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尼祿以極快的速度從樹冠上掠過之后,在森林之中與魔獸進行苦苦對戰的A班眾人頓時產生了騷動。
不過尼祿也并非毫無作為,他在飛速掠過的同時,也將遠處好幾只盤旋在空中的土魔獸全部都順手干掉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幫班里的眾人解決了一部分難啃的骨頭。
要知道,《我的英雄學院》世界的個性大多都是有極限的,北美短毛貓制造的魔獸也并不是無限的。
在突破魔獸森林之后,尼祿來到了另外一邊山腳下的宿營地點,同時也見到了Pussycats組合當中的另外兩位英雄——全身上下同樣散發著少女般活力的布偶貓,以及明明外表是渾身健子肉的壯漢,但穿著辣眼睛貓咪短裙服的虎。
看著這個打扮很辣眼睛的虎,尼祿回想起自己當時在看動畫的時候就一直納悶,一群貓娘里怎么會有一個肌肉壯漢,難不成其他三個成員都是他的后宮?不過以《我的英雄學院》的世界觀來看,應該不存在這種可能。
后來自己好像還去查過這個人的百科資料。
以前是女性,曾經去過一趟泰國。
看來,這位英雄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尼祿到達宿營地點之后沒過多長時間,坐車的相澤消太他們也到了,而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在場的人當中除了這幾個職業英雄之外,還有一個帶著奇怪鴨舌帽的小男孩。
對方自打下車之后就用一種極為復雜的眼光看著尼祿,甚至還在他面前嘀咕了一句“想當英雄的都是笨蛋。”
對于這個現在還沒有解開心理陰影的熊孩子,尼祿選擇了主動無視。
你還是去找米多利亞小天使吧,到時候他會用圣光感化你的。
“你這一次帶的學生可都非常不錯呢,橡皮頭。”
另外一邊,曼德勒貓看了一眼坐在那邊休息的尼祿,回身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相澤消太的肩膀:“不僅是這個孩子,其他學生的表現也都很棒啊!”
曼德勒貓這么說著,將手中那與無人機相連接的平板電腦給相澤消太看了看,屏幕上,A班的學生們此時正在齊心協力消滅被北美短毛貓制造出來的,一只又一只不斷出現在路上的魔獸,不停地向著合宿地點突進著。
“但是麻煩也不少。”
相澤消太依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被夸獎的并非是他所帶出來的學生一樣。
“哈哈哈,作為一個大男人,傲嬌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哦。”
“我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相澤消太輕輕嘆了口氣,自己班里的學生確實非常優秀,但總是能惹出亂子也是事實,就拿表現最優異的那幾個來說,爆豪的性子和炸藥桶一樣,轟原來就是個沒有走出心理陰影,封閉自己內心的問題少年,作為副班長的飯田在之前甚至做出了私自找上英雄殺手的事情。
相比之下,綠谷和斯巴達雖然要好上不少,但這兩位一個明顯與歐爾麥特有著非常可疑的關系,另外一個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結合體,和敵人戰斗起來毫不留情,但是在戰斗欲望強烈的同時,又非常喜歡摸魚,更糟糕的是,聽恢復女郎說,他竟然還掌握了自己的黑歷史…想想都讓人覺得心累。
“行了,不管怎么樣,看到你這群學生的表現之后我對這次合宿的訓練就有信心了,肯定能夠順利的讓他們比原來更上一層樓!”
肯定能夠很順利嗎 站在大巴前看著遠方密林的相澤消太再次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只能希望如此了。
敵聯盟的行動越來越頻繁了,如果真出現什么意外的話,那亂子就大了。
當日,夕陽已經開始沉入遠方的群山,余暉將天空暈染成一片火焰升騰的景象,讓整片森林都多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宿營地的空地外,伴隨著一陣灌木樹葉相互摩擦的動靜,幾道滿身塵土而且十分狼狽的身影從樹林之中鉆了出來。
“終…終于到了!”
已經精疲力竭的綠谷出久率先走出了樹林,身后是不停抖動著自己雙手的爆豪勝己。
臉上同樣出現疲態的轟焦凍,整個人的身材比先前瘦了一圈的八百萬百,小腿位置的雙排排氣管冒著青煙的飯田天哉,耷拉著舌頭的蛙吹梅雨,變成強者姿態的上鳴電氣…
而此時在空地上負責迎接他們的,是舒服地坐在躺椅之上,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一杯飲料果汁的尼祿,以及一直一個人待在門口玩的洸汰。
“斯巴達!竟然一個人在這里享受!”
“那也太不講義氣了吧!”
“有沒有盟洗室我要洗褲子!”
“不要這么說啊,我離開的時候應該已經給過你們提示了吧?弄成這副狼狽的樣子,可不能怪我啊。”
將手中的果汁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尼祿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輕笑道:“雖然說望山跑死馬,山林山地的距離確實會比看上去確實要遠一些,但你們來這時花費的時間也未免有些太多了。”
“沒辦法啊!那些泥土魔獸雖然實力算不上多強,但是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根本打不死。”
“斯巴達你沒在樹林里,根本不知道那些土魔獸有多么難纏,就算把它們打成土塊,這些家伙也會很快復原的!”
眾人聽了尼祿的話之后立刻抱怨起來,只有綠谷出久此時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等一下,斯巴達君,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們這一次理解錯了?!”
“答對了!看來還是米多利亞少年更細心一些。”
尼祿輕輕地打了個響指,然后將目光重新移向周圍依舊不明白他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謎的其他人:“你們還記得曼德勒貓在來之前和你們說過什么嗎?”
那個貓娘打扮的職業英雄說過什么來著?
A班眾人回憶了一下,很快就都想起了對方提出的要求:
三小時內隨意使用自己的個性穿越這片魔獸森林,到達合宿地點。
等一下!對方的要求當中好像并沒有提到過需要打魔獸這件事情?
“看來你們已經明白了,單純穿越這片森林的話,依靠大家的個性互相配合,本來應該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雖然在這個過程當中依然會受到魔獸的干擾,但至少不需要像這樣耗費這么長的時間吧?我記得我們出發的時候是九點半左右,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
“不過,像你們這樣不采用任何投機取巧的方法一路莽過來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現在那幾位職業英雄對你們的個性肯定都已經充分地了解了,制定的訓練計劃肯定也要更有針對性一些。”
尼祿這么說著,起身收回了身下的躺椅,其實他原本等在這里是想看看敵聯盟的人會不會抓住這個空當發動突然襲擊的,不過顯然對方并沒有抓住現在這個絕佳的奇襲時機。
或許有可能,情報暫時還沒泄露出去。也有可能敵聯盟還在做準備。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相澤消太、曼德勒貓和北美短毛貓從合宿大樓內一起走了出來。
看著一幅難民樣子的A班眾人,北美短毛貓微笑道:“這位斯巴達君說的也沒有錯,不過我好像忘記說了,三小時意思是說,我們只要用這點時間,不好意思。”
“為了炫耀實力差距嗎?真討厭…”
“肚子餓了,要死了!”
“嘿嘿,不過說實話,還以為你們會花更長時間,我的土魔獸比預想中的更快就被攻略了,你們挺不錯的。尤其是——那邊的五位。”
北美短毛貓戴著貓爪手套的左手指向手里正拿著躺椅的尼祿,然后又分別綠谷出久、飯田天哉、爆豪勝己和轟焦凍四人。
“我很期待你們五人三年后的將來哦,應該都會成為有著不凡成就的職業英雄。”
“本來打算先朝你們噴點唾沫,做個印記的,但是由于我剛剛有了自己的意中人,所以就不做這么不矜持的事情了,喵嗚”
前一秒還一本正經,一副前輩教育后輩,成熟穩重的北美短毛貓,后一秒卻突然做出了一副嬌羞的姿態,嘴里說著奇奇怪怪的話語。
面對此時的北美短毛貓,綠谷出久和爆豪勝己等人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話。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別人跟你說她有意中人時,你們就應該詢問她的意中人是誰啊!這就跟道歉一定要鞠躬一樣,都是常識啊!你們這些笨蛋!”
面對毫無反應的綠谷出久等人,北美短毛貓川劇變臉一般又成了憤怒的表情,猛的將貓爪手套蓋到了綠谷出久的臉上,“噌”的一聲,竟然真的彈出了五根寒光閃爍的貓爪。
“咕…請問前輩您的意中人是誰呢?”
綠谷出久咽了一口唾沫,求生欲極強地小心翼翼詢問了一句。
“我不告訴你,喵哈哈”
——砰!
曼德勒貓一手刀砍在了北美短毛貓的后頸上,然后抓著她的領子,就朝合宿點的樓內拖去。
“相澤,流子她因為適婚期的問題,可能確實需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了,等這次合宿結束,我就帶她去醫院。”
“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處理了。”
曼德勒貓一邊朝著合宿點的樓內走去,一邊嘆了口氣后,無奈地跟相澤消太說道。
“嗯,沒問題。”
看著被曼德勒貓敲暈的北美短毛貓,相澤消太的臉上滿是黑線。
與此同時,手里抱著躺椅的尼祿卻感覺有些怪怪的。
因為他發現,北美短毛貓在跟綠谷出久說話的時候,似乎偷偷地瞄了自己幾眼,那種眼神跟自己云吸貓時看到的,喵星人看著主人手里小魚干時候的眼神尤為相似。
“難不成——她說的意中人是我?!”
涼氣醬頓時掙扎著被尼祿吸入口中,他有些詫異地想道。
不過這種想法馬上就被尼祿拋到了九霄云外。
“不,不,不,這怎么可能呢?這肯定是我的錯覺,這可是跟‘手機振動’和‘我能反殺’并列的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啊。不要想太多啊,尼祿。”
在相澤消太答應了接手接下來的工作之后,曼德勒貓就直接拽著北美短毛貓進了合宿樓內。
一直待在門口的小男孩出水洸汰看了看走掉的曼德勒貓,剛想也跟隨著一起回到合宿大樓內時,卻突然被綠谷出久給叫住了。
“小朋友你好啊,我是雄英高校英雄科一年級的綠谷出久,請問你是不是曼德勒貓前輩的孩子啊?”
綠谷出久微蹲身子,友好地伸出右手,握手示意道。
因為北美短毛貓說自己才剛剛有了有意中人,所以綠谷出久直接就將北美短毛貓從洸汰母親候選人中給剔了出去。
出水洸汰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著因為趕路,渾身都沾滿了塵土與汗水的綠谷出久,聽到他自我介紹是雄英高中英雄科時,臉上再次露出了明顯的厭惡表情。
而尼祿由于此時還在思考“她是不是喜歡我?這是不是我的錯覺?如果是真的,我是不是該委婉地拒絕她?”這些問題中,所以沒注意到米多利亞少年過去自找苦吃了。
出水洸汰將綠谷出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隨后眼神落在了他的腰部…
超級瞄準已部署,伏虎霸王拳已準備。
出水洸汰以一記標準的前沖拳打到了綠谷下半身那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啊唔…”
綠谷出久當場就痛到失聲地跪到了地上。
“哇!!!”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反應最大的是麗日御茶子,尖叫的聲音直接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倒地的綠谷出久身上。
“額,壞了,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米多利亞少年你可千萬別解鎖什么‘孤睪的戰士’之類的成就啊…”
正在“沉思”的尼祿,在麗日御茶子的一聲尖叫后,情不自禁地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頓時覺得下半身一涼,有些擔憂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