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是范黎此時最恰當的寫照,一百米的距離不長,但在之前對戰怪物的時候,卻是一條由死到生的路途,為了盡量將危險降到最低,范黎壓榨了腿部的全部力量,結局很好,怪物最終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不但獲得了大量殺戮值,而且還解鎖了特殊成就,得到了石化皮膚,看似盆滿缽滿。
但是,這世上物極必反,似乎擊殺怪物已經耗盡了范黎全部的幸運值,就在他試圖尋找藥品,盡快回到根據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腿部韌帶拉傷了。
如果說腿傷只是厄運的開始,那么艾莉的突然消失,則將厄運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毫無征兆,艾莉在尋找食物無果之后,在原地遲愣了十幾秒,然后便幻為虛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那之后,無論范黎如何扭轉八音盒,里面再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像是壞了一樣,同樣也沒有艾莉的身影出現。
艾莉在對戰怪物的時候受了不小的創傷,之前與泰坦也是如此,不過對方沒有消失,是因為吞噬了泰坦的生命本源,但這一次,怪物被范黎所擊殺,甚至肉身都被封印在了怪物手冊中,缺少本源恢復,艾莉似乎到了某種極限,迫不得已這才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范黎一時間有點懵,他似乎明白了一切的緣由,但他明明占了一些便宜,從艾莉口中虎口奪食成功,但現在看來,卻怎么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韌帶拉上,艾莉消失養傷,范黎所能依靠的只有一副“殘缺”的身軀,這時候的他,無疑成為了一個行走的美食,那些沿路游蕩的喪尸們,正磨刀霍霍等待著美食送貨上門。
范黎明白了一切,最終深吸了一口氣,他必須盡快做出一些安排,再耽誤下去,喪尸就會把他所包圍。
“之前的路不能走了,之前因為有艾莉,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一個助力,最不濟也能讓它幫自己引走喪尸,但我現在孤身一人,根本無法闖過那片尸河。”
“腿部拉傷,也無法趕路,任何一頭喪尸都能輕易追上自己,哪怕擁有石化皮膚,可一旦被包圍,下場也會是凄慘無比。”
“我需要就近找地方休息一下,恢復一下傷勢順便等待艾莉的自我修復。”
想到這里,范黎不再猶豫,他先撕毀周圍尸體上的衣服包裹在刀尖上,充當拐杖使用,這么做的原因是導致刀尖不受磨損,而刀身位置則依舊裸露,畢竟他不清楚,路上是否會與喪尸相遇!
在快速搜集了一些藥品后,范黎挑選了一較為狹窄的小道朝深處走去。
相比寬敞的街道,就算狹窄小道擁有喪尸,數量肯定也比前者要少上許多。
還有一點,周圍因為怪物的存在,讓普通喪尸受到了一些壓制,數量也會減少,安全系數無疑會再增加一些。
范黎選擇的是一條以平房為主的小道,和平年代,這里也算是一條旅游圣地,因為這里有著大量四合院以及古朝代遺留下來的建筑,古香古色的環境氛圍,為縣城吸引來了不少游客前來。
所有人都認為住在這里的居民非富則貴,但那不過是表面現象,隨著國度對文化遺產越發關注,這些古建筑越是難以拆除,一方面,因為無法拆除,這里的房子成為了不動產,宛如堵塞的水源,無法流通,一些投機者自然不愿意在這上面做投資。
再加上房子久老,一些基礎設施無法跟上,電力使用倒是沒問題,不過廁所卻不能保持每家一戶,依舊像是過去那般,幾戶甚至十幾戶共用一個公共廁所。
這就出現了較為尷尬的一幕,誰都清楚這些房子價值連城,但卻是有價無市,住的大多數依舊是一些辛勞的普通人。
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相比之前絡繹不絕的人群,這時候的街道中卻是異常蕭條,一路走來,范黎雖然發現了過幾次落單的喪尸,卻也沒有拔刀相向,而是繞道離去亦或是等待對方消失在自己眼前。
范黎習慣了謹慎,現在的他無法承受來自喪尸的群圍,所以他只能戰略性避讓。
好在范黎對這片街道十分熟悉,特意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盡量隔絕碰到喪尸的可能。
就在走了將近四十分鐘左右,他忽然看到一戶位置偏僻的四合院大門上,貼著有些潦草的兩個字——有人 喪尸不會寫字,嗜血的腦子自然也辨認不了有人是什么意思,這意味著,里面極有可能有幸存者!
范黎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休息一下,他遲疑了幾秒,朝前走了過去,輕輕在門上拍了幾下。
沒有動靜!
范黎壓低聲音,繼續拍了幾下,然后對著門縫說道:“有人嗎?”
“誰?”一個較為忌憚的聲音從門里傳了出來。
范黎能夠從門縫看到一道黑影閃過,然后門縫中間便多出了一顆審視的眸子。
范黎舉起身上背的藥包,然后將武士刀依靠在墻角,證明了自己并無惡意:“我今天出來搜尋一些物資,在遇到喪尸逃跑的過程中,大腿有一些拉傷,我希望能夠在這里休息一晚上,我愿意用藥品來支付住宿費。”
屋中安靜了一段時間,似乎在做一個衡量,很快,門打開了一道裂縫,這是一個滿臉長著絡腮胡子的男子,年紀在四十歲左右,他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范黎,詢問道:“你沒有被抓破?咬破吧?”
范黎舉起手臂,轉了一圈,回答道:“我穿著厚重的衣服,喪尸沒有傷害到我。”
男人猶豫了一下,然后打開門:“動作快點,先進來吧。”
范黎舉步邁入里面,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四合院,只不過,就在他審視周圍的時候,耳朵里面忽然傳來一些略有略無的悶哼聲,像是嘴巴被人堵住,發出的一些噪音。
有情況!
范黎肌肉不由緊繃了一些。
“怎么了?”
身后傳來男人有些陰沉的聲音,不知道錯覺還是什么,范黎總感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那個男人有些輕微緊張。
范黎搖了搖頭,摘掉圍巾,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面龐說道:“沒什么,只是有些餓了,你能給我一些吃的嗎?我搜集了一些必用藥品,如同住宿費,我也會用它們來支付這頓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