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尼祿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然而還沒來得及讓尼祿高興一秒,荼等人身后的黑霧猛地朝前延伸,眨眼便將撲街的渡我被身子等人全部吞噬掉了。
救走了荼等人還不算完,黑紫色的傳送霧氣竟然朝著不遠處的切島銳兒郎等人蔓延了過去。
“滾!”
尼祿從腰間掏出了湛藍玫瑰,連續扣動扳機,六發子彈幾乎同時脫膛而出。
然而虛空中再次出現了一大片黑紫色的傳送霧氣,將尼祿的射出的子彈全部轉移走了。
黑霧早已得到了死柄木吊的命令,無論如何,至少也要將爆豪勝己帶回去,所以黑紫色的傳送霧氣根本沒理a班的其余六人,直接對準爆豪勝己,呈一直線地延伸了過去。
爆豪勝己剛從迫壓廣的小球中被釋放出來,腦袋還稍稍有些不清醒,面對沖著他急速延伸而來的黑霧,他竟然愣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黑霧眨眼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黑霧就要將爆豪勝己吞噬,萬分危急的時刻,一團黑色的影子卻猛地撞了過來,將爆豪勝己給撞到了一邊。
而作為代價,這團黑影瞬間便被黑霧給吞掉了。
停止攻擊,一個華麗繁復的魔法陣出現在腳下,尼祿雙腿彎曲,然后直接朝著黑霧就沖了過來。
眼看尼祿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黑霧也徹底放棄了擄走爆豪勝己的想法,打算帶著那團黑影就消失掉,結果霧氣一縮才發現,那團黑影竟然還連在遠處的一個人身上。
身為“替身使者”的常暗踏陰怎么可能親自下場,他自然是選擇讓自己的“替身”黑影將爆豪勝己撞開,借此救下了爆豪勝己。
而不幸被黑霧吞掉的實際上也只是他的黑影而已。
趁著黑霧一愣神的功夫,常暗踏陰一招“縮陽入腹”,便成功將黑影從黑色霧氣中拔了出來,縮回了自己的體內。
眼看尼祿就要趕到,雖然不甘心,黑霧也只得無奈的選擇了戰略性撤退,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隨著尼祿如同一顆燃燒著藍色火焰的隕石墜落般從天而降,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這次敵聯盟的襲擊也徹徹底底地落下帷幕。
站在原地,掃視了一眼七歪八扭倒在地上的峰田實、障子目藏、常暗踏陰和切島銳兒郎等人,尼祿也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的勝者,依然是我。”
“下一個就是你了,死柄木吊!”
停止風靈疾走,魔力不再燃燒,尼祿身上如同藍色火焰般的特效也跟著散去。
剛一散去,尼祿便馬上感受到了全身上下不停傳來的陣陣酸痛感。
不過尼祿并不討厭這種感覺。
“呼久違地能力全開,久違的送人去西方極樂世界享福,烈焰風暴,燒成灰順道直接揚了一條龍,還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神技啊。”
微微喘著氣,尼祿通過虎的貓耳頭盔通知合宿大樓的眾人已經搞定,跟被擄走的七人說了幾句后,他便徑直走上前去收回深深插入地面的斬龍,將它和一眾刀劍放在草地上當做枕頭,留下一句“老師來了再叫我”之后,便躺了下來。
月華如水,晚風習習。
大半夜沒睡,再加上的全力爆發,不知不覺間,尼祿直接睡了過去,甚至還做起了夢。
忽然,尼祿猛地睜開了雙眼,左手一把抓住一只將要碰到他的大手,右手握拳就朝眼前的一道身影打過去,惡魔右腕上浮現出淡淡藍光,一只發光巨手正要憑空顯現。
然而尼祿卻瞬間制止了自己所有的攻勢,因為他已經發現了眼前的人是誰。
原來在尼祿睡過去之后,切島銳兒郎等人還以為他是昏了過去,連忙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況。結果走到近處發現他呼吸平穩,只是睡著了之后,切島銳兒郎等人又不禁覺得有一些好笑。
但是尼祿畢竟是為了救他們才累成這樣的,再加上他之前還說了一句“老師來了再叫我”,切島銳兒郎等人便沒有打擾他休息,讓他先睡一會兒,他們先用身上的手機跟相澤老師報個平安。
結果就在他們打算打電話的時候,相澤消太和布拉德金追了上來。
看著都完好無損的切島銳兒郎等人,相澤消太剛想松一口氣,結果卻看到倒在了地上的尼祿。
切島銳兒郎等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相澤消太已經在一瞬間腦補了無數尼祿為救眾人,又差點力竭身死的動人場面,當即就蹲了下來,打算看一下尼祿的呼吸脈搏。
結果,就發生了剛開始的一幕,他被尼祿抓住手掌,還差點被一拳砸到臉上。
“好險,好險,差點就把相澤老師給錘爆了…”
“要是真把相澤老師錘爆了,那就完蛋了。”
“總不能cos曹老板,說一句‘吾好夢中殺人’就把事情給揭過去吧…”.
尼祿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一邊在心中默默吐槽道。
在斯巴達血脈的加持下,尼祿因為全力爆發產生的疲勞實際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考慮到相澤消太剛剛一副緊張得不行的樣子,現在自己要是立刻活蹦亂跳的話,未免會讓他覺得浪費感情。
再加上難得能占相澤消太一次便宜,所以尼祿就不要臉的裝出一副還沒恢復的模樣,任由相澤消太將他背了回去。
在相澤消太跟布拉德金跑出去追荼等人之后,布偶貓實際上就已經與虎一起報警了。
說起來布偶貓跟虎雖然只是負責留守,但是工作卻也很辛苦,光是時刻全神貫注地防備可能到來的襲擊也就罷了。
關鍵是兩人還得不停地安撫被保護的學生們的心神,畢竟是同學被擄走了,像綠谷出久這樣多次想要外出參與救援的學生,更是倆人安撫的重點對象。
等相澤消太背著尼祿,帶著爆豪勝己等人回到合宿大樓時,警察與消防救護人員也恰巧一起趕到了。
數不清的警車與警察,忙碌的醫護人員與消防救援人員,天空上開著探照燈在四處索敵的直升機,森林中不時響起趕來支援的職業英雄與未消滅干凈的荼等人分身的戰斗聲。
伴隨著參與這次林間合宿的所有人員的再次齊聚,這次敵聯盟開辟行動隊襲擊事件也總算是落下帷幕。
參與林間合宿的40名學生中,輕傷者12名,無重傷者,無失蹤者,無死亡者。
這個三無數據讓統計的警察與政府的各方勢力人員都不由自主地在暗中松了一口氣,經過木椰區購物中心襲擊事件后,此時霓虹政府的水已經很渾了,值此多事之秋,誰也不想再多生事端。
6名職業英雄,除了曼德勒貓因為吸入了過量的毒霧而至今昏迷不醒之外,其余人都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敵人方面,因為不怎么走運的肌肉嗜血男和幾只腦無已經被尼祿送去見上帝了,所以警方只抓到了4名敵聯盟成員,芥氣、斯賓納和引石健磁三人在那片空地上挺尸,只有“幸運”的月亮魚被龍卷風到幾公里外,受的傷反而沒有三人那么嚴重,最后被警方通過直升機給帶走了。
據說警察趕到時,月亮魚嘴里的牙齒延伸出十幾米,如利刃一般的插在了一處懸崖的斷壁上,其本人卻處于不省人事的狀態。
“果然沒有起錯的稱號,黑暗騎士下手太狠了,這未來恐怕又是一個安德瓦…”
一位年輕的警察給尾椎骨中彈,今后下半身都會失去知覺的引石健磁綁好了拘束裝置,將其送上身旁的救護車后,看著擔架上有著同款傷口的芥氣和斯賓納,情不自禁地感嘆道。
“一個警察竟然對殺人犯產生同情?你同情這個該死的殺人犯,誰又去同情被他殺死的受害者?想想這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另一個年長的警察在聽到這句話后,馬上重重地朝自己侄子的后腦勺扇了過去,然后走到他身旁,低聲說道。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你要是還想升職的話,以后穿著這身衣服的時候,都給我注意點。”
木椰區購物中心襲擊事件后,在霓虹政府以及大多數媒體的雙重發力下,短短幾天的時間,尼祿的英雄名黑暗騎士,似乎變得人盡皆知了一般。
與此同時,我們的黑暗騎士尼祿卻忽然有了某位有著鈔能力的黑暗騎士同樣的煩惱。
起因是北美短毛貓在解除了警戒狀態之后,以感謝“救命之恩”為由,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尼祿就狠狠地啃了上去。
北美短毛貓忽然使用帶球撞人加上巨舌鞭笞,這樣突如其來的犯規組合技讓尼祿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說實話,作為兩輩子的處男,尼祿是懵逼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不過尼祿不知道該怎么辦,不代表四周的圍觀群眾沒有反應過來,北美短毛貓的突然襲擊,無異于一枚重磅炸彈,讓場面在襲擊過后再次混亂了起來。
畢竟愛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尤其是這群人還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這一刻,尼祿無比慶幸自己剛剛為了坑相澤消太選擇裝死,現在坐在擔架上。
醫護人員和救護車的駕駛員并沒有給眾人太多起哄的機會,很快便帶著尼祿離開了混亂的現場。
北美短毛貓不顧周圍的人或是奇怪或是好奇的視線,就這么站在夜色中,雙眼直直地望著漸漸消失的救護車尾燈。
“值得嗎?”
曼德勒貓額頭上纏著一圈繃帶,忽然出現在了北美短毛貓的身旁,與她一起望著消失在遠處的車尾燈說道。
只是吸了一些催眠性質的毒霧,并且在倒下時磕了一下腦袋,在擁有醫療個性的職業英雄以及醫護人員的幫助下,曼德勒早已醒了過來。
本來曼德勒應該也一起隨救護車離開的,但已經是成年人的曼德勒貓執意要等事情結束后自己過去,醫護人員也沒有強帶她走,在叮囑她第二天一定要到醫院檢查身體之后,也就任由她留下了。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不就是明天上報紙嗎?虎還被報道過出柜的新聞呢…也不知道那些小報記者會怎么寫?《震驚,31歲御姐竟然這樣對待16歲少年》嗎?哈哈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值得嗎?”
曼德勒貓沒有跟著北美短毛貓一起笑,只是平靜地再次重復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北美短毛貓的笑容漸漸收斂,最終沉默了下來。
“沒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已經陷進去了喵,而且我不想再出去。”
“流子,你已經31歲了,我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曼德勒貓試圖規勸自己的閨蜜兼好搭檔清醒一點,現實一點。
“信乃,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有搞怪的心態在里面,但現在,我真的已經出不去了,當我從哨塔掉下來就要身死的那一刻,當我被尼祿醬接住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淪陷了,哪怕他并不喜歡我。”
北美短毛貓抬起頭望著夜空,理了理自己臉上的發絲,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我已經三十歲了,信乃,年輕時我認為愛情是沒有原因的,愛,是要看緣分的。”
“現在我才明白,愛情都是有原因,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毫無原因,毫無理由的愛情,我喜歡尼祿醬的帥氣,我喜歡尼祿醬的實力,我喜歡尼祿醬剛才救下我。”
“我承認我今天魯莽了,我因為差點死掉而做了出格的事情,但我不在乎,在從哨塔朝地面落的那幾秒內,我就忽然想明白了。做人嘛,最重要就是開心啦,其他一切都是虛的。”
“我已經不想再后悔了,我要試一試,即使將來失敗了,我也不會再后悔!況且,就算得不到尼祿醬的心,我至少也要得到一次尼祿醬的人,嘿嘿嘿…”
明明前面還一本正經的北美短毛貓,說到最后,卻又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