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沒發現異常,李瑞望向大樓中央,冥冥中感受到愈發強烈的悸動。
墨尼赫卡的力量,正在膨脹!
“檢測到異種神性同源波動,請住宿更深入接觸,觸發源質共鳴效應。”
腦海里傳來系統的提示,李瑞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開口試探道。
“你是誰?”
“我是這處樂園的管理者艾德蒙·利卡,很高興“招待”諸位。”
這處樂園?
也就是說還有其他樂園?
李瑞心頭一跳,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招待人連面都不露,墨尼赫卡的眷者都是這么慫的嗎?”
嗤笑一聲,李瑞明顯感覺到劇烈神性波動。
“進來吧,我在深淵之廳等你。”
“好,洗干凈脖子,我來宰你!”
二話不說,李瑞抬腳邁入高樓正門。
身后的隊友默契的組成戰斗陣型,黃俊材和最終boss·維迦居中,趙幼萱殿后,綾希夷和羅麗護住兩翼。
有幾個大腿的保護,還有最終boss·維迦幫忙控場擋槍,黃俊材完全可以放下顧慮,盡情釋放他可怕的殺傷力。
用專業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在眾人胯下瘋狂輸出!
踏入大門,尖利的笑聲回音更加清晰,空氣中蔓延著一股濃膩腥甜,好似要把人的口鼻都糊住。
李瑞捂住鼻子,看向身后的羅麗,只見她鼻翼微微抽動,輕輕搖頭。
“沒毒,是血液異變的味道。”
“他們到底殺了多少人?”
放下手掌,李瑞面色難看,如此厚重的血腥味道,絕不是幾十上百人能夠積攢出來的!
“哈哈哈,該我了!該我了!讓我咬一口!”
熟悉的英文傳入耳中,李瑞順著聲音來到建筑深處,一腳踹開一扇厚重大門。
撲面而來的腥氣熏得李瑞微微一愣,房間里的景象卻讓他眼神逐漸冰冷。
十幾個男男女女正圍繞著一個吊在半空中的孕婦,孕婦肚子被刨開,一個殘缺的嬰兒被臍帶鏈接垂在身下,母子身上都布滿了鋒利的齒痕。
駭人的傷口露出了內臟白骨,但似乎有什么詭異的力量維持著母子兩的生命,李瑞能看到她們肌肉還在痛苦的痙攣抽搐。
殘缺的肢體上一個女人正在大口大口噬咬,硬生生撕下一塊血肉,血水順著她的下巴流到脖子上,一番咀嚼后,她才享受的吞下血食。
而在她身邊,男男女女們似乎沒有發現李瑞闖入,肆無忌憚的交合,完全沉溺在墮落的欲望中。
李瑞緩緩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濁氣,再慢慢睜開。
深邃的瞳孔中不再帶有一絲感情,冰冷的視線仿佛在看待一堆腐爛的尸體。
這些人已經不配稱之為人了,他們更像是一群墮落的怪物,以同類的血肉為食,痛苦絕望為養料。
他們的肉體還算正常,靈魂卻已經扭曲成令人作嘔的邪物。
血晶劍泛起寒光,隨著李瑞的走進,這些“怪物”似乎感應到了外人的氣息,齊刷刷的轉頭盯著他。
他們下半張臉都沾滿了干涸血液,咧開血盆大口,眼底依稀有暗紅色邪光閃爍。
“嗷”
發出非人的嚎叫,這些“怪物”手腳并用,像是聞到血腥味的豺狼,瘋狂朝著李瑞撲來。
一群畜生,連腦子都壞掉了么?
緩緩揚起血晶劍,李瑞心中涌起無盡的暴虐欲望,想斬斷他們的四肢,挖出他們的眼睛,割掉他們的舌頭,把他們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
鋒利的猩紅風暴將他們籠罩,細膩的劍芒精準割下一片片血肉,每一片的厚度都不超過一毫米!
凌遲!
密密麻麻的劍芒組成絞肉機,飛速削去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聽著“怪物”們的慘叫聲,李瑞心中一陣快意,臉上不由得露出扭曲笑容。
“隊長!”
身后忽然傳來羅麗的呼喚,李瑞靈臺忽然一陣清涼,渾身激靈。
漫天劍影猛然一收,化為宛如實質的鋒銳血光,干凈利落削飛“怪物”們的腦袋。
呼…好險…差點又著了道…
李瑞額頭冒出冷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越是靠近神性共鳴,墨尼赫卡對他的影響就越明顯。
再加上科加斯傳承本來就貪婪暴虐,李瑞有時候都分不清自己內心真實的意志。
堅守本心,明心見性!
遇到敵人殺了就行,別踏馬虐著玩!
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李瑞眼神恢復清明,踏著沉重腳步來到房間中央。
臉上血肉被啃噬大半的孕婦已經無法說話,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胸腔里發出微弱的呼吸,僅剩一只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哀求。
李瑞心中的邪火又涌了上來,恨不得回過頭去把那些畜生碎尸萬段。
深吸一口氣,猩紅血光一閃而逝,輕柔刺入母子兩的眉心。
帶著神性的劍芒震散邪惡的力量,孕婦瞳孔微微一凝,恍惚間,似乎流露出了解脫的謝意。
金紅光焰熊熊燃燒,至剛至陽的圣潔火焰籠罩母子倆的尸體。
李瑞轉身走出房間,面色陰沉,從那母子身上他感應到了墨尼赫卡的力量。
這個小鎮似乎已經脫離了現世,連物理規則都被篡改!
如果在正常的物質世界,那母子所受的傷勢早就死了一萬遍,哪會吊著一口氣備受折磨?
而且在這里痛苦被無限放大,每一絲折磨都會化為取悅邪神的養料。
怪不得叫墮落樂園,不是人類的樂園,而是邪神的樂園!
李瑞緊緊握住劍柄,眼眸中神光凝聚,化為堅定不移的意志。
哪怕把重生打出來,老子也要毀了這里!
黃金暴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火,發出沉悶咆哮,鐮刀狀的利爪切開沿途所有門扉。
好像知道有外敵入侵,大多數房間只剩下一片狼藉,只剩下少數幾間失了智的“畜生”們還在狂歡。
李瑞一間一間清理,從入門到出門控制在10秒內,壓下心頭暴虐的情緒,用最高效的手段送垃圾們下地獄。
于此同時,每個房間里不同的虐待花樣也著實讓他“大開眼界”,不斷刷新他對人性理解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