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殿殿早被我摸得一清二楚,想要殿殿懲罰我,白日做夢
戰前誰也沒想到，黃尚繞了一圈，從大西洋進入北歐，從北歐又傳送回卡瑪泰姬，第一個目標居然選中了南雅。
但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任何團戰，威脅性最大的都是治療型定位。
不擊殺治療，給其他敵人造成再大的傷害，除非挫骨揚灰，肉身靈魂雙重泯滅，死的不能再死，否則都可能被恢復回來。
尤其是神魔，必須防范死而復生的情況。
不過想殺南雅，也不是那么容易。
哪怕古一的時間放逐，讓黃尚和無名的合擊突如其來，根本無法躲避，當能量巨手重重拍在南雅頭上，施以致命一擊時，她的腦袋固然被打成齏粉，但身后卻蕩漾起了一層神圣空靈的光輝。
“天堂庇護！”
剎那間，雪亮的光芒從身上放射而出，她的雙掌分開，在背部展開一對對流光之翼，猶如緩緩張開翅膀的神圣熾天使，將自己的身軀包裹在其中。
同時那無頭的脖子上，道道神圣光輝好似觸手般纏繞，要重新凝聚成頭顱的形象。
神魔從本質上，早已脫離了人類的范疇，不存在致命弱點，黃尚的攻擊也不僅僅是攻擊腦袋，而是直擊靈魂。
現在南雅的天使之力，從表面上看是恢復頭部，實質是對靈魂創傷的恢復，同樣也防備接下來的攻擊。
可她根本防不住。
黃尚一擊正中，毫不停留，也不管南雅到底死沒死，諸天輪展開無數光風驟雨般擊打在她的周身上下。
轟轟轟轟轟！
一時間整個卡瑪泰姬都瘋狂震動，天地萬物都在這股恐怖的攻勢下搖搖欲墜。
一雙又一雙天使之翼展開，然后被撕扯成漫天羽毛，天使之形扭曲如麻繩，再也不復圣靈之相，成了破破爛爛的布娃娃，卻依舊拼命遮擋住南雅的身軀，淪入一面倒的挨打中。
照這么下去，她的結局不會有所改變，仍舊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救她！”
黑袍面色劇變，天能和窗戶也第一時間沖上，可讓他們心頭一沉的是，古一手掌輕描淡寫地一拍，直接將他們送回原味。
四打一圍攻時，他們尚且能發揮人數優勢，現在變成了三打四，時間寶石的威能就展現出來。
窗戶倒也罷了，同樣是掌握時間能力的天能，感到自身的時間回廊都在咯咯作響，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就像是枯燥的勞力士和十塊錢的電子手表，時間是一樣轉動的，但雙方的差距簡直赤裸裸。
“殺東方劍客！”
天能被動地與時間寶石爭奪時間上的操控權，身體都難以動彈，倒是窗戶一開一合，向著無名攻去。
六名神魔中，以這位最是詭異，完全沒有人類的形體，只是一扇猩紅色的窗戶，但此時窗戶開啟，里面居然也有一個沒有五官的人拉著二胡，傳出一股靡靡之音。
它將之前無名的琴音錄下，然后通過自身的扭曲意志，將之變化為一種光怪陸離，卻又有種不可名狀，扣人心弦魔力的琴音。
聽得越多，就越為之沉迷。
隨著音符躍動，和弦變幻，無名的神魂竟有種被拉扯的感覺，冥冥之間，要去往一座詭麗的迷夢之城中。
“哦？”
此時，無名與黑袍正在進行黑洞對決。
滅天絕地劍二十三擴展出吞噬黑洞，與黑袍自身所有的人造黑洞兩兩消磨。
兩股漆黑的光環彼此吞噬，顯然無名的力量更加變幻莫測，信手拈來，可也沒有壓倒性的優勢，這個時候窗戶的迷夢之音襲至，就具備著相當性的威脅。
但無名不慌不忙，滅天絕地轉為有情天地，以劍鳴聲作為音浪，反擊回去。
“叮叮當叮叮當”
一時間，張弛有度的劍鳴傳入每個人耳中，古一法師露出享受之色，只覺得那音色時而細膩婉轉，時而狂放不羈，靈感與才思如泉涌般迸發而出。
但落在敵人耳中，則是直擊靈魂的劍意拷問，尤其是天劍之道與世界相合，對于不屬于這個天地的輪回者來說，更是先天性的排斥。
窗戶感到不妙，無臉男子的手速變快，聲色變得更加吊詭，一連串古怪音符噴涌出來。
起初是試探，夾雜在顛倒畸變卻又自洽成章的和弦中，很快開始明目張膽地攻擊，在一切旋律中游走穿插，要將無名的劍鳴，異變為萬鬼嘶嚎般的地獄交響。
無名還以顏色，劍鳴的密集度再度翻倍。
那尖銳刺耳，又扣人心弦的音符劍鳴，交疊成章，兩人的隔空對決已經不是音波所能涵蓋，仿佛有一陣陣來自遙遠彼界的聲音，不斷沖擊著彼此的心靈防線。
“唔！”
“我受不了了，不要再拉了！”
二胡大戰，最先支撐不了的，是南雅。
重傷情況下的她，不僅沒有得到援助，反倒收到了不分敵我的音波攻擊，如果不是腦袋沒了，現在肯定滿臉都是對隊友的感激之情。
不過從那天使咬牙切齒的表情中，也能看出幾分，而做出這個表情的下一刻，黃尚一拳就將它打得徹底崩裂開來。
這一擊也將南雅的神魔國度逼出，那是天堂般的神圣之地，無數純凈光潔的天使蜂擁而出，前仆后繼地撞向諸天輪。
得到最后的喘息機會，南雅雙手懷抱住雙腿，沒有腦袋的脖子微微垂下，在天使的犧牲保護下，向著中央的天堂之井內沉去。
“神魔國度作為保命手段嗎？”
“諸天輪！”
“鎮壓！”
黃尚冷笑一聲，諸天輪冉冉升起，好像他才是俯視眾生的偉岸神魔，如大日沉落，向著南雅的神魔國度內轟然落下。
“狂妄！”
南雅的體內響起憤怒的聲音，聚集神魔國度的力量，迎了上去。
她倒是不相信，神魔的底蘊會比不過一個區區的駐地。
嘿呀，還真的比不過。
皇城的材料用度自不必說，其內的陣法布置是經過東區第一后勤大師黑魔親手改良，而為了征戰西區，世界樹、闇星、仙秦帝國、轉生池的入駐，更將這座駐地推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哪怕后兩者還未展現出來，這份底蘊支持，也讓這座駐地別說與六星級半神相比，就連絕大部分神魔都比不上。
更何況，西區的神魔普遍還比東區要弱小！
所以下一刻，在這毫無花俏的碰撞中，南雅發出凄厲的尖叫聲，整個神魔國度，連帶著無數天使和復活之地天堂之井，都被捏成一個光團，直接鎮壓在了皇城深處。
“搞定！”
黃尚終于得手，微微點頭，倒是予以了肯定。
化身擁有絕對壓制力量時，感覺不到神魔的難纏，就是掄起棒子開打，現在這場驚心動魄的交鋒，則體會出神魔的強大之處。
好在將風暴與圖釘調走，否則這兩位也在的話，想要鎮壓南雅，是幾乎辦不到的事情。
不過目的已經達成，無論治療是直接死亡，還是被強勢鎮壓，對方陣容都已經失去了最大的援助。
下一刻，黃尚飛身撲出，攜帶著奧丁神王消耗了大半，但依舊不容小覷的神力，狠狠轟在窗戶上。
窗戶和無名的琴音對決，正進行到最高潮的部分。
無論是在時間領域上較量的天能和古一，還是眼見恩雅消失，驚怒交集的黑袍，都在守護著自己的內心，不能被這可怕的二胡對決，引向無法回頭的深淵。
此時黃尚進擊，還未攻擊到窗戶本體，無數丑陋的怪物就從皇城陰影處爬出。
但未等它們發動襲擊，皇城深處，一圈文曲領域蕩漾開來。
其中有莘莘學子，瑯瑯書聲，將扭曲意念阻擋在外，秩序撫平混亂之地，恢復正常。
“快躲開！”
眼見黃尚不受影響，黑袍厲喝，提醒窗戶，但那雙似光輪似怒海的拳頭，已經準確地轟在了窗戶上面。
這一拳猶如中流礁石，浪遏飛舟，逆流而上，將時間膨脹，將空間濃縮，恐怖的力量源源不斷地灌注進窗戶內部，同時四周空間的擠壓，根本不讓它有絲毫避讓的可能！
嘭嘭嘭嘭！
嘩啦！
窗戶裂開了！
窗框破碎，濺射出無數猩紅的光點，也不知是木條碎片，還是窗戶最后的理智。
“啊啊啊啊啊！”
但下一刻，從它那歇斯底里的狂吼聲中，顯然偏向于后者。
形體不存，靈魂嘶吼，它的迷夢之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數橫七豎八的線條，從中瘋狂探出。
每一根線條上，都填充著一張扭曲絕望的面孔，那是所有死在窗戶手中的敵人靈魂。
“該死的，它使用黑暗深淵形態了！”
黑袍心頭一涼。
如果說窗戶代表著開合，是對自身能力的自如控制，現在的黑暗深淵，不僅是窗戶的神魔國度，更與之結合為一個失控的怪物。
敵我不分，只知破壞。
誠然，這樣的形態戰斗力要極為強大，相當于最極端的殺手锏，但問題是，地方不對啊！
如果失去理智的窗戶做出那件事情的話，他就完了…
黑袍焦急萬分。
越不希望發生什么，越會發生什么，眼見黑暗綻放，暴虐毀滅的氣息，不可阻擋地擴充至整個卡瑪泰姬時，黃尚進逼之勢一轉，與無名會和。
無名則劍勢一引，無上劍道賦予劍二十三嶄新的變化，畫出一圈若有似無的光環，拉住黑袍一起，阻擋住黑暗深淵的侵蝕。
“第二個就是你！”
敵我雙方再度陷入僵持，黃尚眼珠一轉，做出挑釁的姿態，直指黑暗深淵。
每尊神魔的國度都與他們自身的能力有關，南雅的神圣天堂，在遭遇突然襲殺時，擁有著相當強大的保命能力。
但窗戶的黑暗深淵，卻被神魔國度中的瘋狂和扭曲帶動，主動墮入到恐怖的黑暗中。
那就別怪他不做人了…
“呼咔！呼咔！”
果不其然，黑暗深淵瘋狂進攻著，一時半會卻根本無法奈何黃尚，頓時發出嗚咽般的憤怒聲音，然后做了一件事情。
使用源力！
有理智的神魔，根本不敢在諸天世界內部使用源力，可失去理智的神魔，哪里顧得上，迫不及待地動用最強力量，將面前的敵人統統吞噬！
“不要啊！”
在黑袍凄厲的阻止聲中，源力的氣息出現，洞察權柄帶來的力量，讓黑暗深淵猛然擴張。
一張滿是利齒的嘴巴，從中央升起，之前的黑色線條也變成了實質性的觸手，亡者靈魂張牙舞爪地撲在了黃尚身上，居然往皇城內部滲透進去。
之前圖釘沒有發現的破綻，在源力下洞若觀火，黑暗深淵立刻壓制住了黃尚的力量。
好在神魔逆境的無名，自身的境界圓融無暇，不受源力影響，還使出萬劍歸宗，滅殺皇城內部的黑暗生物，黑暗深淵憤怒若狂，再度發出呼咔的聲音。
“完了！”
關鍵在于，它的行為讓黑袍和天能露出恐懼之色，立刻操作星紋。
那上面的七顆星星耀起，將他們的氣息努力掩蓋住。
因為下一刻，宇宙星空，無數星系之上，漩渦綻放，一位白發老者的身形徐徐浮現出來。
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偉大存在，漫威宇宙世界意志的化身。
而它的出現，正是因為源力于宇宙內部波動，順著這個指引，OAA的目光看向這里。
地球的卡瑪泰姬。
不需要宇宙射線，不需要能量光束，只是一下注視，剛剛還使用源力囂張霸道，不可一世的黑暗深淵，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傳送，也不是時間放逐，是抹殺。
堂堂神魔，死得如同一只螻蟻！
這就是世界意志的絕對威力！
因為這里不是域外戰場，而是世界內部，在體內興風作浪，真當它是吃素的？
干脆利落的出手后，白發老者的目光再度掃視了一圈，掠過了使用七星級星紋之力，遮蔽自身存在的其他四位神魔，緩緩消失不見。
它的掃視不是單純的掃描，而是一種威脅判定，唯有威脅值超過警戒線，世界意志才會毫不遲疑地痛下殺手，現在并沒有那樣的存在。
一切安靜下來。
琴音消散，好似是一場夢，但黑暗深淵留下的種種痕跡，卻又提醒著眾人它的真實存在。
恐怖啊！
但也不是沒有代價。
短暫的露面后，白發老者消失，對于世界本源造成了一定的創傷。
古一法師的感觸最深，整個太陽系有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然后魔力陷入了一定程度的衰敗。
目前還好，可如果連續出手的話，對于整個世界就是嚴重的傷害了。
黃尚則通過兩位分身的視角，更加全面地觀察這個宇宙，發現這個擊殺，就像是一個橡皮擦，將紙上的污點擦掉，但紙張本身也被擦皺。
所以對于主神殿來說，世界意志親自出手，永遠不是一件壞事，哪怕是七星級神魔，都值得。
但神魔不愿意啊！
這樣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再也無法回歸主神殿的化生池復活，人死了一切就都沒了，堂堂神魔，誰愿意當敢死隊？
就連遠在大西洋的風暴和圖釘，都嚇得面無人色，在世界意志出手的一剎那，甚至都不敢反抗海拉的攻擊，齊齊挨了一招狠的。
“第二個！”
面對海拉是幸福的，死亡女神沒能制造死亡，這邊卻真的在散播恐懼。
當南雅被擒，窗戶被殺，對面的那個可惡又可怕的東區輪回者，豎起兩根手指時，黑袍和天能終于戰意全無，不顧一切的逃跑。
“警告，警告，編號E89757制造內部叛亂，攻擊其他輪回者，嚴重違反規則，嚴重違反規則，將進行嚴厲懲處，將進行嚴厲懲處！”
“隱藏任務發布，編號E89757制造內部叛亂，攻擊其他輪回者，嚴重違反規則，擊殺編號E89757，獲得超高額獎勵：100000輪回點，20000功勛點，六星級橙色契約之力10…”
與此同時，星紋震動，一個個警告刷屏似的展現出來。
外界的神魔將領們，開始瘋狂來偏架。
前所未有的獎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我是懲戒者，比神魔將軍在主神殿的地位更高，我倒要看看誰能懲處我！”
“西區的廢物們，別光說不做！”
然而這足以讓普通輪回者肝膽欲裂，覺得自己遭到主神殿針對的警告，落在黃尚眼中，換回的卻是嘲笑。
他有恃無恐地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赤裸裸展現出了自己對神魔將軍的不屑。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輪回者進入諸天世界后，所作所為是根據自己的判斷，那些發布任務的將軍，頂多是起到一個引導作用。
任務獎勵給的足夠多，當然會有大批輪回者去做，但也有那種特立獨行的，老子就是不理你，神魔將軍也沒辦法。
現在黃尚更是擺明著進入西區世界，為的就是破壞對方的目標，連神魔都弄死了，還怕你的懲罰警告？
而且發布任務的神魔沒想到，這個觸目驚心的獎勵一發布，倒是起了反效果。
“這個任務…這個獎勵…月關到底做了什么？”
“難道說？”
不久前，神魔們還趾高氣昂地與兄弟會和同盟會的首領，詢問了月關的下落，結果不久之后，任務就發布了。
雄獅加以聯想，臉上頓時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如果單純是月關逃走了，任務的獎勵不會有這么高昂。
這種氣急敗壞的感覺，更像是神魔吃了大虧？
甚至于…
雄獅一下子縮了，不僅不敢往那個方向去，立刻遠遠避開。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你們去打吧，我只是個小小的六星級輪回者，那個東區的四星級，交給更強大的神魔去對付吧！
“月關，有意思…”
同樣收到消息的，還有剛剛離開亞特蘭蒂斯的同盟會上下，格歐德安站在大墓地上，品味著任務背后透出的信息，突然吃吃地笑了一聲。
“五蘊大人，您上我身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招呼一下？”
“不能。”
“哦”
趁著同盟會的部下沒注意，格歐德安露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弱弱地垂下頭去。
其他輪回者各自做出反應之際，黑袍和天能則在卡瑪泰姬內外進進出出。
他們一次次地沖出來，又一次次被時間寶石的回溯拉回去。
這次古一法師進行了區別對待，黑袍和天能的耗損是實實在在的，包括神魔國度內的造物和各種底牌。
因此他們起初的表情還滿是堅毅，到后面就有些絕望了，發出凄厲的呼喊：“不！不！！！”
黃尚解除了合體模式，諸天輪重新落回皇城內，本體端坐于世界樹上，旁觀著無名和古一配合滅敵。
星紋一直閃爍，懲罰遲遲沒有下達。
西區的神魔將軍們，已經氣炸了，耳畔中滿是那個詞。
廢物！
廢物！
“殿殿早被我摸得一清二楚了，想要殿殿懲罰我，白日做夢！”
黃尚看著一動不動的星紋，那遲遲未到懲罰，肆意狂傲的笑容，踐踏著他們的自尊。
主神殿懲罰的規則很有意思，從來都是懲罰直接行為，而不是間接行為。
比如黃尚給瓦坎達示警，讓兄弟會折戟沉沙，被各部落圍殺，這種行為按照邏輯來說，完全是內訌，可只要他不親自對兄弟會下手，致其死亡，就不會受到懲罰。
因為從大局來看，他在示警劇情勢力的同時，也得到了劇情勢力的好感親近和影響力，這同樣是一種滲透。
至于雄獅他們的失敗，則屬于技不如人，主神殿根本不會理會弱者的哀鳴。
同理，曾經的神魔是香餑餑，他們能給主神殿帶來足夠大的利益，可神魔一旦失敗，主神殿也會棄如敝履，更不會因為敗者，就貿然懲罰前途無量的另一位，最后導致兩頭都落空。
終究還是養蠱，怎么會去懲罰蠱王？
黃尚恢復完畢，在黑袍與天能恐懼的注視下，徐徐起身，諸天輪之影從背后升起。
他撲入戰場，發出死神的宣言：
“第三個！”
“第四個！”