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提著一個竹藤箱子的柳治沒有乘坐碼頭的馬車,而是提著了死亡長杖,隨意地走出了碼頭。
在亞歷山大港,柳治感覺到了一種與之前他所遇到的城市完全不同的風格,眼前的城市充滿了十九世紀埃及的風格,除去法羅斯島的大燈塔以外,整個城市就沒有超出三層的建筑。
所有的建筑全部都是三層到兩層左右,用著一種比較厚實的土壘成的,整個城市有著一種土黃色的風格。
街面上行走的行人身上穿著的多是一些亞麻布,從他們的打扮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城市的中午必定是很熱的。
在一些太陽曬不到的地方,一些看起來貧窮的人正坐在陰影之中,正用著古怪的目光打量著路過的行人。
像柳治這樣明顯肥羊打扮的路人,自然被他們給盯上了。
在柳治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有幾人在陰影中相互使了個眼色,便偷偷地在后面跟了上去。
柳治似乎沒有發現身后多出了幾條小尾巴,還在那里往前走著,但不一會兒,他就在亞歷山大港這混亂的街區中迷路了。
跟在他身后的幾位一看連忙追了上去,但是追到了一處死胡同里時,卻發現柳治不見了。
他們幾個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這時,柳治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了起來,“你們在找我嗎?”
那幾位被嚇了一跳,才一轉身,他們就看到了一道風刃從遠處飛來,手握著青銅短劍的柳治順手就把一個人的頭給切了下來。
隨后他拿著青銅短劍指著那些想要逃跑的家伙說道:“我需要找個幫手,活的。”
柳治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他們不愿意幫忙,那么被切掉腦袋的那位將是他們的下場。
看著柳治青銅短劍上慢慢出現的風刃,這些人直接就慫。
其中的一位說道:“大人啊,我們只不過是混口飯吃,請你放過我們吧。”
柳治往前一步,便出現在那位的面前,用青銅短劍挑起了那位的下巴,“你想混口飯吃,我就給你一口飯吃,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正需要你們這樣的地頭蛇幫忙呢,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命運。”
柳治臉上越是微笑,說話越是平和,那幾位就越是不安,特別是被柳治青銅短劍挑起下巴的那位,他不停地把自己的頭往后縮去,生怕柳治一不小心,就把他的頭給切下來了。
柳治左手一抖,把死亡長杖插在了地上,隨后往地上扔出了一把的金幣。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按我說的去做,錢不會少你們的,命也不會少你們的。”
看著地面上還在滾動的金幣,這些人不由地吞了口口水,被柳治用青銅短劍挑起的那位說道:“大人,有什么要求請吩咐,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很好,我需要你們打聽一下亞歷山大港里最大的一家典當店,叫那個…”
“金菊花。”其中的一位馬上說道。
“對,就是那家,你們去打聽一下,大約在一周之前,有人去典當了一枚戒指,戒指上有著一顆小拇指大小的紅寶石,去問一下是誰典當掉的,活當還是死當,如果有人贖回這枚寶石,你就把人給我盯死了。”
雖然不知道柳治為什么要這么做,但見到有活命的機會,還能賺到一些外快,這些混混連忙就答應下來。
柳治也不多解釋什么,他把錢一扔就這樣消失在了這些人的面前。
等確定柳治真的消息了之后,那些混混這才松了口氣,他們飛一樣地撲向了被扔在地面的金幣。
其中的一個混混還把這金幣放在嘴里,去試一下這是真還是假的。
他一面咬著金幣一面說著:“黑眼,我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這是真的金幣啊,而且還是凱撒一世,是大貴族才用的金幣,聽說一枚凱撒一世可以換三枚克里奧帕特拉,這里這么多金幣,我們發了。”
“可是我們真要幫那個人盯著金菊花嗎?那可是波斯人的地盤,我們…”
“不然呢,他已經給了我們買命錢,我們的命就算是賣掉了,如果不好好干,指不定連家里人都不得好,所以如果你們誰要是不愿意,那就把錢留下,這街面上有的是想賣命卻找不到地方的兄弟。”
那個之前被柳治用青銅短劍挑起為的混混此時裝出了大義凜然的樣子,在那里指著自己的朋友說著,如果他沒有把地面上的金幣全部用腳掃到他的腳下的話,他的樣子可能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服氣他的,其中就有一位從地上摸了根棍子,準備給那位來一記狠的。
就在這個時候,柳治突然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著眼前的情況,他不由地笑了笑。
下一瞬間,剛才還胡那里搶金幣的所有混混全部又跪了回去,包括之前那位在那里大義凜然說著什么的黑眼。
柳治對他們笑了一下,“你們不要緊張,我只不過是過來問個路的,不過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沒有個頭目啊,那么就是你了,以后我直接找你說話,如果你死了,那么我會送他們幾個一起去找你的。”
柳治對著黑眼指了指,就這樣隨意地說著。
黑眼一聽,直接就趴在了地上,他明白有柳治這句話,他的命算是保住了,最少眼前這些混混,是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隨后柳治拿死亡長杖指了指黑眼,“好啦,我過來問個路,大圖書館有知道在哪里的嗎?”
黑眼一聽連忙說道:“知道,我知道,我就帶大人您過去。”
“不用了,你指派個認路的帶我過去就好,最好要對這附近都熟的。”
“你放心,我們對這附近都很熟,這樣,那個小六你帶大人去,大人您放心好了,這是出了名的地頭蛇,不要說大圖書館了,就算城外的沙漠他也能把你給安全的帶回來。”
“哦,那聽說過馬德富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