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讓的,哪怕是假裝的也不行。
胡莉一咬牙一瞪眼再一跺腳,拼了!就算是他們打我罵我掐我用針扎我,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咱可是妖怪!
胡莉扯著宋書書的袖子,一副上刑場的模樣出了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看到慈眉善目的宋母,還有面帶威嚴的宋父,頓時勇氣就散了,眼圈里瞬間就布滿了淚水,險些就嚇哭了。
她嚇得夠嗆,可是宋父跟宋母也險些沒嚇出個好歹來。
兒子這是要作死啊,這姑娘才多大,有沒有十五歲?
雖男女的年齡差距大點也沒啥,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娶個二十剛出頭的姑娘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啥都得有個度啊,這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胡莉一副驚恐萬分,縮著身子滿眼淚水的模樣,完全把她本身魔鬼身材給掩蓋了,要不然的話,宋家父母絕不會這么認為。
郎驚空看不下去了,拎著那把殺豬的浸刀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胡莉的肩頭上,沉聲道:“不就是兩個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別丟了咱甘西村的臉!”
宋父母兩口子的臉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這個大長臉長個人樣就不會人話呢,啥叫不就兩個人,不是人還能是妖怪啊!
胡莉一點頭,稍稍地舒展了身體,隨著她身體的舒展,比黃金還黃金的身材比例,倒是讓宋父母稍稍放下心來,這姑娘身材真好,一瞅就是生兒子的料。
“那個!我叫胡莉,今年一百八十歲,我青丘…”
宋書書的臉一黑,趕緊道:“爸,媽,胡莉才十八,年紀不太會話,也沒咋出過門…”
“十八咋啦,再過兩三年就能登記結婚了!”宋母頓時就樂了。
先上車后補票,抱著孩子領證辦婚宴的不有都的是嘛!
生個兒子連押車再捧花,紅包都花不到別人家去,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當然,前提這得是兒子,換成閨女這么干,丟老人了。
姑娘羞澀膽好哇,至少兒子不用受媳婦的氣。
現在有些女人太強勢,當媳婦都能當成祖宗,男人一個個被管得跟鵪鶉似的,活著憋悶死都咽不下氣。
沒出村沒啥見識也不要緊,省得整天抽煙喝酒泡吧開房約一夜啥的,至少生了孩子不用花親子鑒定的錢了。
老一輩的想法現在的年輕人還真無法理解,但是,老一輩還真就喜歡這種老實巴交,恨不能一輩子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子。
胡莉現在嚇得那股精靈勁全都沒了,反倒是招父母輩喜歡。
烏天貴瞅著尷尬,趕緊道:“快溜的,殺豬殺豬!”
他一聲令下,那頭郎驚空噗次就是一刀下去,大野豬立刻就不掙扎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倒是把二蠢嚇得嗷地一聲,一蹦多高,直接就竄進了倉房不敢再露面了。
宋父母這個時候才發現院里竟然還有只黑瞎子,也嚇了一跳,宋書書好一通解釋,才算是把他們安慰下來。
他自己的心里也很絕望啊,數遍全村,也就二蠢的危險性最低,給塊豆餅就是老實孩子。
郎驚空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把一頭幾百斤重的大野豬,扒皮去臟,卸頭剁蹄,骨是骨肉是肉,分割得利利索索的,然后全都開始瞪眼賣呆。
換做從前,直接把肉扔鍋里煮,煮個半生不熟的吃得也挺香。
可是享受過宋書書的手藝之后,誰還吃那破東西。
好在大鍋燉菜也沒那么麻煩,區別就是野豬肉下鍋需要下重料。
宋書書正在忙活著呢,偶爾往父母那一瞥,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為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實在是太古怪了。
有對兒子的驕傲,還有對兒子的擔憂。
再往四周一瞄,看出來是怎么回事了,書杰少婦一直都緊緊地跟著他,這個少婦賊沒有存在感,跟著忙活半天,竟然沒發現。
更過份的是大門口,角木蝰這個攪屎棍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就倚在門口,一雙賊老長的大長腿像圓規似的伸著,可是她一臉深情地看著自己,又算幾個意思?
打從碰到她那一天起,自己就沒給過什么好臉色,還削她好幾回呢,因恨生愛了?
絕對扯犢子,這個攪屎棍專干損人不利已的事,肯定是來搞事情的。
宋家父母可不這么認為,縮縮在身邊這個叫胡莉的姑娘,估計是正牌,就是人太老實了。
另一邊,雙腿交疊在一起,正跟自己話聊天的鳳,那叫一個優雅,就是性子太冷了點。
還有跟在兒子身邊,長得微胖的肉肉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少婦氣息,難不成是個二婚的,對兒子也有意思?
門口那個姑娘長得倒是夠漂亮,腰夠細腿夠長,就是那張錐子臉,咋瞅都透著一種不正經的勁,肯定不是個好餅。
兒子這是腳踏了幾條船啊!
踏多少條船倒沒啥,關鍵是你別在一個村子里頭亂來呀,低頭不見抬頭見,想藏也藏不住哇,萬一船翻了,來個雞飛蛋打可就麻煩了。
左瞅瞅右看看,哪個都好,看來看去的相中了鳳哥,生個孩子肯定好看。
宋母話里話外地問著鳳哥打算啥時候要孩子。
鳳哥認真地想了想道:“下蛋這種事情,對我來挺難的,這事你還是問問胡莉吧!”
胡莉眨吧眨吧眼睛,生孩子這種事情,聽起來好像挺好玩的,可是看看挺著大肚子的路草兒,還是咧了咧嘴!
宋書書別提多頭疼了,早知道寧可離家出走,也不能把父母帶過來啊。
雖院子里的這些妖怪都是平時處得挺好,混得挺熟的。
跟妖怪在一起久了,這感知能力都強了許多,明顯能感覺得到,整個甘西村都彌漫著一種異常的氣息,一半溫和一半狂暴,隱有風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人妖之戀肯定在村里引起風波來了,只是暫時被壓住了。
宋書書一邊忙著做飯菜,一邊不停地向烏天貴使眼色,甩得眼珠子生疼,結果烏天貴只是嘆了口氣,啥都沒,啥都沒管。
可不這樣了,吃完這頓飯,再住一宿,明天高低得把父母送走,要不然的話不定甘西村會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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