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清亮的鐘聲響起。
這是一個明媚的上午,驕陽照耀著大地,各種鮮花、彩球,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悠揚的音樂聲中,天空中飄灑著百合花和玫瑰花的花瓣,在微風的吹拂下,盡情地朝著周圍蔥綠的草地飄落而去。
親朋好友們穿著光鮮亮麗,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對手挽手走上婚禮臺的新人。新郎一襲黑色的禮服,英俊帥氣,有著一雙迷人的眼睛,新娘則是身穿潔白的婚紗,凹凸有致的身材,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漂亮容顏。
兩人款款走向婚禮的現場,待他們面對面而立,婚禮的主持人做了簡短的開場預熱,爾后轉頭看向新郎:“白雨臣先生,您愿意娶您身邊這位白瀟瀟小姐為您的妻子,無論是貧賤、富貴,都愛她、照顧她、心疼她,直到永遠嗎?”
“我愿意!”白雨臣面朝著現場的嘉賓,語氣堅定道。
“那么,好…”主持人轉向一襲潔白婚紗的白瀟,“請問白瀟瀟小姐,您愿意嫁給在您身邊這位白雨臣先生,讓他成為您的丈夫,無論貧賤、富貴,都愛他、尊重他、接納他,直到永遠嗎?”
白瀟此刻面色羞紅,面對著現場數百道目光,她拿起話筒:“我…”
“愿意”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忽然禮堂現場的氣球拱門那邊傳來了一聲騷動。
“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兩個同樣身披婚紗的女子闖了進來,現場賓朋一陣嘩然,紛紛轉頭看向那兩個打斷婚禮現場的女人。
“我不同意這門親事!!”兩個女子來到白瀟和白雨臣面前,斬釘截鐵地重復說道。
“白芷小姐、白瑕小姐,你們為什么不同意這門婚事?”
現場的主持人有些蒙圈,但好在身經百戰的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拿著話筒問這兩位打斷婚禮的不速之客。
“因為雨臣是我的,我才是他的新娘!”白瑕一步上前,拽住白雨臣的手,便依偎了上去,獻上香吻。
現場隱約傳來了議論聲,然后聲音變得越來越響,逐漸嘈雜。
白芷也不甘示弱,一襲婚紗的她撲到白瀟面前,踮起腳,便在一臉不知所措的新娘的唇上印下了印記。
嘩!現場的氣氛變得熱烈。
“你們不能這么干!”
這時候白瀟的父母沖了上來,一把將白瑕和白芷拉開。
“為什么不能這么干,雨臣是我的!”白瑕大聲叫道,然后指著白瀟,“她是男的,我才是女的,她不可以嫁給雨臣,我才可以!”
“沒錯,哥哥是我的,她不能嫁給堂哥!”白芷也不甘示弱道。
此時白瀟早已嚇傻了,然后她看到周圍人的臉蛋和旁邊的建筑一起變得扭曲。一陣暈眩過后,她看到白瑕和白芷已經黑化了,她們一左一右將她夾住,然后開始脫她身上的婚紗,不多時便將白瀟扒光。
周圍傳來了大家的抽吸聲。
然后紛紛議論。
“怎么會是男的…”
“居然是男的…”
這時,天空忽然灑下兩道金光,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再次響起,只是不同的是,白瀟發現自己身上的婚紗竟然變成了黑色,而她的手里則牽著白芷的手。旁邊,白雨臣也牽著白瑕的手,兩個女人俱是一臉羞澀,毫無剛才大鬧婚禮時的霸氣。
賓朋們已經恢復正常,面帶著祝福的笑容,看著臺上兩對貌似充滿違和的新郎、新娘。
主持人又問:“白雨臣、白瀟瀟,你們愿意接納白瑕、白芷為你們的妻子嗎?”
白瑕、白芷羞澀而安靜地等待著回答。
現場的賓朋也靜靜期待著。
“等等,我不愿意!”白雨臣斬釘截鐵道。
白瑕踉蹌一下,眼眶發紅,暈眩地問:“為什么?”
“因為瀟瀟才是我的妻子…”
白雨臣鄭重說著,然后轉過身深情對望,一把攬住白瀟的細腰,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口吻在了白瀟的唇上。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明明屬于四個人的快樂…”
白芷呢喃說著,忽然目光兇殘,從自己的裙子底下掏出了一把大刀,拿在手里一掄,手起刀落,便將眼前的白雨臣一分為二。
與此同時,白瑕也目露兇光地看著白瀟,刀光一閃,十分干脆利落地將早已嚇傻的白瀟砍成了兩半。
“哼!兩個負心人合該是這樣的下場!”
白瑕冷漠聲音說道,望向邊上同樣冷淡的白芷。
“沒錯,讓他們去地獄做一對苦命的鴛鴦吧。”白芷清冷表示贊同。
隨后,兩人忽然牽起手,面對著現場的賓朋深深鞠了一躬。
轟!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悠揚的隱約再次響起,鮮花、彩球,混雜著玫瑰花和百合花的花瓣在天空中飄灑。
現場賓朋一副喜氣洋洋,紛紛地推杯換盞起來,氣氛濃烈到了極致。大家真誠地祝福著臺上的兩位佳人,已經沒有人去管早些時候枉死的白瀟以及白雨臣了。
“嘶!”
白瀟倒抽了一口涼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依舊是一片蔥翠的綠竹,竹葉婆娑舞動發出唦唦唦的聲音,鉆入鼻尖的是一股淡淡的混雜著泥土芬芳的竹林之氣。
她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倚靠一株健壯的竹子而坐。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她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老天,她居然夢到自己要嫁給堂哥白雨臣!
雖說最后因為白瑕和白芷的莫名登場而變成了一場荒誕的舞臺劇。但她依稀記得婚禮現場時自己的內心感受——當主持人問她愿不愿意時,她居然是發自內心地想要表達“愿意”的意思。
闊怕,實在太闊怕了!
夢醒時,她分明是沒有絲毫這方面的想法的,可在夢里,她竟然有那么些悸動和期待。
唯一的解釋是,她的思想bèicāo控了!
剛才的夢境,其實并非她的內心想法,她的種種反應不過是如提線木偶一般,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了。
想到六叔公跟她說的幻術的三重境界,最高的境界莫過于控制精神,讓人深陷其中而渾然未知!
她猛地驚醒,說得再多,還不如實際體驗過來得更真實。
那么剛才,她的思想應該確實是bèicāo控了。
“對了,六叔公人呢?”
白瀟站起來,四下打量,竟然沒有發現六叔公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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