避無可避。
“魂煞!”
只聽北河沉聲道。
剛才那些牛毛細針,竟然是由魂煞之氣煉制而成,若是沒入他的身軀,恐怕他的神魂就會遭到重創。
而他在將諸多牛毛細針給擋下來后,那老嫗應該是激發了一道神魂本源,使得所有的魂煞之氣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了魂煞的本體。
眼看這只猙獰的鬼頭就要撲在他的面門上,北河陡然張口。
“嘩啦!”
一大股灰白色的煙霧,當即從他口中噴涌而出,將撲來的那只鬼頭給打了個正著。
二者觸及的剎那,只見一道凄厲的慘叫,從魂煞口中傳來,而后在灰白色煙霧的觸及之下,那只鬼頭宛如冰雪一般融化。
在前方一路急遁的老嫗,感受到她溫養了數百年的魂煞,竟然一個照面就被北河給斬殺后,心中滿是震動。
她本以為突然祭出這具魂煞,說不定會將北河給一擊重創,再不濟也能讓他手忙腳亂一陣,但結果卻并非如此。
不止這樣,再將她的那只魂煞給斬殺后,從北河口中噴出的灰白色煙霧,輕而易舉就將巖石給“消融”,以比北河遁術更快的速度,向著老嫗滾滾用來。
感受到身后的精魄鬼煙,老嫗三角眼中浮現了一絲淡淡的驚慌。
但手持金行旗在巖石中急遁的此人,在北河面前速度宛如龜行,只是呼吸間的功夫,就見大片精魄鬼煙,將她給罩在了其中。
“呼啦!”
直到這時,手持金行旗的老嫗,才終于從峭壁中鉆了出來。
但是此人的身形,卻是被精魄鬼煙給淹沒。
“這是什么!”
只聽老嫗驚疑不定的聲音傳來。這時在看到灰白色煙霧中,一縷縷宛如蚯蚓的精魄絲后,她能明顯感受到精魄絲上散發出了一股濃郁的神魂波動。
但不可思議的是,同時這一道道精魄絲,也給人一種鋒利無比的感覺,仿佛能夠洞穿一起。
“呼啦!”
北河后腳從峭壁中鉆出了,這時他就發現他跟老嫗一追一逃,已經向上遁行了百余丈,抬頭就順著大洞看到了頭頂的天空。
“自然是好東西了。”
看著老嫗,只聽他略帶譏諷的回答。
“咻咻咻…”
下一息,精魄鬼煙中的一縷縷精魄絲,就向著老嫗爆射而去。
老嫗大驚失色,此刻她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死亡危機。
此人連忙將腰間一只葫蘆抓了起來,扒開后體內法力滾滾注入其中。
一時間從葫蘆當中一股青煙涌了出來,而后在她的身軀表面,凝聚成了一件白色的盔甲。
“叮叮叮…”
只見當一縷縷精魄絲爆射在了青煙凝聚而成的盔甲上后,竟然發出了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響,卻根本就無法將其洞穿。
這一次,輪到北河詫異了,他看著老嫗身上那件看起來頗為虛幻的白色盔甲,眼中奇光閃爍。
就連精魄絲都無法洞穿,難道那是一件脫凡法器不成。
不過仔細的話,就能看到那層白色盔甲,在精魄絲的爆射之下,還是出現了細微的輕顫。
眼看將一縷縷精魄絲暫時抵擋后,老嫗心中舒了口氣。
只見她的身形沖天而起,向著頭頂大洞的出口掠去。
不過在此過程中,精魄鬼煙卻是陰魂不散的樣子,始終將她籠罩,當中的一縷縷精魄絲,亦是不斷向著她爆射。
“你走得了嗎!”
北河一聲冷笑,而后就要沖天而起。
但就在這時,只見他身形陡然一頓,而后唰的一下看向了下方。
而后他就發現,在下方矗立在半空的陌都身側,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影。
眼看北河望來,此人抬頭跟他四目相對。
“是你!”
北河一眼就認出,這位赫然是那手中有著兩枚仙緣果的老者。
只見他臉色鐵青,這一次竟然跟了兩條尾巴出來。
并且就在他心中驚怒之際,只見那老者翻手取出了一柄整體呈現淡金色,表面還有魚鱗紋,一看就不凡的三尺長劍,而后看著北河嘿嘿一笑。
在北河的注視下,此人緊握手中長劍,猛然向著近在咫尺陌都的眉心一刺。
“你敢!”
見此一幕,北河勃然大怒。
但是如此遠的距離,他根本就無法阻止對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老者手中的長劍,距離陌都的眉心越來越近。
最終只見三尺長劍,毫無阻礙的刺在了陌都的眉心上。
可下一息,就見老者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三尺長劍的劍尖,在觸及陌都眉心的剎那,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阻擋了下來,任由他推刺,都無法寸進。
而阻擋三尺長劍的,正是那股從陌都體內黑色石頭,以及他身上那套鎧甲上散發出來的法則之力。
此人蓄勢一擊,在法則之力下竟然輕易就被阻擋。
不止如此,一縷縷蜿蜒扭曲的法則之力,此刻宛如波光一樣,順著老者手中的三尺長劍,開始纏繞了上來,從劍身纏繞到劍柄,而后順勢就要纏繞上的他手掌。
此人心中驚疑之下,連忙將手一松,只差一厘就被法則之力觸及的情況下,被他險而又險的避開了。
在他跟北河的注視下,“噗”的一聲,那柄抵觸在陌都眉心的三尺長劍,隨著法則之力的徐繞,化作了一縷青煙。
“唔!”
近在咫尺的老者先是一聲悶哼,臉色隨之變得煞白。而后此人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那柄三尺長劍是他的本命法器,竟然不堪一擊。
“找死!”
北河眼中殺機彌漫,只見他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筆直向著下方的老者爆射而去。
(今日第四更奉上,又欠23了。
除了早上出門吃了個早飯,一天都沒出門,全都在碼字,眼睛離開電腦屏幕,感覺視線都是模糊的。今天唯一說過的一句話,就是跟包子鋪老板說的“一個雞蛋,一個包子,一個豆漿”,長久下去語言功能會不會喪失啊。
所以希望大家多多訂閱支持一下吧。今天四更,看看明天的新增訂閱有多少。心中還是蠻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