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塊兒來的。”
謝那的目光在滿桌的美食上游離,和彭彭一起吃飯太折磨人了,吧唧吧唧咔嚓咔嚓的咀嚼聲魔音貫耳,想不聽都不行。
“誒~誒~彭彭,彭彭。”
端著盛放魚湯的盆,咕嚕咕嚕灌了幾大口,滿意的一抹嘴巴問道:“怎么了娜姐?”
“你屬豬的嗎?少吃點看你胖成啥樣了,關鍵是你這種吃法讓我唇唇欲動啊,昂…別吧唧了,心累啊!”
真心不想吃了,不過這玫瑰花饅頭做的真是太好了,今天要是不吃完明天涼了變味兒了。
“吃不完浪費,彭彭你別管,吃,必須吃完了。”
葉明軒把剩下的實物大半都推到彭彭身前,給彭彭吃也比給這群不勞而獲的人強,辛辛苦苦一下午,煙熏火燎的,彭彭好歹幫忙燒火了,其他人啥也沒干。
“丫頭,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早就到了?就等著我做好飯再進來?”
葉明軒挨個兒指了一遍黃老師,何老師和謝那。
“老奸巨猾,老奸巨猾,老~”
“嗯?”
黃老師和何老師只是笑而不語,到了謝那這兒,手指捏的咔咔響,盯著葉明軒的耳朵,裸的威脅著。
“老~老~老少皆宜,對,娜姐我說您的節目老少皆宜,哈哈~哈哈哈~”
娜姐可不是一般人,一般女星那個不是特別在乎形象?娜姐可是會直接動手擰耳朵的,也不怕鬧誤會。
“算你識相!”
優雅的坐下,捏著蘭花指矯情的整理著頭發。
“姐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美,太美了,何老師,以后別叫我馬蘭坡坡姐了,我現在是小仙女。”
“老巫婆~”
“說什么我沒聽見,再說一遍?”
“我說您是個好老婆,對了怎么不叫杰哥一起來啊?”
“在家帶孩子,小軒,要不要姐帶你出去旅旅游?大勛太摳了,比我還扣!”
娜姐現在主持了一檔旅行類節目,《妻子的浪漫旅行》,大勛在其中充當挑夫的角色,已經合作第三期了。
“我不去,我自己的節目還沒整明白呢!”
桌子食物所剩無幾,但是唯獨有一樣,大家誰也沒動,那就是蘿卜雕刻,沒人破壞也沒人去吃,都明白,就是個白蘿卜,口味啥的就不說了,觀賞紀念意義大于食物意義,而且,蘿卜吃多了…
“不去就不去,誰稀罕啊,會不會木雕?”
“不會!”
葉明軒干凈利落的拒絕了,不用問都知道謝那打的什么鬼主意,他才沒那個閑心做這個呢。
“我也好想有這個啊!”
蘿卜雕刻讓謝那羨慕,但是總不能帶個蘿卜回去吧?還不等到家就得臭了。
“想要啊?拿走唄,又沒人攔著。”
“我拿個蘿卜回去?我傻嗎?你就不能做個木雕嗎?我要求不高,照我的樣子雕刻一個就行了。”
有了需求,需要葉明軒幫忙,謝那勤快的不得了,捶腿捏胳膊,端茶倒水服務的挺周到,但是葉明軒并不領情,你忙你的我做我的。
“行了嗎?小軒,給我雕一個吧?”
“娜姐,不是不給你雕刻,用蘿卜這樣的還好說,一會兒就搞定了,如果是木雕,最慢也得三五天啊,而且必須要專業的刻刀,我總不能水果刀菜刀弄吧?”
木雕太費時間了,并且他又不是專業學雕刻的,僅僅學過食材雕刻,木雕發力技巧什么的,不是很懂,僅能雕出四分像,手藝,馬虎的很。
“娜姐,真想要木雕還是找專業木雕師傅吧,我連入門都不算,食材肯定沒問題,木雕就算了。”
“好了別為難他,讓他用蘿卜給你雕個龍鳳還行,木雕他真不會,給多多雕過一個,要不是多多是我女兒,我差點認不出來。”
黃老師幫忙解圍,這話題扯的有點遠了。
“娜娜,你這么喜歡狗,那你負責喂狗吧,小軒不靠譜,狗一天沒吃東西了。”
可能小h是真餓了,在桌子底下嗅來嗅去,一會兒搭在章紫楓腿上,一會兒搭在黃老師腿上,腦袋別著黃老師的胳膊,掙扎著想上桌吃東西。
章紫楓回屋里拿出小h的狗糧,交給娜姐喂狗,小h吃狗糧的時間,章紫楓把龍貓也提溜了出來,清理籠子衛生,喂食物。
或許熟悉了蘑菇屋環境,龍貓這次沒鬧脾氣,乖乖的吃它的苜蓿草,雙手捧著啃著,兩個大腮幫子蠕動著,吃完一顆還知道伸爪子討要,萌力十足。
“我就想啊,當時她上北電的時候才多大啊,這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謝那也達成了自己的夢想。”
黃老師看著一旁喂龍貓的兩人,回想當初自己是北電的藝考老師,謝那還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現在呢,兩人都合作了幾部戲了,而謝那的名氣,也幾乎達到了家喻戶曉的層次。
“黃老師,就這事兒娜娜可沒少給我發牢騷,說現在都有心理陰影。”
何老師磕著瓜子,笑容滿面,這一期節目錄制太舒服了,謝那不是外人,來了就吃飯,巴適得板。
“何老師,娜姐不是畢業于川渝師范大學的電影表演系嗎?怎么還做過黃老師的學生?”
彭彭上過幾次大本營,雖然不是完全了解,但一些基礎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娜姐畢業的院校如果沒有川師大的名頭,只能算個野雞大學,就這樣一所藝術學院,謝那也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才走到現在的高度。
何老師是謝那的貴人,若不是何老師扶持,謝那恐怕只能泯然眾人。
如果說何老師是謝那最感激的人,那黃老師絕對算的上謝那揮之不去的夢魘,當年留下的心理陰影,至今還存在。
“謝那是報考了北電,但她沒考上。”
“又在說我壞話了?”
喂完小動物,章紫楓把龍貓提回屋,謝那坐回涼亭里,聽黃老師說起自己,想到那些年黃老師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抬頭看了一眼黃老師,被黃老師的目光嚇得低下頭去。
“沒說你壞話,就說你當年藝考的事兒。”
“我現在都特怕黃老師,來的路上和黃老師一輛車,嚇得我一句話都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