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無人行走的山道之上,王騰緩步而行,不急不躁,仿佛在飯后散步。
但落后幾步的神殿祭司卻急壞了,簡直就是煎熬!
他有心想要將此事上報神殿,可又沒法獨自扔下王騰,自己去通風報信。
那樣豈不是顯得圣山的作為很小家子氣!
所以只能老實跟在王騰身后,隨著他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
這情形與之前倒是徹底反了過來,原先是他在帶路,可現在卻是王騰走在前面。
這家伙反客為主啊!
佛洛斯很無奈,近距離接觸王騰之后,才深刻的體會到他的難纏。
王騰的心性讓佛洛斯感到十分驚訝。
在他看來,王騰身上有著一股發自骨子里的驕傲,容不得他人踐踏,若有人觸碰到他的底線,恐怕阿魯迪斯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鑒。
并且此人行事果斷至極,一出手便仿若雷霆,讓人措不及防。
但放在平時,這一切都被他收斂的極好,絲毫不漏半點,表面嘻嘻哈哈,不拘小節,尋常人也能夠與之嬉笑打鬧。
這樣的性格,就仿佛一柄藏鋒于鞘的利劍,一旦有人將其觸發,這柄劍必會綻放絕世鋒芒,傷及觸犯者。
如此心性,半點不像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
王騰并不知道佛洛斯腦補了這么多,此刻他正尋思著之前看到的那副戰甲。
他剛見到阿魯迪斯穿上這圣甲之時,便不由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動漫。
里面的一些設定與他所見極為相似,但兩者顯然又存在不同。
王騰突然又想起一種說法。
按照那種說法,動漫,電影等產物,其實是創作者接觸到異世與現實交匯之時發出的某種模糊的信息,從而誕生出靈感,進而按照自我的幻想,不斷填充,再加上藝術加工,最終成為了人們所見到的模樣。
所以…是他前世某個動漫作者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傳出的訊息?
王騰面色古怪,覺得這種說法著實有些荒誕,卻又莫名的有些契合…
他甩了甩頭,這種沒有結果的猜測,何須浪費時間。
言歸正傳,按照那個阿魯迪斯所言,那副所謂的星辰圣甲是歷代圣騎士所穿之物。
那么這星辰圣甲是誰所鑄?
剛剛他隱約感覺到,那星辰圣甲與黃道十二宮之間存在某種極為神秘隱晦的聯系。
而就他所知,黃道十二宮存在的時間極為久遠,甚至可以追溯到數千年前。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星辰圣甲有可能也是存在了如此久遠的時間。
但這就存在一個悖論。
像星辰圣甲這類屬于武者所用的事物,在原力未入侵地星,世界未進入武道時代之前,怎么可能出現。
除非圣山也是古代文明的遺留!
而星辰圣甲便是上個文明所留下的東西。
并非沒有這種可能,這圣山讓人感覺有些神秘,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很正常。
可惜這星辰圣甲是圣山之物,否則借一兩件過來研究一下,收獲一定會很大。
以他鍛造大師的水平,可以從中參透出些許秘密也說不定。
星辰圣甲的強大,他之前已經見識過,那個阿魯迪巴的實力也不過是下位戰將級,可穿上圣甲之后,實力提升了數倍。
他若是能夠學會這圣甲的鍛造之法,到時候回國教幾個大師級的徒弟,讓他們去煉制這戰甲。
以后夏國武者人手一件,豈不是強的一批。
可惜可惜!
王騰不由的搖了搖頭。
佛洛斯看到他這幅樣子,不禁問道:“你為何搖頭?”
“沒什么,只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王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佛洛斯根本想不到王騰這膽大包天的家伙是在打星辰圣甲的主意,見他不說,便也不再追問。
沒多久,前方第三宮雙子宮已是在望。
佛洛斯想要出示令牌,卻被王騰攔了下來:“不必了,我說要打上去,就是要打上去,出不出示令牌都一樣。”
佛洛斯大感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王騰信步走進了雙子宮中。
王騰剛走進宮殿,沒兩步,便停了下來,望向前方。
有一人已經擋在他的面前。
對方是一名高大英武的三十多歲男子,一頭長發,神色平淡漠然,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
這家伙竟然比前面兩個圣騎士更裝逼!
王騰心中暗自腹誹。
同時他的注意力也是落在對方身上,目光緩緩下移。
只見這雙子宮圣騎士的身上早已是披上了一幅金色圣甲,顯得神圣而不凡。
這幅圣甲與之前阿魯迪斯所穿那件又有所不同,甚至更為奇異,整副戰甲棱角尖銳,花紋復雜,頭盔上兩側有著兩幅面孔,一幅惡魔,一幅天使,一如雙子。
“我已知你的來意!”雙子宮圣騎士看著王騰,淡淡道。
“那倒好,閑話就不必多說了,直接開打。”王騰身上原力涌動,開口道。
佛洛斯追了上來,傳音對雙子宮圣騎士道:“卡奧,盡量攔住他!”
與此同時,他將前面發生的事快速講了一遍。
“阿魯迪斯那個蠢貨果然已經敗了!”卡奧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下一刻,一股極為強大的原力波動自這名雙子宮圣騎士卡奧的體內爆發而出。
“職責所在,想過去,就擊敗我吧。”
話音落下,卡奧猛地朝王騰直沖而來。
王騰目光一閃,剎那間迎擊,拳芒揮出,與之轟然碰撞。
可見之處,兩人在宮殿之內快速閃動,碰撞,交錯,拳芒幾乎化作殘影,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佛洛斯望著兩人的戰斗,微微張了張嘴。
這王騰真心強的有些過分了!
卡奧的實力在十二名圣騎士之中,絕對能夠排進前五了,而王騰與之對戰,竟然絲毫不弱下風。
半空中,兩人對碰一擊,隨即倒退而開。
卡奧的面色有些凝重起來,他承認之前有所看輕王騰,可此時這想法再不復存在。
難怪阿魯迪斯會輸!
遇到這樣的對手,連他都不得不謹慎對待。
不過他心中也隱隱有些興奮起來,那是棋逢對手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