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這意味著什么嗎?”白瀟看到指針不斷晃動,好奇地問。
“這里的靈壓不是很穩定,附近應該有靈氣聚團的地方,換言之,存在靈場!”
“有靈場?!”林劍驚異了下。
有靈場,意味著有靈祟!這兩者幾乎是等同的。
林成河點頭,啪的一聲將羅盤的蓋子蓋起來,笑了笑道:“我手里這個小東西叫作司南,是總局那邊下屬的科技局研發的探靈器。”
見白瀟狐疑的樣子,仿佛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似的,林成河哈哈笑了聲,“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司南,雖然名字一樣,但科技局研發的司南可不是為了識別方向,而是用來探測靈場的!因為都具有指向性的作用,所以借用了司南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白瀟明白過來,又學到了一點新知識。
林成河道:“尋常來說,自然界中的靈氣是均勻分布的,即便有些地方得天獨厚,靈氣逼人,也只是靈壓較之其它地方稍微高一些而已,還達不到靈場的標準。”
“一個地方一旦形成靈場,周邊的靈壓勢必發生陡然起伏,如堅壁一般,隔絕出一片奇異的區域。進入其中的人,常常會受內部靈祟的擺布而未能有任何的察覺。”
“好了,既然有了初步的判斷,我們該過去會一會這里的主人了。”
林成河看了眼白瀟和林劍,嚴肅說道:“待會兒你們跟緊我,不要輕舉妄動,另外看到什么,也不要大驚小怪,記住:進去后多觀察、少說、不做!”
“嗯,我們記住了。”
“明白了。”
白瀟和林劍相繼點頭,心中既是忐忑又是緊張刺激。然后跟著林成河一起,朝著昨天一起去過的那幾棟年久失修的破舊房屋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幾棟房屋前。
只不過白瀟和林劍驚奇看到,這時的房屋哪里還有半點破舊的樣子,眼前出現的幾棟房屋,居然十分的光鮮與整潔!
庭院前燈籠高掛,好似過完年后還未摘下,門的兩側還貼著寓意吉祥的春聯,邊上的鮮花也是含苞待放的樣子。
“白瀟,這里的樣子,就跟我那晚送紙扎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林劍湊近過來,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感受到耳畔傳來的熱氣,白瀟只覺得一陣發癢,回頭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不要說話!”
林劍當即噤聲,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
警告完林劍后,白瀟微微皺眉,也開始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此時周圍的路燈是點亮著的,和煦的光芒照射過來,將周圍十幾米的范圍照得一片白晃晃,一目了然。視野中,兩米左右高的墻壁粉刷一新,淡藍色的涂料色澤略顯中性,是較為規整的新農村風格,絲毫沒有白天時給人的那種頹廢、衰敗的感覺。
“你們倆過來…”林成河朝他們打了一個手勢,然后上前一步,過去敲門。
院子的大門是鐵皮質的,刷著赭色的漆,看上去肅穆、大氣。但大晚上的,也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
門把手落在門面上,頓時發出了咚咚咚的巨大響聲。
犬吠之聲隨之響起,不一會兒從里面傳來了腳步聲,門很快就開了,一個戴著金絲邊框眼鏡、面容挺斯文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們找誰?”斯文男人有些意外地看著門口的白瀟他們。
林成河微笑道:“請問你是二中的龔加文龔老師嗎?”
“啊,我是,你們是?”
“你好,我是林家紙扎店的老板,我叫林成河,旁邊這兩位一個是我兒子林劍,另一個是我侄子白瀟…今天冒昧地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跟龔老師談談。”
“啊,林家紙扎店的老板啊。”
龔老師愣了一下,旋即熱情道:“快請進,請進。”
“老公,這是誰來了?”這時從院子里傳來一聲柔雅的女聲。
“哦,是紙扎店的林老板,我正請他們進來呢。”龔老師回頭說了聲,然后笑著請白瀟他們進來。
這個院子很大,白瀟進來后才發現周圍種了幾棵矮小的桂花樹,此時桂花正在綻放,濃郁的香氣布滿整個庭院,令人有種如入芝蘭之室的感覺。
白瀟吸了吸鼻子,心里稍稍一動。
這時龔老師熱情地將白瀟幾個請進屋內,之后就招呼他的老婆去泡茶招待客人。
龔老師的老婆是一個看上去溫柔賢惠,舉止大方的女性。個子與白瀟差不多高,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是曼妙,頗有些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樣子。
來到客廳,幾個人分賓朋落座,女主人端了些瓜果招待客人,白瀟這才注意到客廳里還有兩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坐在地上玩玩具。
那兩個小孩一男一女,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不過看到生人造訪,有些害怕的樣子。
“睿兒、昕兒是雙胞胎姐弟,有些怕生。”女主人歉意地笑了下后,連忙去哄他們。
“林老板,你們這次過來,是上次的帳有什么問題嗎?”說著龔老師看了眼邊上的林劍,林劍的辨識度很高,龔老師清楚記得當時就是他送貨過來的。
“問題倒是沒有。”林成河微微笑了下,“實不相瞞,這次過來我們并不是為了生意的事,而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我?”龔老師很詫異。
“沒錯。”林成河依舊微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單獨聊一會兒?”
“當然沒有問題,要不我們去書房談?”龔老師說著,起身,在前面引路。
“你是這里的主人,聽你的。”
林成河笑了笑,一副隨意的樣子,之后對白瀟和林劍道:“你們兩個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
“嗯,好的。”
很快客廳里就只剩下了白瀟和林劍,邊上女主人正在照料兩個小孩,見白瀟和林劍拘束地坐在沙發上,便笑著讓他們不要拘束,并熱情地招呼他們吃桌上的東西。
但是白瀟和林劍哪敢啊,兩人尷尬而又不失優雅地客氣推辭了一番。
這時踏踏踏,一個小女孩拽著一個流氓兔的玩偶跑到了白瀟的面前。
“哥哥,你能陪我玩嗎?”小女孩一臉渴望的樣子。
白瀟點點頭,就見小女孩把手中的流氓兔遞了過來。
“這個送你!昕兒可喜歡這只流氓兔了,它是爸爸在昕兒過生日的時候送昕兒的。”
“既然這是爸爸送昕兒的生日禮物,那你怎么把它送給我呢?”白瀟有些意外地問。
“因為昕兒喜歡哥哥,哥哥長得這么漂亮,一定是好人!”
這個理由…
白瀟表示很有說服力。
從小女孩手中接過流氓兔,名叫昕兒的女孩頓時眉開眼笑,整個人趴了過來,投到白瀟的懷中。
“昕兒,為什么把兔兔送給她,不送給我呢?”
這時,一旁的林劍看到小女孩在白瀟懷里直樂呵,感到被無視了的他一臉吃醋地問。
“因為你是壞人!”
小女孩轉過頭,一本正經地道。
“我怎么會是壞人呢!”林劍感到很受傷。
“你就是壞人!”
小女孩豎起眉毛,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哥哥跟你不一樣,哥哥漂亮!而你很丑!”
林劍:扎心了…
“好了昕兒,這個哥哥也不是壞人,他人很好的,就是長得丑了一點而已。”
白瀟順勢補了一刀,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不對,我感覺得出,這個哥哥跟哥哥你不一樣,他一定跟隔壁的幾個叔叔一樣是大壞蛋,每次趁爸爸不在的時候找媽媽打架,媽媽被他們欺負得好慘!”
“(⊙o⊙)”
白瀟和林劍面面相覷,總覺得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這時小女兒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哥哥,你跟爸爸說一聲好不好,不要燒昕兒,昕兒感覺很燙、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