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堀田新的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不能讓他找到資料,雖然所有的直接聯系都被刪除了,但有心人一定能看出背后的聯系!
真要暴露了上面的關系,不止我自己,連家人都保不住!
想到自己的妻女,堀田新眼中騰起無盡的戾氣。
拼了!
綻放銀光的鐵拳狠狠轟在李瑞胸腹間,可堀田新臉上不喜反驚。
白銀階能量全力催動下,即使薄一點的鋼板都能被轟穿!
可堀田新卻感覺自己一拳轟在了主戰坦克的裝甲上!
拳頭還未及體就被一層堅韌的淡金色半透明薄膜阻攔,好不容易突破這層障礙,拳頭上傳來的觸感就像是打在了套上橡膠輪胎的坦克裝甲上!
破壞力被層層疊疊分散,然后內里的剛性部分反震回力道,震得他手臂發麻。
武士刀刀背狠狠抽在堀田新身上,直接把他轟飛出去。
新月!
擴散而出的氣勁化作一圈實質刀芒,將眼前的大樓切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而堀田新仿佛被抽飛的棒球,瞬間射入鋼筋水泥墻壁中,撞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坑洞,最深的地方甚至都穿透了墻壁,而透過龜裂縫隙,隱約能看到墻對面的風景。
將堀田新從墻上拔下來,看似奄奄一息的他忽然暴起,一記撩陰腳狠毒又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剎那間就甩到了李瑞的要害部位。
“草!”
李瑞臉色終于一變,血晶劍狠狠斬下。
黑暗收割!
劍鋒切斷人體的手感如絲般順滑,在高達2000多點的物理破壞力加持下,血晶劍幾乎無堅不摧。
李瑞甚至都沒感受到什么阻力,一條粗壯的大黑腿就飛上了天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堀田新捂著齊根斷掉的大腿倒地哀嚎,不停在地上翻滾,鮮血宛如小溪般潺潺流出,很快就染紅了周圍的大地。
李瑞輕柔踱步,給堀田新留出足夠的翻滾空間,這才有空看向自己的系統面板。
嗯,果然硬吃白銀階的攻擊還是有點虧,開了骸骨鍍層都打掉了我300多點血,這還只是個剛進階的白銀,甚至能勉強看做一個精英級青銅,要是以后遇到老牌白銀…誒?血怎么又回滿了?
哦,對了,死亡之舞海克斯科技槍刃!
一記新月加黑暗收割,面板傷害就破5000,哪怕算上位格以及防御抵消,少說也有兩千多三千的實際傷害。
多米尼克領主的致意可不是吃素的!
李瑞心頭美滋滋,連身邊的哀嚎都似乎變得悅耳起來。
但很快大腦深處就傳來微微的刺痛與暈眩感,就好像喝多了酒一樣,整個天地都在轉動。
閉上眼睛,將刀劍杵在地上,李瑞忍過了天旋地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大蛇那一下真踏馬的狠,到現在都還沒痊愈!
李瑞隱約能感應到一股晦澀玄奧的神性能量盤踞在自己的神魂中,不斷撕扯自己的靈魂。
雖然這股無根之萍遲早能被自己消磨掉,但在此之前,自己一旦“用力”過猛,立刻就會牽扯到神魂傷勢,甚至還會讓它加重!
以后直視時間長河的時候得小心點,不能再窺視神了…
不然人家隔著老遠再來一發,直接把自己的重生打出來,那多虧啊!
李瑞在心里暗暗盤算,大樓里的慘叫聲慢慢停了下來。
感應到最終BOSS傳來的信息,李瑞一把拎起掙扎嚎叫的堀田新,邁步走進大樓。
此時大樓里面就像是血腥地獄,到處都涂滿了紅紅白白的不知名液體。
頭頂破碎的燈管忽明忽滅,時不時還爆出絲絲火花,活脫脫一個恐怖片場景。
來到最深處的一間密室,李瑞看著最終BOSS維迦找到的秘密保險柜,輕輕褥起堀田新的頭發。
“密碼是多少?”
“如果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堀田新控制肌肉收縮,強行阻斷了流血,但臉上已經一片蒼白,看起來奄奄一息。
李瑞沉吟片刻,點點頭。
“可以!”
“但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信守諾言?”
“你沒有選擇,要么說出來我饒你一命,要么我干掉你,把保險柜從墻上摳出來,找人打開,最多麻煩一點。”
李瑞放開堀田新的頭發,任由他摔在地上。
見他還在猶豫,邁開長腿,跨過他的身體來到保險柜旁。
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堀田新的心頭,他用充滿仇恨的眼光望著李瑞的背影,卻不知道這一幕被隱藏在暗處的最終BOSS清晰看在眼底。
過了好一會兒,他眼中的兇光才慢慢收斂,重新變得可憐兮兮。
“好吧,我告訴你,密碼是”
報出一長串復雜的密碼,堀田新好似虛脫般癱倒在地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李瑞。
也不知是期待他饒命,還是期待他打開保險柜。
李瑞根本沒有回頭,徑直走到一人高的保險柜面前,按照堀田新說的密碼緩緩輸入。
滴滴滴滴滴滴 每輸入一個字符,堀田新眼中的光芒就亮一份,最后他露出了解脫的笑容,眼底閃過復仇的快意。
滴滴滴 當輸入到最后一個字符時,李瑞忽然停了下來。
感覺到李瑞的停頓,堀田新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焦急。
“現在密碼也告訴你了,說好饒我一命,可以放我走了嗎?”
“不急,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高端保險柜有自爆功能?”
李瑞幽幽的話語讓堀田新臉色猛然一沉。
“你不講信用!”
“不,是你先告訴我錯誤的自爆密碼,想引我上當。”
李瑞輕撫保險柜的邊緣,感受著厚重堅硬的金屬觸感。
“這么大的保險柜,能裝上好幾噸的炸藥,如果是超凡爆炸物,那即使是我也承受不了。”
李瑞收回指間,遺憾的感慨一句。
“我給過你機會了。”
感受到話語中的殺意,堀田新掙扎著撐起身子。
“不,我…”
“盛宴!”
李瑞沒有回頭,一只恐怖的猙獰異蟲瞬間在屋里凝實,螳螂般的鐮刀利爪一刀砍在堀田新身上,將他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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