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相信,我說過會做到便會做到。”
李春秋隨口回道,這方世界的桎梏在他的眼中從來都不是什么困難,不過將他們帶到一個更高層次的世界罷了。
“老頭子等著,你還先想想如何處置這些人吧!”
真武山的老道懸仍舊漂浮在虛空之上,倒著和李春秋說道。
看著浮在虛空之上的真武山老道和魏無涯,李春秋不由得感受到一種別扭。
他抬了抬手,湛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真武山之上一瞬間忽然重新浮現出了重力。
真武山老道一個翻身落在地上,而魏無涯則是甩了個狗啃屎。
老道眼睛再次一亮,道:“妙!玄!不可言啊!”
在一定空間之內更改原有的天地規則,這是比不虛空造物差的無上手段。
“你說的對,是時候處理這些人了!”
李春秋沒有回應老道贊嘆,反而伸手在在虛空之上一點,湛藍色的光華一瞬間融入了落在一旁的魏無涯的身上。
身體上已經酸痛的不想動的魏無涯只感覺一股清涼之氣,瞬間走遍了全身,像是自己第一次入定修煉法力走遍全身一般,疲勞與經脈之中的撕裂一般的痛全部消散。
趴在地上的魏無涯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還沒有等魏無涯檢查自己的身體,李春秋的話音再次響起。
“我送你去見你父親,你告訴他這虛空之上十七國兵甲修為,我已經盡數化去,讓他來處理一下。”
“啊?”魏無涯剛剛抬起頭來,還沒有回應,便發覺自己已經騰空而起,朝著遠方而去。
一切的景色瞬間天翻地覆。
遠遠望去,浮空的數十山峰之上,一道黑色身影劃過。
盡二十里的距離,不過彈指之間。
遠方,二十萬大楚精銳之前,一字并肩王魏成不過低了低頭的功夫便聽到了一陣轟鳴聲,似乎有著什么鋒銳至極的利器破空而來。
他剛剛抬起頭便看到一道黑影沖了過來,還沒有等他拔出腰間長劍,那黑影在虛空之中瞬間減速。
模糊的身影在剎那之間清晰了起來,是大楚一字并肩王的世子——魏無涯。
一身黑衣的魏無涯仿佛沒有重力一般,輕飄飄地落在大地之上。
大楚一字并肩王魏成的手不由地從自己腰間的劍柄之上放了下來,然后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眼角的周圍更加褶皺起來,而嘴角也不由地上揚。
“老頭子。”魏無涯看了一眼自家老頭子,然后轉頭望向了已經看不清身影的真武山之上。
這樣的天下第一和神還有什么區別?
或許,已經沒有什么區別,在凡人面前,他比神靈還要強大。
轉過身,看著自己笑得淚流滿面的老父親,魏無涯罵道:“哭什么,你兒子我又沒有死。”
那不知踩著多少枯骨走上一字并肩王的男人,擦了一下眼睛,半點兇狠也露不出來半分,大洞:
“風大,人老了,有些迎風流淚。”
魏無涯如同回家一般,走上了自己師傅南宮楚的戰車,朝著自己師傅一拜,然后轉頭看著自己老父親道:
“老頭子,那位春秋先生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么話?”這位大楚的一字并肩王神色嚴肅起來,他必須正視起來。
因為人間出了一個神靈,一個很難以凡人手段對抗的神靈。
魏無涯也難得在自己父親面前正經起來。
“春秋先生說那真武山之上懸空的十七國士卒法力已經被他全部化去,讓您去收斂一下。”
百萬兵甲的法力全部被化去?
大楚一字并肩王魏成不由的心中一跳,這可比全部殺了還有難太多了 “還有嗎?”
“沒有了!”魏無涯開口回道。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春秋一腳從真武山之上踢了下來,能知道什么。
提到這里魏無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老頭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想問啥就問啥,爹還能有事情瞞著你嗎?”被人描述為人間活閻王的大楚一字并肩王和藹地笑著道。
魏無涯對這點好奇很久了,他開口問道:
“老頭子,你從什么時候看出,春秋先生會贏?”
“其實…也不難,他的來歷我沒有查到,他就像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有資格問鼎天下第一的人又如何會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說到這里,這位一字并肩王繼續道:
“所以,我和南宮得出一個結論:這位天下第一來自一個我們查不到的地方,當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哪怕剩下的可能再不可能,也是事實。”
“那位春秋先生說讓我們歸入他弟子之下,他不可能沒有預料到十九國的戰事,既然知道十九國戰事將起,還說出這種話,不是瘋子,便是有著萬全的把握。
南宮先生賭天下第一不是個瘋子,我也覺得能夠挑戰這兩千年都沒有撼動的位置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瘋子。”
話說到這里,這位大楚一字并肩王魏成也不禁感嘆道:
“但我們也沒有想到今日的局勢,他是瘋子都比今日的現實要靠譜一些。”
一個人面對十七國百萬聯軍,這是瘋子都不會干的事情。
但如果有一個人,他這么干了,還贏了,那么他便不是瘋子而是神。
現在,真武山之上便是一個神,一個人間唯一的神。
“原來如此。”魏無涯喃喃自語道。
這時候,戰車之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南宮楚開口了。
“無涯,過會去那真武山,我們收斂那兵甲的時候,你上山看看那位還有什么吩咐,問問那位先生的弟子何時來。”
“是!”魏無涯對待自己師傅南宮楚的態度,與自己老父親的態度簡直是兩個極端。
“如果有機會,那么…多親近。”南宮楚的話語淺嘗輒止。
魏無涯抬了抬頭,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堂堂的大楚一字并肩王世子竟然會去被要求抱大腿。
但是想想被掛在虛空之上的那數不清的十七國兵甲,他忽然覺得…那個…抱大腿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