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到嘴的天鵝飛了,澤姆在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今天早上,新成立的國土安全局剛剛收到一條線報,最近剛剛興起的一個邪神組織的得力干將剛剛帶隊進入了雷根斯堡,據信是來調查之前慘死的干部的。
國土安全局花了不少力氣確認了目標的身份,說起來也是好笑,那個家伙穿得像一個里的人物,而不笑的是這個時候的這座城市里有很多人穿的像他這樣。
好不容易確認他的藏身處,澤姆和另一個調查官負責聯合行動,要將這個家伙連同他的黨羽一網打盡。
事情一直都非常順利,澤姆讓嘉希在街道那邊負責最近抓捕,另一位負責在他逃跑時在巷子的另一側堵著,行動非常完美,雙方都覺得這個家伙在劫難逃。
但事實是他跑了,在行動剛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家伙就像是聞到了災難的味道那般飛快地逃走了,留下被蠱惑的無辜作為斷尾求生的工具,這個家伙在小巷里鉆著鉆著…就消失了。
所有小巷出口被都堵上,但是人就是這樣消失了。
事后當然也少不了全街區大搜的時間,但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們再也沒有見到過卡薩曼,這個邪神使者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抓到人,自然就是互相吹捧的快樂時光,而沒能抓到人,那自然就是大家喜聞樂見的甩鍋時段,第七支隊的負責人說澤姆的隊伍過早的暴露了抓捕意圖,而澤姆說對方始終不請求德魯伊的低空追蹤是這次抓捕功敗垂成的唯一原因。
雙方都有理由,最終被各打五十大板,但考慮到這次抓捕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空中支援,澤姆的隊伍最終負責繼續調查,而那位調查官的隊伍被調離了行動。
對此澤姆還是比較滿意的,只不過他還是覺得這次抓捕有蹊蹺——他們的行動是依照工人工作的休息表嚴格執行的,為了之間的這次抓捕,他們甚至學過組裝機械,并在那兒工作了一個星期,直到目標上鉤。
所以…絕對有問題。
但澤姆看不出哪兒有問題,這讓他有些挫敗感。
但年輕人發誓,這座城市,絕對不容這些邪神信徒的褻瀆。
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泄露了他們的行動,那么澤姆一定會親手吊死這個叛徒。
杰克·多達克·歐羅德。
正和他的大局長,還有第七調查支隊的薩姆蘭一起喝酒。
“澤姆那個小子倒是很有朝氣。”第七調查支隊的薩姆蘭是北地的英格瑪人,有著一頭紅發,四十多歲,他看著自己的兩位局長:“這一次差一點就讓他把卡薩曼給抓住了。”
“是啊,差一點,要不是這個小子機靈,發現了問題跑了,然后又在17號和19號的幫助下進入安全屋,我們就得從刑場上撈人了。”杰克給局長和老朋友倒了一杯酒,然后他有些夸張地笑了笑:“那就非常麻煩了,我們要給卡薩曼找一個差不多的死囚,把他的靈魂波長調整到與卡薩曼差不多的情況,然后讓他代替卡薩曼上絞架,造成一種卡薩曼用替身逃過一劫的假象。”
“這個世界,騙自己人的同時還要騙對手,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大局長靠在他的椅背上:“幸好事情還沒有麻煩到需要我們這么做,現在的問題是,卡薩曼到底是怎么看出問題的。”
“他不是說了嗎,看到那些孩子手上的槍繭了。”杰克看著他的大局長說道。
“不,澤姆很細心,他在行動的時候,特意讓他的下屬把槍繭給磨掉,然后使用工具結出新的繭,為了讓繭快速增生,他們使用了藥劑,這么做會傷害到他們的皮膚,但絕對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卡薩曼撒謊了。”
薩姆蘭搖了搖頭,他看著杰克:“唯一可能的情況就是現場有人認出了嘉希和他的隊員,然后給卡薩曼通風報信了。”
“我覺得不可能,嘉希和他的隊伍都不認識卡薩曼,他的身份在整個國土安全局也只有五個人知識,大局長,我,安娜夫人,曼麗夫人,還有你。”杰克指向了薩姆蘭:“我想不出來,那個人會是誰。”
“所以現在正在甄別,我們的運氣不錯,在街道兩側我們放置了影象記錄裝置,正好記錄了那段時間出現在現場的人員。”
正這么說呢,工作人員就搬來了投影儀,將當時的影像投在了墻上。
“哇喔,新式的記錄魔晶拍下的畫面非常清晰啊。”薩姆蘭感嘆道。
“是的,這是法師塔和公正教會推出的新式魔晶,用來記錄各種外科術式的影像,是非常優秀的教學工具,我們部隊的戰地醫生們是最先受益的對象。”大局長一邊說,一邊注意到了其中的人物:“杰克,那不是你的小女兒嗎。”
“啊!該死!我跟她說過別跟蘭頓家族的小子走的那么近!她說好的!我的女兒騙我!”副局長尖叫出聲。
然后三個老男人看到了另一組,紅發的男孩和比他還高一個頭的高地人少女走在一起。
這一次,抱著頭的副局長與大局一起扭頭,看著抱著頭的薩姆蘭先生。
后者處在極度震驚的狀態:“我的小兒子!這個小畜牲!他說過他不會艾米莉婭的女兒走到一起的!他騙我!”
畫面繼續走動,在看了十分鐘之后,三個老男人一致同意加速一倍。
然后又過了十分鐘,抱著頭的副局長與第七支隊長同時扭頭——他們看到了畫面中,伍德大局長的長子正牽著一個家養妖精招搖過市。
“家養妖精也沒什么,卡特堡就有一家是家養妖精子,還特機靈。”
“是啊,我情愿我的孩子喜歡上一個家養妖精也不愿意讓他和艾米莉婭的女兒走到一起。”
“但那是一個男孩子。”大局長歪了歪腦袋,然后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我接德雷斯家,我是伍德。”
杰克的雙手顫抖著給自己拍了一個機械心智,薩姆蘭一邊像是帕金森一般顫抖著一邊給他的耳朵塞了一大團布。
兩個人一起開始布置靜音結界。
澤姆抬起頭看了一眼新大樓的三層,剛剛會議室的玻璃窗毫無預兆地粉碎,讓他嚇了一跳的時候,就聽到了大局長的咆哮,雖然很快就被靜音結界給掩蓋過去,但澤姆還是感覺到了壓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嘉希,我們看起來有麻煩了。”
“是的,大麻煩,如果我們不快一點找到那個家伙,那這個大麻煩很快就會變成我們的麻煩了。”
剛說完,兩人就聽到了玻璃的碎裂聲,兩個年輕人抬起頭,看到一張桌子正在遠離他們的視線范圍。
“我似乎給馬林閣下找到了一個好對手。”
“…大局長和馬林閣下的決斗嗎?這個賭我還是不打為好。”兩個年輕人說完,心有靈犀地選擇了跑出大院。
姑娘們睡了一整晚,感覺還是處在宿醉的狀態,這讓馬林有些憂郁——他以后就不應該讓她們喝酒,他怎么喝都沒有問題,但是這些姑娘不行啊,法耶一杯倒,潔茜卡三杯開始說胡話,瑪雅到是能喝,但是喝多了之后元素之力難以控制,現在這姑娘全身都是靜電,睡在她身邊的瑪蒂爾達和莉莉姆全身蓬松的像一只松獅。
看到她們還在睡,馬林為她們蓋上毯子,然后退出了房間,在走廊,馬林看了看四周無人,掏出煙盒準備來一支,靠到窗臺上,剛掏出打火機,馬林視野角落里就看到了一個高速移動的東西。
像極了前些天的那位陛下。
馬林看著它越來越近,最終從他眼前飛了過去。
那是一張看起來很厚重的桌子。
…看起來雷根斯堡的奇聞又要多上一件了。
嘆了一聲,看著那張桌子最終撞在了城堡的墻上,撞出了一個粉身碎骨。
馬林飛快的收好了煙盒,沒過幾秒,被吵醒的姑娘們就從門里走了出來:“怎么了。”
“剛剛有一張桌子從那邊飛過來,撞在了城堡的墻上面。”馬林指了指來時的路,又指了指那片城堡。
姑娘們看了一眼,然后看向馬林。
“不是我丟的,我發誓。”
將這些姑娘們趕進洗漱室,馬林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管家,后者點了點頭,說是會去調查一下是誰讓桌子低空飛過這座城市。
還說能這么做的,全雷根斯堡也不過二十來號人。
而且他現在已經排除了一個了。
馬林有些無奈——這事真不能怪他,而且他馬林也不是什么暴虐之人。
然后回到房間,把姑娘們牽著去吃早飯。
潔茜卡耳朵的耷拉著,法耶一臉的無精打采,瑪雅時不時地在放電,瑪蒂爾達時不時地在導電(她免疫低傷害電流),而莉莉姆則時不時地在炸毛。
看著姑娘們這個德行,馬林決定下次要是再有誰做死給這些姑娘灌酒,他就當場讓他和他女朋友上演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