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周光云的身軀就徹底癱軟在了朱夫人的身上。
朱夫人嘴角翹起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待周光云口中的喘息逐漸平復下去后,才聽她道:“周道友可真壞!”
“嘿嘿嘿…”周光云邪邪一笑,平躺在了床榻上。
朱夫人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胸膛,湊近了看著他道:“周道友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
周光云愜意的閉上了雙眼,極為享受懷中的柔軟,只聽他道:“為何你對水靈宮被盜那件寶物如此感興趣呢,莫非就是你偷走的不成。”
朱夫人白了他一眼,“妾身要是有那個本事還得了。”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周光云笑了笑。
聞言朱夫人精神一震,靜等此人說下去。
這時就聽周光云道:“水靈宮被盜走的那件寶物,叫做水源珠。”
“水源珠?”朱夫人柳眉一簇,“那是什么東西?”
“此物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曉這水源珠乃是一件水屬性至寶,有此物在,便可在水中暢行無阻,而且此物對于修煉水屬性神通,也有著一些不可思議的效用。當然了,可能此物的神通還遠遠不止表面這些。而水源珠原本是水靈宮宮主的貼身之物,不過根據小道消息,水靈宮宮主因為修煉某種功法,需要達到身無外物的凈體,所以將那東西交由貼身的侍女保管,只是那侍女趁著水靈宮宮主閉關修煉,卻將水源珠給盜走了。”
“原來是這樣,”朱夫人點了點頭,而后道:“所以水靈宮才會在這片海域上,設置層層封鎖線,嚴加排查離開這片海域的修士是嗎?”
“正是如此。”周光云點頭。
此刻在潛藏在床榻一側的北河,心中也思量了起來。
“水源珠…”只聽他喃喃道,乍一聽此物似乎是個不錯的寶貝。
而且從周光云口中得知水源珠對修煉水屬性神通,有著一些不可思議的效用后,他心中頓時想起了水遁術。
金遁術他已經觸摸到了門檻,而想來只要精通金遁術后,土遁術對他來說也將不是難事。
只是水遁術、火遁術、還有木遁術,他卻沒有絲毫的把握。
五行遁術,可以說完全就是五種不同類型的術法神通,而且這五種術法神通,跟他的符眼術一樣,能否修煉成功,跟自身的修為以及實力強悍程度沒有太大的關系,需要的是天賦。
雖然北河不知道為何朱夫人會跟這周光云在一起,但是此女既然將對方給騙到了床上,并著重打聽水靈宮遺失的重寶的事情,他猜測說不定這位朱夫人知道一些什么。
就在他如此想到時,此時床榻上的周光云嘿嘿一笑,接著再次將朱夫人給壓在了身下。
朱夫人一聲驚呼,當感受到周光云身下的氣勢,此女緊咬著貝齒,略顯羞澀的開口:“周道友還真是生龍活虎呀。”
“今日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只聽周光云道。
在床榻一側的北河一聲譏笑,他只是靜等了小半刻鐘不到,那周光云口中就傳來了陣陣低吼。
只見北河慢步輕移,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床榻的一側。
近距離的看了榻上的二人一眼,這時他又看了看腳下。只見二人的衣衫還有儲物袋,盡數落在了地上。
就在周光云即將達到巔峰時,北河抬起了手臂,食指中指并攏后,對著周光云驀然一指。
“咻…噗!”
一道黑色光柱從他指尖迸發,一閃即逝沒入了周光云的頭顱,輕易就將此人的太陽穴兩側,洞穿了一個前后透亮的血洞。
周光云口中一聲悶哼,識海被洞穿后,此人的神魂亦是隨之泯滅,接著他的身軀就重重壓在了朱夫人的身上。
朱夫人原本正沉浸在此人的攻勢之下,感受到周光云的異樣,此女下意識睜開了雙眼,這時她就看到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周光云的太陽穴,流淌到了她的臉頰還有脖子上,同時他還能感受到血液的熾熱溫度。
僅此一瞬,朱夫人大驚失色,她一把對著身上的周光云一推,此人的尸體當即被她從身軀上推開,接著朱夫人想也不想就對著榻下的儲物袋抓去。
“啪!”
但緊接著,一只手掌就宛如鋼鉗一樣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就是“咔嚓”一聲,她的手腕頓時被折成了兩截。
骨斷的劇烈疼痛,使得此女臉色一白。
驀然抬頭,她就看到了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
朱夫人驚怒交加。
然而不等她開口,她便感覺嬌軀被一股巨力給強行拉拽了起來,但聽“噗”的一聲,北河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提起來后,空余的左手伸出,雙指指點在了她的小腹位置。
一道黑色劍氣迸發,將她小腹以及丹田中的元丹給直接洞穿了。
“啊!”
元丹被毀的痛苦,讓朱夫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口中傳來了痛苦的嘶吼。
北河五指一把蓋在了此女的天靈,而后一股針對生魂的吸扯力,瞬息間從他掌心爆發。
隨著他猛然一個抓扯,朱夫人口中的慘叫就戛然而止,北河一松手,此女的嬌軀就軟倒在了床榻上,沒有了絲毫的氣息。
這時在北河的掌心,已經多出了一物,仔細一看,這赫然是朱夫人的神魂。
被北河從識海中硬生生抽了出來后,朱夫人眼中盡顯驚恐。
“你…你是誰!”只聽朱夫人開口。
此刻在她的臉上除了驚恐之外,還有顯而易見的怨毒。
只是短短數個呼吸的功夫,她的元丹就被毀掉,而且就連神魂都被北河給抽了出來。
聽到此女的話,北河撇了撇嘴,而后道:“我問你答,能讓你死得輕松點,不然便讓你魂飛魄散。”
說完后,就聽他道:“你是不是知道水源珠的下落。”
“若是你敢動切身一根毫毛,妾身便…啊!”
朱夫人本欲開口威脅,但是此女剛剛說出一半的話來,口中就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北河抓住她神魂的掌心,燃燒起了一團黑色火焰。在黑色火焰的焚燒之下,朱夫人就像當年的那位金甲老者一樣,根本無力抵抗。
好在眼下的房間中禁制被全部開啟,因此朱夫人的慘叫聲根本就傳出去。
只是焚燒了此女片刻,北河掌心的火焰才逐漸熄滅了下去,看著神魂極度虛弱的此女,只聽北河道:“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知道水源珠的下落。”
朱夫人看著北河,臉上滿是驚恐。
她跟當年的金甲老者一樣,雖然明知道說不說都是死,但是那種神魂被焚燒的痛苦,讓此女根本就無法忍受。
而且因為求生的本能,此女可沒有勇氣將神魂給自爆。
“妾…妾身只是看到過疑似水靈宮要通緝的那人一眼。”只聽朱夫人道。
“哦?”北河有些詫異,而后道:“那人在何處。”
“妾身要是說了,道友能…能放過妾身一馬嗎。”朱夫人驚懼無比的問道。
“啊!”
只是她話音剛落,隨著北河掌心火焰燃燒,她口中就再次傳來了一聲慘叫。
“那人就在天舟城的伍角山的一座洞府中!”
只聽朱夫人忍痛嘶吼出來。
此女話音落下后,北河掌心燃燒的火焰才熄滅了下去。
這時朱夫人的神魂越發的虛弱了,看著他時驚恐之色更甚,就仿佛北河是一位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魔頭。
“伍角山…”
這應該是天舟城內的一座專門開辟出洞府供修士租賃的矮山,而類似于這種矮山,在城中可有不少。
一念及此,北河點了點頭,接著他再次看向了朱夫人,眼中便浮現了一絲譏笑。
隨著他掌心一股針對神魂的吸扯力爆發,這一次朱夫人的神魂便被他給逐漸的煉化。
在此過程中,北河雙目微閉,對此女不斷搜魂。
就在此女的神魂越發的細弱后,但聽“嘭”的一聲,朱夫人的神魂便在他的掌心自爆了。
北河驀然睜開了雙眼,臉上浮現了一抹思量。
搜魂了朱夫人后,他得知對方并未說謊。對方的確看到過疑似盜走水靈宮宮主重寶的那位的行蹤。
至于朱夫人為何會認識對方,是因為此女曾經跟一位水靈宮的男修茍合過,而那位男修給她看過水靈宮宮主那位侍女的畫像。
北河微微一笑,沒想到還能有這種意外的收獲。不但能夠將周光云這小子給斬殺,還能得到一件重寶的下落。
那水源珠既然能夠讓水靈宮宮主這位元嬰期修士震怒之下,封鎖了周圍的海域來嚴查,絕對不是尋常之物,因此北河自然頗為感興趣。
這時他看了看床榻上的兩具尸體,接著便將朱夫人的頭顱給割了下來,封印在了一只木匣中,回到張家后好用此物來交差。此女的頭顱,可價值數百高階靈石。
而后他屈指連彈,將床榻上的兩具尸體給焚燒成了灰燼。
做完這一切后,北河轉身離開了朱夫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